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就这样原谅她。他还有骄傲,他至少要保留住最后一丝尊严。
那就走罢。
他有无数次试着迈腿离去,却奈何双脚似有千斤重,挪不出云岫苑半寸。他于是只能隐了身,如同一个幽灵窥视着她的一切。
她大概想不到,赶走了一个褚玄商,此处却还藏匿着一个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般幼稚的事,便是他尚在年幼之时也不屑去做。三日,他只允许自己幼稚三日。第三日,纵是是再多不舍,也要离去。
春风和畅,穿过四围房屋吹进云岫苑的庭院之中。
庭院之中,盘腿坐满黄衣禅修。容佩玖白衣着身,在黄衣禅修的正前方面朝他们盘腿而坐,弧线美好的朱唇缓缓翕合,字句轻吐,向这些黄衣禅修讲授神道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