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在她的妈妈入葬的那天,她得到了这双红舞鞋......”
“......所有的人都望着珈伦的这双红舞鞋,所有的画像也都在望着它们。珈伦经不起这番赞美,她要跳几个步子。她一开始,一双腿就不停地跳起来。这双鞋好像控制住了她的腿似的,她没有办法停下来......”
......
“然后,她的脚被砍掉了?”
岑小姐呈呆滞状。
小昭听得入迷,忘了写字,双手撑着下巴,卷着唇,把毛笔夹在鼻下和唇上处。
“还没说完呢。”小满润了润嗓,继续往下说。
......
“最后,她得到了宽恕。”
故事画下了句点。
岑小姐沉思着。
接下来,是课代表进行感想总结。
对......岑小姐自作主张把自己封为猫老师故事班的课代表了,跻身在一群小屁孩里,她十分不害臊。
“虽然我明白你意在告诫我不要太过在意外表,但是本小姐天生丽质,不需要羡慕什么别人的红舞鞋。这故事还算及格,勉强算你过关吧。”
她扬起了高傲的头颅,撩了撩头发,感想十分简洁。
早知道这样,就说魔镜和恶毒皇后的故事了。
小满暗自诽谤。
“老师说得真好。”
小昭发自内心地赞美,这个小妖怪倒是直率。
说着并不太喜欢这个故事的岑小姐,第二日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珈伦.岑。
“不行!”
公告栏前,即使被魔君的剑架在脖子上,老龟也面不改色。
虽然是魔君的剑,但是被珈伦.岑拿在手中。
这把剑命运凄惨,总是被无关人等拿来拿去也就算了,拿走了又常常忘记还回去,所以总是身不由己地躺在床底下,路中间,山谷里,悬崖边,静静地看着天,眼眶里再也流不出泪。
妖众们也常常能目击左护法千里大人,撑着油纸伞,迈着曼妙狐狸步,漫山遍野地找魔君的剑,因为肇事者在接受质问的时候总是换上选择性失忆。
“这把剑有灵气,很宝贵的,世上的妖怪都争着要,请你下回长点心......”
“不是啊,砍柴都不灵光,送我都不要。”小满理直气壮。
话说回来,此时老龟和珈伦.岑正在公告栏前对峙。
“我是万妖山通讯之神的守护者,万妖的耳鼻口目!公告之事必然慎重再慎重,岂能成日挂些小儿科的玩意儿!看在你是魔君大人同父异母的胞妹,我之前才处处容忍你胡作非为,恣意放肆,今日我老龟......”
“龟龟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大听清。”
珈伦.岚使出浑水摸鱼大法。
“我在说我老龟的铮铮不屈的气节!”
老龟以一言蔽之回击。
“啊,我想起来一件事,我哥之前说殿里头还缺个什么职位来着,名字我忘记了......好像是管钱的......”
“珈伦小姐你刚才说改多久?”
老龟严肃地掏出记事的小本本。
气节?不存在的。
千里告诉小满,要除她脚上的血环,还得过一阵子。毕竟除了准备必要的材料,他也有日常工作的,至少先把魔君的剑找回来。
小满闲不住,在学堂把《野天鹅》后续说完了,再开了几节小说的三要素,作者用意分析,写作理论和实践......等无伤大雅的课,内心逐渐空虚起来。
好几日没见魔君大人了。
这头狼在做什么呢,修炼啊,还是看着妖界公文打瞌睡,还是tuō_guāng光在屋里瞎走......
她受不住疼,便近不得他的身,在殿里远远瞥见他的衣角都绕道走。好在万妖殿够大,她的小屋子离他的寝殿也是对角线那么远,否则她就要抱着被褥去广场上打地铺了。
即便是这样,也总有正常走着走着,忽然倒在地上抽搐的时候。
那个时候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知道他就在附近。
如果不是脚腕疼到锥心刺骨,她简直能将这称之为虐身的浪漫。
可是,千里那里没音讯,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万一魔君太久没见她,把她忘记了怎么办?前面积攒的好感值不维持的话,铁定会掉啊......
即使不见他,也必须保持自己在他生活里的曝光率!
于是她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月黑风高夜,老树妖下一片寂静。
黄衣的少女坐在高高分叉的树枝上,怀中抱着琵琶。
虽然一直被人评价为五音不全,但是大概学过吉他,这乐器虽然不一样,好歹模样长得类似,将就用吧。
她清了清自己的黄金嗓子。
总是给妖众们讲故事,她的妖力虽然微薄,但是至少还会将精神灌注在声带上,做到主动扩音。
她随意拨了几下琴弦,磕磕绊绊地开始弹。
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引吭高歌。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猫妖,
人们走过她的学堂,
都要回头留恋的张望.......
她那粉红的小脸,
好像红太阳,
她那活泼动人的眼睛,
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回声嘹亮。
“妈妈,我们猫老师又在给魔君唱情歌了。”
未涉人事的妖怪小女孩坐在自家的窗户边,憧憬地说道。
她的母亲回忆起曾经峥嵘岁月,也没有合上窗子,脸上反而露出向往的神情。
月光下飘扬的不是歌声,而是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