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容舜华的担忧截然相反,处尘长老颇觉欣慰,也很解气。他看着容佩玖挺直的脊梁,便如同看到了另一副桀骜不驯的傲骨,一双老眼差点便要泛出了泪花。这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便受尽冷眼和不公,从前是无力自保,只得忍气吞声被这些为老不尊之辈欺负。人活一世,自然是要活个痛快。到如今,何必再畏首畏尾?堂堂高阶杀修,难道,还怕了这些弱鸡不成?
镜缘作为容氏长老之一,何时受过这种毫不客气的诘问。她心里是知道容佩玖说的都是歪理,却奈何实在想不出反驳之词。一时语塞,无言以对,脸上便如同开了染坊般五颜六色,煞是精彩。此时,她才终于对兄长心中无法言说的痛有了深刻的体会。她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一个字,只得与其余几位长老面面相觑。
僵持的关头,听得身后冷冷的一声传来,“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是容子修的声音。
镜缘暗自松了口气,心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