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是十一月中。那年冬天来得早,林深还是第一次出公差,去一个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去十几天。他回来那天正好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路不好走,又赶上晚高峰,三环路上事故频出,他从机场赶来b大学,一路换乘好几趟车,到十点多钟还在路上。她记得她站在路边的公车站等他,打着一把伞,顶风冒雪,一边搓手一边顿足,冻得直打哆嗦。终于等到他时宿舍楼即将关门,他下车,几乎是立刻就要走到马路对面去坐回程的末班车。过马路前,他一把拉她去广告牌的后面,迫不及待地吻她,然后呵出热气来暖她的手,呲着牙笑:“终于亲到了。”
她从不知道,一个城市可以这样大。到后来他愈发地忙,更多时候是她跨越整个城市,周五下了课挤公共汽车去看他,周一再坐头班车赶回学校上课。
那时候他租的房子很小,大概不足十平米,离最近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