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是不情愿的。
离沧海的言语间满是戒备,还有那种绝望中的自暴自弃,以及自暴自弃之后仅剩的、不堪一击的……倔强。
她嘴里说着最肆无忌惮的话,却撇过头不去看他,闭着眼,紧抿的双唇微微颤抖。离沧海下颔的线条孤清秀挺,像是雕塑家手下嶙峋的刀痕,显得这个姿态愈发地骄傲倔强。
慕容突然觉得胸腔里一阵锐痛,仿佛被人强行灌了一杯最辣的烈酒。
他又靠近了一步,单膝跪在离沧海身旁,低声问道:“你害怕?”
离沧海扬起下巴,冷冷地哼了一声,“我没有。”
慕容心头又是一痛,完全是下意识地,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她。岂料离沧海的身子先是一僵,继而微微颤抖起来,显然是在强忍。她睁着眼睛看着慕容,眉尖却是紧紧蹙着。
慕容仿佛被灼伤一般松开了手。
离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