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位权威专家。
不一会儿,专家亲自回了个电话过来。
繁星还是挺感激的,问:“要不要把报告拿过来给您当面看看?”
专家说:“不用了,看得很清楚,是血管瘤,良性的。准备手术吧,应该问题不大,小手术,我们医院恐怕排期要排很久,你们愿意回家乡医院做也行,普通三甲医院都能做这种手术。”
繁星差点在电话里哭起来,她担了好几天的心,一直怕得要命。说不着急是假的,再怎么说,也是亲生父亲。
她在电话里谢了又谢,老专家说:“没事,这病好治,放心吧姑娘。”
一句姑娘,又让繁星差点落泪。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还不是因为舒熠,可是现在舒熠出了事,她心急如焚,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他身边去。
繁星飞奔到酒店,告诉龚阿姨这个好消息,龚阿姨都不敢相信,连问了好几遍:“真的吗?医生真这么说?他们真检查清楚了?”
繁星一径点头,龚阿姨嗷一声就哭起来,倒弄得下楼买水果刚回房间的繁星爸莫名其妙:“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繁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惹你龚姨生气了?”
繁星还没来得及答话,龚阿姨倒已经急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嚷嚷:“你咋对闺女这么说话呢?闺女多心疼咱们,你不知道她担的什么惊,受的什么怕,这么多年我冷眼看着,闺女多贴心啊,对你对我
可真没二话。她一个人在北京容易吗?你没看到她这几天忙前忙后的,只差没把咱俩当佛爷似的供起来,这么贴心的丫头你还冲她嚷嚷,你再说这种丧良心的话,我就不跟你过了!”
繁星爸被这一顿抢白都弄蒙了,繁星倒是鼻子一酸,差点也掉眼泪。龚姨抱着她好一场痛哭,最后还是繁星劝住了她,又说自己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去美国出差,如果爸爸决定在北京做手术,自己就请护工照料,如果爸爸要回家做手术,自己就转账付医药费。
龚姨经过这一场失而复得,整个人都开通了不少,拍着胸脯说:“有你龚姨呢,别担心,我们俩先不回去,好好在北京逛逛。你出你的差,不用管我们,也别提什么医药费了,我们有钱,你爸的退休金都没动过,够用了,我的退休金也有。这真是捡回来的一条命,一定得好好玩几天了再回去,你别操心了,手术的事我做主,回家做。家里人熟,又近,我好照顾你爸。”
繁星是真的放心了,看龚姨这样子,脸上直放红光,看来这一场惊吓,让她真是想通了。繁星觉得挺好的,龚姨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人无完人,最重要的是爸爸喜欢,日子都是自己过的,都这么多年了,老两口更恩爱了,特别好。
繁星回家胡乱收拾了行李就赶到首都机场,高富帅的湾流从上海飞过来,落在首都机场,在
这里接上他们几个人,同时加满油准备进行跨洋飞行。繁星还是第一次搭这么高大上的私人飞机,然而也没有任何心思参观。起飞后所有人都去了后舱休息,就她独自在前舱。
高鹏倒是对她兴趣盎然,看她一个人坐在那里,特意走过来跟她说话,坐下就问她:“听老宋说,是你提出的建议,为什么要我去美国?”
繁星还是那句话:“您是舒总的好朋友,一定愿意帮忙。”
高鹏双手交臂坐在私人飞机的豪华小牛皮沙发里,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繁星,过了好几秒,才说:“舒熠到底是怎么招到你这个秘书的?”
繁星说:“招聘网,我是应届生,海投的简历。”
高鹏都被她逗乐了:“行啊,你真是,哎,要不要跳槽来我们公司,舒熠给你开多少钱,我出双倍,不,三倍。”
繁星说:“那不行,您不就是看中我忠诚可靠吗?我要是为了钱跳槽,岂不成了您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高鹏哈哈大笑,不死心地又问一遍:“你到底是为什么就笃定我肯去美国帮舒熠奔走?舒熠不像是话多的人,他在你面前提过我?”
繁星微微一笑,说:“舒总虽然没有在我面前具体提过太多次您,但我想,万一您遇上危难的时候,舒总一定愿意为您两肋插刀,所以,我反过来想,您一定也愿意为了舒总两肋插刀。”
高鹏嫌弃地看了繁星一眼,说:“我才
不愿意为他两肋插刀呢,我最多chā_tā两刀,只是舒熠是我的,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旁人谁敢动他,那是绝对不行。”
繁星已经无所谓了。她在最短的时间内组了一个精致却强悍的团队前往美国,至于能不能帮到舒熠,说实话她心里没底。
然而,什么不是豪赌一场呢?
湾流商务机极尽豪华,内饰颇有风格,据说全部都是定制,按照飞机拥有者的个人品位来量身打造。机舱里甚至还有一台u2010-1黑胶碟唱片机。
高鹏放了一张w,反复听了好几遍,到了后来,他索性跟着轻轻唱起来,尤其其中两句歌词,反复唱了好几遍。
别说,他的英文发音不错,嗓子低沉有磁性,唱起歌来也挺好听。繁星闭目养神,觉得挺好的,高总愿意在自家飞机上唱小曲,那么就唱呗。只是这《断背山》的插曲还真是……尤其高鹏这一遍遍地播放还跟着哼唱,要是顾欣然一定尖叫起来了吧,想想看,一个高富帅搭乘着湾流飞越大洋奔赴美国去救另一个男人,全程还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听着t,这含蓄而隽永的表白啊!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