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岁年纪,她双眉弯弯、肤如白玉、颜若桃李,服饰打扮并不是如何华贵,却自有一番大家闺秀的气度。
小北扫了一眼,心想:“本朝被封郡主的定是王爷之女,有这么大年龄女儿的……”
小北心中一惊,“难道竟是那人的女儿?”
愣神间,就听一声“起轿!”只见轿子和一众侍从、仆妇已向自己走来。
一阵风吹来,轿帘飘起一角,轿中的玉儿看着几步外长身玉立的英俊男子正紧紧的盯着自己,二人眼睛对视,玉儿心中一慌,又羞又恼,哪有这样看人的?
玉儿随即低头,小脸却又有些发烧了。
想起娘说自己“脸皮太薄,”弟弟也说自己是“家雀儿”,不由得微微笑了,自己就是做不到像娘和陈雨晴那样抛头露面的,见了陌生男人也会面红耳赤,可是又有什么不好呢?
父王倒是经常夸奖自己是真正的侯门千金呢!
小北看到不远处路过的小和尚,微笑着上前问道:“敢问小师傅,雅苑中的郡主,可是安王爷之女?”
小和尚抬头,看着眼前英俊、和蔼的公子,也微笑着应道:“回施主,正是安王爷长女玉郡主,听说小时候在寺里住过。玉郡主常来进香,对感恩寺多有布施,菩萨保佑郡主。阿弥陀佛!”双手合十,念着佛,走了。
“北辰玉?”小北看着渐渐消失不见的郡主一行人,脸上再无微笑,心中若有所思,“一剑杀了安王,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要不要改改原定计策?今天误打误撞地到了感恩寺,倒是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收获!今天先走,慢慢在从长计议吧。”
看看天近中午,小北急匆匆的出了庙门,不知道莲儿等急了没有。
一出庙门,就见莲儿正坐在一个小摊子前吃东西,看见小北出来了,挥臂高喊:“师兄,我在这里呢。”
忽然想到师兄也该饿了,莲儿转头冲着摊主说道:“师父,我这里再加一碗。”
小北边走边摇头,小莲儿是个一点儿也不能等饭的人,天刚刚正午,就吃上了。
小北来到莲儿跟前,低声说道:“你也不怕饭里……”
“你也太小心了!”莲儿不以为然的说道,只管大快朵颐,“尝尝吧,挺好吃的。”
“来时我可是给师傅和义父打了保票的,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小北兀自唠叨。
莲儿不耐烦的打断了小北的话,喜滋滋的说道:“小北哥哥,怎么样,还可以吧?”
小北端过碗,也吃起来,这小摊上的吃食自有一股乡野风味,味道不错,量也很足,小北心中感慨,山野村民果然民风淳朴!
“小北哥哥,怎么这么长时间?我差一点进去找你。”
“听高僧谈禅。他讲了个故事,莲儿要不要听听?”
“讲了什么?”
“倾人取位!”
“倾人取位?什么意思?”莲儿来了兴趣。
小北看着远处连绵的小山,英挺的眉毛微蹙,轻轻的说道:“上谷人侯生,先是娶南阳人韩氏女为妻,已经五年了。
韩氏曾梦见有几个穿黄衣的人,将她引至一庭院,看见一女子二十岁左右,生得高大美丽,穿的衣裳是绛色,围裙是天蓝色,装饰着金玉钗环,自称卢氏。
卢氏对韩氏说:‘我与你结仇很久了,你知道吗?’韩氏说:‘我是个妇女,从不出深闺,哪里来的仇呢?’
卢氏面色严厉,说:‘我前生曾经当官,你诬陷我有罪,取而代之,使我丢官,被排斥在卑微境地而死,这难道不是仇吗?我现在已向上帝申诉,得以洗雪从前的冤屈,使我来取代你,你很快就会死去。’
韩氏惊悸醒来,心中忧虑此事,又不敢说,从此神色沮丧,好像有病一样。侯生问她的情况,韩氏就将梦中的事说了。一年以后韩氏死了。
过了数年,侯生娶兰陵肖家的女子为妻,肖氏常穿绎色衣服,天蓝色围裙,又生得高大美丽,侯生将韩氏的梦告诉她。
听后,肖氏说:‘我娘家本姓卢,幼年,舅舅很爱我,收我做他的女儿,所以卢为我的小字,这样看来,你亡妻的梦是可信的。’”
莲儿沉默了一下,看着小北严肃的表情,问道:“小北哥哥,你心中有事对不对?”
小北微笑着看向莲儿,问道:“如果小北哥哥有事,莲儿会帮忙吗?”
莲儿对自己的这个师兄,总是琢磨不透,从小到大,老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一直有事瞒着自己,要不为啥一年中总要消失几个月?有时候师父也和他一起不见了,他们到底去干什么了?
问师父,师父不说;问父王,父王也不说!越是不说,莲儿就越想知道。
所以嘛,这次听说师兄要来轩辕国京城,莲儿就知道师兄要做什么大事了,所以死缠烂打的非要跟着。
向师父和父王做了无数个保证以后,答应了师兄“一切听我安排”之后,莲儿终于如愿以偿的跟着来啦!
“小北哥哥,你有什么事?”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慢慢就会知道的。”小北点了一下莲儿的鼻子,说道:“不过,你要事事听我安排才行。”
莲儿噘起了小嘴,无奈的点点头,算是认了。
二人骑马下山。
远远的看到玉郡主的轿子,小北问道:“这是轩辕国的郡主,仪仗和你的相比如何?”
莲儿撇撇嘴,笑道:“师兄,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又要开始教训人啦!”说着,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