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厕所里舀的,要多少有多少,说起来也是你自己自产自销的,所以,别放在心上!”
说完,江芋伸手作势要拍拍江明轩的肩膀,以示鼓励!
手伸到半空中又撤了回来,她捏着鼻子嫌弃道:
“江明轩,我建议你去洗洗,真是臭死了!”
“江芋!你等着!老子要弄死你!”江明轩狠声说完,一脸抓狂地跑了。
他人是跑走了,但空气中还留下一股恶臭味,江芋嫌弃地捏着鼻子,转而一脸笑意地看向张美凤,道:
“妈,你儿子惹的祸,建议你把这屋子里打扫干净,不然的话,我明天就去买老鼠药,专药你儿子!”
张美凤气得直骂:“你这个死丫头,我他妈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
“妈,你错了!”江芋忽然转过头,认真地盯着张美凤,声音冷到极致:“倒了八辈子血霉的人是我!”
说完,面无表情地躺到床上开始睡觉
江芋毫不怀疑,老鼠药的威力是巨大的,因为在农村,每年都有被老鼠药药死的,这药也好买,张美凤就是想把她捆了去定亲,也会有所顾忌。
但在这种农村地方,没有警察,她就是求助别人,人家也不一定能马上赶到,想来想去,江芋都觉得要学会自我保护,因此才有了今晚这一招,她之前说的那些话也并非全都是为了吓唬张美凤,如果张美凤把她惹急了,她真能做出这种事。
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次日,所有人都坐在餐桌前吃饭,席间多了个中年男人,神态跟江芋有些像,个子也高,应该是江芋的爸爸江德忠,他瞄了江芋一眼没说话,江芋出于礼貌唤了一声:“爸。”
江德忠听了这话,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他皱眉道:
“江芋,我听说你一回来就敢跟你妈和你弟弟顶嘴?”
江芋眼都不眨,拿碗自己盛饭。
江德忠粗声说:
“我警告你,别以为上了几天大学就要上天了!你的命是我江德忠给的!你他妈存在一天都要为这个家做奉献!不然你以为我白养了你?”
江芋还是没动怒,只低头喝了口白粥。
江德忠见她不说话,声音放低了一些:
“你妈让你嫁人是为了你好,那张志人不错,虽然老实了一点,但你张叔叔是开厂的,你只要为张志生出个儿子出来,你就是张家的功臣!”
听了这话,江芋忽然冷笑一声,她盯着江德忠,语气嘲讽地说:
“爸,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穷山恶水出刁民,但我惊讶的是,这刁民不是别人,竟然是我的父母!功臣?你说的没错,那张启发有了个智障儿子,嫌弃张志给他丢人,一直把张志锁在家里,之后他老婆生不出儿子出来,他干脆在外面包养了外地的打工妹给他生孩子,每次只要一生女孩就打掉,定了心要儿子,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做多了得了报应,生了十几年,女人换了多少个,就没生出一个儿子出来!他是没办法了,才想找个老婆给他儿子,好能生个孙子!”
见江芋都知道这事,江德忠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江芋见状,冷笑一声,又道:
“那张志是个傻子,没错,他是值得人同情!可他不仅傻还有暴力倾向,一发狂就爱打人,之前张启发给他找了个外地人想给张志生儿子,结果被他活生生打了半死,连夜跑了,就这样的人你们还让我嫁过去?就为了张家给你那点彩礼钱?”
听了这话,江德忠索性不瞒了,他面色阴沉地说:
“江芋我索性全都告诉你,你弟弟明轩要结婚,女孩家前后要10万彩礼,否则就不嫁给明轩,你弟弟喜欢那丫头,做父母的当然要尽量满足他,你是明轩的姐姐,他日子过好了,你也跟着沾光!再说了,那丫头肚子里还怀了咱们江家的种!是个男孩!我们江家世代单传,这孩子一定得留着!但我和你妈拿不出这么多钱……”
“拿不出钱就卖女儿?”江芋冷笑一声。
张美凤见事情都说了出来,也就撕下伪善,干脆冷笑道:
“你这死丫头片子,我当初生下你就是为了帮衬你弟弟,想着姐姐多,每个人都能拿点钱出来给你弟娶媳妇,现在到了你报恩的时候了!就是卖了你,也没人敢说一个字!”
“报恩?”江芋冷笑一声,“要说报恩,你怎么不让江婕和江岚去?”
张美凤眼睛瑟缩了一下,随即硬着头皮,骂骂咧咧道:
“人家江婕现在有出息,嫁的又好,我怎么可能让她去!至于江岚……江岚正在跟一个富二代谈恋爱,那男的家在县城有2套房子!要是谈成了,她也能嫁的很好,你又没有男朋友,凭你这性格,你也找不到好男人,一辈子就是个受罪的料!你嫁过去又什么要紧的!”
这些话句句戳在江芋身上,虽然她不是原身,至今也无法把这帮人当成自己的家人,可她打心里替原身不值,活了一辈子,结果家人一直在算计她。
江明轩听了这话,也帮腔道:“姐,你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就为了你自己,连亲弟弟都不帮了!我要是没有这十万块钱,我娶不到雯雯,这辈子就成了光棍!”
江芋闻言,打心里冷笑,她道:
“江明轩,你也好意思说,你个废物,天天在家打游戏不知道出去工作!你有本事自己赚钱娶老婆去!”
江明轩咽了口唾沫,有些心虚,却还是骂道:
“我是男孩!我要做大事的,镇子上那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