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她不想让身后的人看到。好在风够大,很快就把那一点点的泪意吹干。瑶华站起身来,褪下云旗的外套。
“谢谢。”
她刚想离开,不过手腕被人抓住。
“你还好吗?”
瑶华眼眶一热,她的严防死守就这样被云旗轻而易举的攻陷。有时候瑶华真的对云旗很好奇,他一个只知道练武的粗人,为什么会有如此细腻的感情。她挣不开云旗的钳制,只能转过身来。
云旗愣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瑶华这个样子,满脸的泪好像要把脚下的土地都浸湿,眼睛里的埋怨和悲伤浓墨重彩的让人呼吸都要停止了。他连忙放开抓着她手腕的手。
“对不起,是不是抓疼你了。”
瑶华摇头,她原本以为自己能熬过去的,可是就在他手心的温度从手腕一直传到她的心底时,瑶华这些天来做的心理建设一瞬间坍塌崩坏了,原来她一个人真的熬不过去。她把手腕递出去。
“像刚才那样拉着我好吗?”
云旗缓缓的重新抓住瑶华的手,那只手腕实在是太纤细,他担心自己不小心就会把它掰断,抓得小心翼翼。
“就像溺水一样,身子在不停的往下沉,我喊救命,但是没有人回应我,很冷,没有力气,不能自救的恐慌每天都会伴随着我。我一直把余玦当成自己漂泊途中的休息地,无论我飞得有多远,他总会在哪里等我,我们都没有家人,所以我们把彼此当成了亲人,心心相惜。他一走,我就像是失去了根基的房子,马上不成形状的坍塌,我害怕这种被人抛弃,无依无靠的感觉,我甚至骗自己,他只是暂时的离开我,总有一天他还会回来的,可是我等了那么多天,他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快要等不下去了。”
云旗没有安慰人的经历,在重生之前,他是将军府的公子,人人都捧着他,来到这里之后,措不及防的改变让他迷茫,让他悲伤,但是总算是挺过来接受现实的安排了。现在看着瑶华哭的压抑的样子,云旗突然就想要告诉她一些事情。他慢慢的扶起瑶华的肩。
“别怕,你还有我,让我来当你的依靠。”
云旗的一本正经让瑶华笑了起来。她看着云旗眼睛里的星河万里,突然就伸手把他揽在了怀里,她不是没有看到刚才他的欲言又止。
“别用你的痛处来安慰我,我会好的,我们都会好的。”
我们无法预测未来,对于未知的一切,我们或将它定义为客观可能性,或将它视为命运的安排,而可爱之处在于,我们无法改变命运,也无法改变客观可能性。
第二天安排行动的时候,杜衡的眼神总是往云旗和瑶华的身上看过去,天知道,他昨天晚上只是起夜而已,竟然就看到了瑶华和云旗抱在一起的样子,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己没睡醒,等反应过来之后,他就受到了惊吓,云旗这是接手了余玦的职务也随带接手了余玦的媳妇吗?
“杜衡,何极,杜若。你们三个一起,想办法进入北城,线人传来的消息是北城的人抓到了当年在动乱中离开的教授助理,他身上有8号药水的调制方法,如果发现了这位助理,想办法救他出来。瑶华和我一组,我们去查探机器的下落。”
这样的安排在其他人的眼里是很正常的,但是在杜衡看来就有以权谋私的嫌疑了。
“我不同意你们两一块,要不我来加入你们吧。”
杜衡刚想抬脚到瑶华他们的队伍中去,身后就有人抓住了他的衣领,杜衡回头看着何极,他想动手,被杜若一个眼神就震慑住了。他拉拉自己的箭筒,撇撇嘴。
分开行动之后,杜衡不满的冲着何极叫嚷。
“你知不知道,云旗现在和瑶华是一对,就算余玦离开了,也不能这样啊,朋友妻不可欺啊。”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天,真是有生之年系列。”
杜衡看看说话的杜若。
“什么意思?你知道瑶华要红杏出墙?”
杜若给了杜衡一个白眼,何极走上来,嘴角带着笑,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震惊。杜衡拦住他:“怎么回事?连你也知道?”
何极对杜衡使用的这个“连”字很是不满,于是带着微笑回答他:“是只有你不知道,还有,余玦和瑶华没有什么关系,你红杏出墙的成语用错了。”
杜衡有些拐不过弯来,他以为那两人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合着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被抛弃的失落感让杜衡失去了深究两个奸/情的热情,他现在只想静静。
在村子外面的时候,瑶华看着打扮成村民模样的云旗,想着自己现在也是一副村妇的打扮,两人倒是有些像老夫老妻,这个想法让瑶华红了耳根。云旗没有注意到瑶华的不对劲,只是在看到她红着的耳朵之后和一脸的别扭,从自己的角度关心了一下瑶华。
“你不用担心,这衣服我是弄干净了再拿给你的,不是很脏。”
瑶华楞了一下,又嗤笑起来,这个呆子。
“你为什么单独把我们两个分出来?”
云旗听到她这么问,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把头偏向一边,不自在的说:“你不是要找你弟弟和妈妈吗?我可以单独完成任务,你就放心的去找亲人吧。”
瑶华以为云旗是做的其他打算,唯独没有想到云旗的安排竟然是这个意思,瑶华的心里暖得一塌糊涂,她伸手抱抱云旗,在他耳边说:“谢谢你。”
云旗有些慌了,瑶华现在对他总是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