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雨,什么都不用做该有多好!”
韩蕊反问:“你还有活要干吗?”
红玉点点头说道:“我以前在庄主手下,要洗四五个人的衣裳,还要做厨房里的活,还有针线活,有时还要下山替庄主和清风、明月他们跑腿,总之,我一天到晚忙着呢。”
“那现在呢?你还很忙吗?”
“托了小姐的福,我现在要做的事少了许多,清风、明月他们也不敢再指使我了,不过针线活还是免不了的,这庄里庄主最喜欢我做的刺绣,小姐房里的那个美人屏风还是我上个月绣的。”
韩蕊想了想说道:“要不,我帮你做针线。”
红玉连忙摆手说道:“使不得,小姐千金之躯怎么能做针线活呢,这要是让庄主知道了可不得了。”
韩蕊笑道:“反正我闲着也无聊,你就别推辞了,就当我想跟你学刺绣,你当我师父得了。”
红玉道:“小姐快别说笑了,我哪敢当您的师父,你要是不嫌弃红玉粗鄙,就一起绣着玩吧,权当是解闷。”
韩蕊道:“一言为定,我们今天就开始吧。”
红玉本就是个性子爽快的,见韩蕊待她亲如姐妹,又不爱端着大小姐的架子,虽然和她只是短暂的相处,却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两人很快成了知己。
一连五日,两人都关在房内,也不出去,只是做着针线活。韩蕊虽然以前没学过,但她心灵手巧,又有红玉不厌其烦的指点,再加上先前画画的底子,学起来一点儿都不费力,没几日,基本的针法就掌握娴熟,红玉见她能画花样子,便让她单独做刺绣手工了。
虽说韩蕊终日不出门,这几天通过红玉的嘴,她对落霞庄也算有了大致的了解。顺道也了解了落霞庄和碧剑阁的渊源。沈俊杰的父亲沈伟强是祖父沈南星正妻之子,沈彦彬的父亲沈伟庭则是庶出。
沈伟强和沈伟庭师出同门,因为争夺师父的首席弟子一职,明争暗斗,机关算尽,后来沈伟庭略胜一筹,击败沈伟强,不仅成为首席弟子,而且还击败嫡长子顺理成章成为落霞庄庄主,接管了沈南星手中一切事物,而沈伟强不仅被剥夺嫡长子的继承权,还被逐出师门,灰头土脸地回到碧剑阁,后来借助自己夫人娘家的势力才把碧剑阁撑了起来。
碧剑阁的沈俊杰虽然是嫡长子,却不讨沈伟强喜欢,靠着季夫人娘家将军府的力量在碧剑阁站住了脚。而沈彦彬也是庶出,凭借阿米娜的势力,击败了两个哥哥,得到了庄主之位。
韩蕊总算明白为何爹明明反感阿米娜却还任她在落霞庄横行了,原来他们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阿米娜帮他获得庄主之位,而他则让阿米娜享有庄主夫人的尊贵地位。
红玉絮絮叨叨给她讲了很多庄主的故事,讲到后面韩蕊迷迷糊糊都听得睡着了,在梦中,韩蕊第一次梦到了母亲,梦见她一脸憔悴。
韩蕊在梦中扑向母亲,向她哭诉自己的不幸,母亲什么也不说,只是愁容满面地看着她,眼光里满是痛苦和悲哀。
韩蕊醒来时正是半夜,窗外蛙声低鸣,月明星稀,幽暗的灯光下,红玉翻了个身睡得很香。韩蕊帮她捡起滑落在地上的衣裳,走到窗口看夜景。
在风里她听到有女人的呜咽声,在静静的夜里十分诡异。韩蕊侧着耳朵聆听,哭声很遥远,又仿佛近在咫尺,让人毛骨悚然。
第70章第70章
晨曦的光照进房间,照在韩蕊脸上,韩蕊立刻就醒了。她睡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睡眠总是很浅,很容易惊醒。看了看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眼里有血丝,眼角的皮肤也因为睡眠不足而显得有些发干。
红玉打来一盆清水,里面没有放百花露,韩蕊轻轻闻了闻,清水里自有一股甘甜味,这水是落霞庄最古老的的落霞井里的水,坐落在山腰的一处古祠堂,通常只有庄主能用那里的水。自从韩蕊来后,韩蕊无论是洗漱沐浴还是饮食喝茶,所用之水都是取自那里,每天由清风派人护送过来。
落霞庄其他的人则是从所居之地就近的井或者溪、泉中取得,连阿米娜也不例外。
韩蕊吃过早饭,清风就过来了,一进门就道:“怎么不见你们出来玩,让我巴巴的望了几日,脖子都等酸了。”
不等韩蕊开口,红玉就一阵风似的跑到清风面前,笑着说道:“清风,给我们带什么好东西呢?”
清风不语,转向韩蕊,笑盈盈地望着她,似乎在等她也开口问自己,韩蕊从他身上看到了几分顽皮,这和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种冷漠绝然不同,有一种亲切感,很温暖。
韩蕊笑问道:“是呀,你给我们带什么来了?”
清风从背后拿出一个竹子做的蜻蜓,说道:“蕊儿师妹,给你,我自己做的!”
红玉拍着手要去抢,清风躲过了她,把蜻蜓递到韩蕊面前,韩蕊伸手去拿,蜻蜓十分精巧,像极了沈秋风以前给她做的那些小玩意,韩蕊的眉头皱了一下,只是一下,又很快舒展开来。
清风疑惑地问:“怎么啦,你不喜欢?”
韩蕊轻笑了一声,说道:“不,我很喜欢,只是这蜻蜓编的很别致,让我想起一个朋友,他送过我竹子编的蝈蝈。”
清风的笑容里夹杂着一些意味深长,戏谑道:“我还以为是我第一个送你礼物呢,原来早就有人捷足先登了,好伤心,好难过呀!”
红玉咯咯笑个不停,说道:“清风,我们家小姐这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