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呢。
面板上的东西太多,苏阿姨放不开。
她说,“太太,您先把散面和这碗水给我端一下,我先把这块面和好了,把面板上收拾出来就有空了。”
我“嗯”了一下,就一手一只碗端了起来,看看周围,厨房虽然大,但正是做晚饭的时候,厨房里鱼肉都摆满了,真是厨房虽大,却没有两只碗的容身之处啊。
碗如此,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啊?
咦,可是我胸罩的右边带子刚才就滑下来了,落在肩膀上好难受。
刚才苏阿姨让我端碗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已经滑下来了,现在我平举着胳膊,带子正好割着我的胳膊,太难受了,所以,我的右胳膊一直在动弹着,想把肩带往上弄一弄,要不然老这样太难受了。
可我现在才体会了什么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没有手,即使再难受也只能忍着了。
所以,我的右手端着碗,一直在做着小幅度的旋转运动,想把这个带子给弹起来。
徒劳无用。
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伸进了我的胸口,然后,把带子稳稳地给我提到了肩膀上,临了,还在我冰凉的胸口摸了一把。
我顿时囧到没脸见人了。
苏阿姨就站在我身前和面,虽然没看见,但是他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灵吗?”
多有伤大雅?
我瞪了他一眼。
他却无事人一样,刚才的坏心情也瞬间没有了,说了句,“苏阿姨做的这是什么?”
“给你和太太做的酥皮点心,太太爱吃的!”苏阿姨头没回,回答了一句。
苏阿姨终于和完了面,我把两只碗都放到桌子上了。
然后我就一直在甩着胳膊,好酸啊。
“我明天凌晨要去海坨山。”我们三个人站在厨房里,挺家常地聊天。
“平谷?为什么是凌晨?”我问,平谷可够远的。
“明天市里的领导要去视察平谷的项目,我必须在视察前一天确保万无一失,毕竟这个项目是我们要拿奖的一个项目。”他说道。
我点了点头。
听说南衡最近在很多的地方都开发了许许多多的项目,都是中小户型的房子,当然别墅也很多,而且,这些都是作为北京的样板项目实施的。
“不过凌晨走,是不是太早了点儿啊?”我说了一句。
从这里到平谷要一两个小时呢,半夜开车,我还是挺不放心的。
“反正我一个人一个房间,早起也不影响谁,有什么妨碍?”他说了一句。
这话说的,我面红耳赤,这是嫌我不和他住一个房间吗?
我浅声说了一句,“谁说没人和你一个房间?”
接着,我听到他浅笑了一声。
苏阿姨一直在背对着我们和面,人家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这几天,我偶尔会和他睡在一起,不过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和孩子一起睡。
所以,今天晚上,我遵照承诺,去了他的房间。
一番水乳交融是免不了的,而且,他一会儿就要去平谷,我忽然间觉得平谷好远啊。
往日他上班,虽然也是一天都不见,可是我知道南衡离我很近。
平谷那么远。
他吻我的时候,我说,“快睡觉吧,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他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
我本来不想睡着,想看着他走的,可是他起来的悄无声息,而且,经过他一番折腾,我也是真的很困了。
我一个激灵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他已不在身边。
外面,狂风大作,雷电交加,这是北京几十年来都没有遇到的恶劣天气,我心想,他还好么?
我给他打手机,可是他的手机关机了。
我的心跳起来,手机没电了?还是——
这时候,我担心得几乎要哭出来。
心里烦乱不堪,能够想到的,就是赶紧去找他,确认他平安。
我随手从床头拿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穿上以后,才觉得,这件衣服太宽大,几乎要把我整个人都装在里面了。
不过我火急火燎,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去了步云的房间,他睡得很好,完全没有受到暴风雨的影响,玲珑不让我出去,我说不行,我不放心他,而且,他的手机也关机了,我害怕。
玲珑看劝不住我,给我拿了伞,然后不放心地看着我走了。
一路上狂风大作,我的小似乎也要被风吹跑了一般,很冷,我开了很大的空调,中间甚至在一个穷乡僻壤加了一次油,好在加油站有人。
我开着导航,目的地就是他这个项目,好在南衡地产在北京比较有名,所以导航也比较顺利。
路上几乎没有人。
这个点,这种天。
我一边开车,一边给他打电话,可是,一直关机。
我给她发微信,声音还带着哭腔:你在哪啊?也不开机。我都急哭了。
一直发,一直发。
一直没有收到他的回信。
到达平谷,几乎耗尽了我的洪荒之力,就我的心理状态开车,没有发生灾祸就已经万幸了。
南衡地产的项目在山上,因为路都修得非常平整了,所以,我是开车上去的,雨还一直在下,看不清路况,即使雨刮器开着,也看不清楚,我差点儿在一个上坡的时候,打不上来火,车就要滑下去了,可是这时候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傅南衡,所以,已经忘记了“害怕”这回事了。
后来,我哭得越来越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