的真实想法,她是对赵德昭的感觉是有些与众不同,她肯定他的为人,做朋友是没问题,但真嫁于他……适才听他坚定的话语,诸葛玉莹心中又有害羞,又是喜悦,又有些害怕,她不敢想以后会怎样。但眼前这人,他似乎完全知道自己的想法和担忧,竟将一切困难和障碍一句话都轻松解决了,叫人不得不相信与他。她觉得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她害怕将自己真心交出,她怕受到伤害。
赵德昭走到她跟前立住,正色道:“再不要叫我殿下。”诸葛玉莹听他的口气,无限伤感与落寞,又似带了些许乞求,心中一软,“好,那我们还像之前一样。赵兄,请坐。”赵德昭心中并不气馁,他千方百计要消除两人之间的距离感,这次诸葛玉莹虽然没有松口答应,到底还是有点接受他了。他本来不自信的有两点,相貌和年纪。自己长相一般,又比诸葛玉莹大了将近十岁,而这两点,恰恰是他没有办法改变的。如今看来,她根本完全不在意这些。她所说的那些,在他眼里根本都不算问题。他看着诸葛玉莹仍然红着的脸,道:“好,那便和从前一样。”诸葛玉莹心情也轻松起来,她的好胜心起来了,觉得自己被他吃了豆腐,应该找补回来。她挑衅地看了一眼赵德昭,“赵兄,在屋里也坐久了,可否出去比试一番?”赵德昭饶有兴趣地问道:“比什么?”诸葛玉莹道:“比你擅长的。”
两人来到院子里,挑了两根木棍,赵德昭微笑道:“诸葛先生请。”诸葛玉莹也道:“赵兄请。”诸葛玉莹将木棍当做剑使,总是不称手,赵德昭却是身经百战,一条长棍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很快就将诸葛玉莹压制住了。陈龙,崔铭礼等人听见动静,都纷纷过来查看,正好看到赵德昭的木棍打断了诸葛玉莹手中棍。赵德昭忙丢下木棍,上前关切问道:“你没事吧?”诸葛玉莹摇摇头,道:“没事,再来!”说着捡起了一根断了的木棍,她方才只使了三成的劲儿,木棍太长又不顺手,所以才处于下风。现在棍子断了,正合意,两人又打了起来。这次赵德昭暗暗吃惊,想不到诸葛玉莹竟有如此武功造诣。边上的陈龙更是惊诧,诸葛玉莹的功夫竟似不在自己之下。
诸葛玉莹先前在屋里多多少少是吃了赵德昭的亏,所以才想和他打一架出出气,这会儿见他已渐渐处于下风,也算达到目的了,便使一虚招“哪吒探海”,之后退后数步,道:“赵兄棍法自成一派,在下佩服。”众人才松了一口气,陈龙见他俩的目光看向对方时分明是带着笑意,不禁也高兴起来。
此后一连数日,赵德昭都是抓紧时间处理公务,推掉所有应酬,然后匆匆赶来找诸葛玉莹。他喜欢听诸葛玉莹讲未遇见他之前的事,诸葛玉莹也喜欢听他说出征在外的事。两人有时谈论兵法,有时讨论诗词文章,在一起的时光越多,俩人越有相见恨晚之感。
这一日,赵德昭接到一个消息,他看了后心事重重,见到诸葛玉莹后,还是决定告诉她,“你还记的御史张广闻么?”诸葛玉莹道:“怎会不记得,就是因为他,我姨夫才遭了罪。怎么啦?”赵德昭道:“我此前觉得此事蹊跷,就派人查了查。结果发现这张广闻是任逍遥的姐夫。”“怎么可能?”诸葛玉莹简直不敢相信,“他为何这样做?”
赵德昭也很不解,“要说此事跟任逍遥没有干系,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目前还不清楚他为何要搅起这摊浑水。”他面色凝重,道:“父皇驾崩的很突然,皇叔即位后,撤了很多忠于父皇的官员,安排他的心腹担任要职。我怀疑,有可能是皇叔授意的,借此事情看看文武百官的态度,到底是忠于父皇还是忠于他。”
诸葛玉莹感到后怕,“如此说来,你的处境堪忧。”赵德昭摇摇头,“我不会有事的,皇叔对我虽有防范之心,却不会加害于我。”诸葛玉莹道:“常言道,无情最是帝王家,你还是要小心些。”赵德昭动情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诸葛玉莹悄声道:“你不想坐那宝座么?
赵德昭缓缓摇头,“父皇一生戎马,在位十六年,勤政爱民,殚精竭虑,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治理国家和统一大业之上,对于母亲,对于我们兄弟,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不想让你和我们将来的孩子受冷落。况且皇叔有子嗣,我只做好我的本职就好了。”诸葛玉莹听他说到“我们将来的孩子”,不禁害羞,轻轻打了他一下,赵德昭握住她手,柔声道:“你生气了么?是不是觉得我胸无大志?”诸葛玉莹连忙否认,“你明知我不是的。”赵德昭道:“我就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也喜欢你当诸葛先生的样子。”诸葛玉莹道:“你真坏。”
赵德昭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簪,这次是与上次的不同,是女子的样式,簪首是透雕的三朵莲花,手法繁密,赵德昭道:“上次是我考虑不周,这枚玉簪原本是我母亲的。我母亲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去了,她为数不多的首饰也几乎都随着下葬了。后来父皇登基后追封母亲为孝惠皇后,我望着这簪子还睹物思人,难过了许久。”他伸手给诸葛玉莹插在发间,诸葛玉莹心中感动,道:“德昭,”赵德昭激动道:“你终于肯唤我名字了,我好欢喜。”
这日诸葛玉莹去找程翘楚,告诉她自己和赵德昭的事,程翘楚惊讶的合不拢嘴,又十分为她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