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说大天来,也不可能把我说到多长了一条腿,你就让她说去吧。”
白薇薇觉得心烦,自己不过就是想过个安生日子,张腊梅咋就那么烦人呢。
张腊梅瞧着白薇薇真不介意,也熄了火,“妹子你想得这么开,嫂子就……就不说啥了哈。”
吃完饭,白薇薇去厨房洗碗,直接把张腊梅晾到一边,人觉得没趣,自己就走了。
回到自己家,张腊梅只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是,顺不过来。
说实话,自打搬进这大院儿里,张腊梅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不舒坦,随军有啥好处呀,不就是能住在城里头。
除此之外,还真没啥别的了。
在村里,婆婆还能帮着干活,公公认识的人多,尤其是农场那边和村委会,不晓得多了多少便利。
平日里走出去,虽说不会被人高看一眼,但是乡里乡亲的,谁也不会瞧不起谁。
自打搬来了这里,处处被人瞧不起,种个菜也是。
更加没啥朋友,关系好点的,也就隔壁宋春花了,可是处长了也发现这个女人顶尖酸鸡贼着呢,稍不留神就得被她占了便宜。
说来说去,就剩下白薇薇一个对她又真诚又不抱目的。
可是,咋就现在对她疏离了呢?
难道白薇薇也开始瞧不起她了?
张腊梅一个人翻来覆去想不明白,后来仔细一琢磨,以前在村儿里,白薇薇没啥认识的人,除了自己,谁还扒着她对她好呀。
现在搬来了城里,她就嫌弃自己了,瞧不起自己,想着找个城里人当伴儿。
啧啧!看看自己这些日子,都是对一个啥女人好了,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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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拢着军大衣,在昏黄灯光下赶制衣裳。
剪子剪去线头,每一处针脚都缝得特别细密,她忽然庆幸自己在东莞服装厂里那几年的经历,不然即便是重生了,自己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呢。
这一晚,白薇薇做了个梦,她梦见高峰仪了,男人要她给他生个孩子,她却生不出来,后来,小姑子和婆婆出现了,两个人不说话,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她,最后,男人转身离开,留她一个人蹲在墙角哭天喊地。
醒过来的时候,枕巾都是湿的。
白薇薇又气又恨,气高峰仪无情,恨自己没出息。
有啥好哭的,又不是离开了他活不下去。
她现在好歹有了吃饭的本事,就算离了婚,不回家去也可以过得很好。
裁缝铺客源越来越多,甚至还有邻近县城的人来这里探亲,顺便来做两身衣裳,都是口口相传,慕名而来。
听说老金裁缝铺的女师傅,人长得一等一的水灵,手艺还灵巧。
白薇薇把家里所有的票和钱都拿出来,发现也就那么一点,自己花钱没个限制,都是想买啥就买啥了。
这天,她来到铺子里,交完衣裳,跟金师傅谈了一次。
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通,老人安定惯了,也没啥大野心,对她这个提议是不感兴趣的。
不过,白薇薇还准备了后招。
“另外,我还想拜您当师傅,只要您答应,从今以后,我就是您手下的徒弟,也不算雇员了。”
雇员说到底还是跟徒弟隔了一层,雇员随时都会被被人雇走,徒弟跟儿女无差。
那个年代,师傅可不是白喊的,交了红包,三跪九拜,上完香,还得伏低做小三年,侍奉跟前一生。
金师傅早年丧妻,又没续弦,膝下更没有一儿半女。
白薇薇既然要拜他当师傅,那感情好,反正自己年岁大了,再过些年,也老眼昏花,做不得了,手艺还得有人传承。
索性,关起门来,三叩九拜,上柱香给关老爷,拜了个师,认了徒。
☆、第52章:哄媳妇儿
既然成了师徒,金师傅也不藏私了,把自己的积蓄拿了一部分出来,去城东把搬走的那家裁缝铺店面盘下来。
另外又购置了一台缝纫机,一台熨烫机,白薇薇的那点钱也就够买几把剪刀皮尺啥的工具,她知道师傅这已经是大手笔了,多少人家里榨干了油水也榨不出这么多来。
白薇薇带着虎子和另外一个新学徒小康在新铺子开张,开张事情多,好在虎子机灵,小康又勤快,还是过得很有条理。
老金裁缝铺开了分店,一家在城西一家在城东,人们不用都往城西跑,一部分人流量就被吸收到了新铺子,另外再加上那些新搬来的,来探亲的,客人就更多了。
甚至邻近县城的人,干脆就直接起了个大早来这里找铺子做衣裳。
生意越来越好,白薇薇却发了愁,她觉得自己被掣肘住了,施展不开,做来做去,反正也就只能赚个制作费,布料是公有的,衣裳样式也不能发挥特点,暂时裁缝铺就只能原地踏步走了。
只盼政策快下来,国家经济快发展。
这天晚上回家,刚进门,饭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
她轻手轻脚往屋子走,男人却从厨房出来,叫住她:“薇薇,洗手吃饭。”
声音很温柔,像诱哄小孩。
啧,这算是服软了?
白薇薇心满意足,进厕所洗手,出来一看,男人把饭菜都端上桌了。
高峰仪的手艺还是很地道的,炒白菜,蒸鸡蛋羹,酸菜热乎乎的冒烟儿,比冷的好吃。
“咋这么晚才回来?”
男人对白薇薇这一个月的事儿一无所知。
白薇薇正犹豫着要咋告诉他,忽然见他抱来一盆花,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