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却不料还是被发现了。
如果安昔在场,她一定送给他八个大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报告部长。”弗洛卡将手上的犯人移交给同事,面向文军,“我请求等会儿回去,有人为本次破案提供了极大的帮助,我想把抓到人的消息亲自告诉她。”
文军点头答应,带着治安部的其他人走了。
弗洛卡走向急诊部。
天色已晚,医院里的大部分工作人员已经下班,只剩下值班的护士医生。可惜他和夏慧不熟,眼角瞥见楼梯口的索娜和小风铃,弗洛卡走了过去,“知道安昔在哪里吗?”
“啊,弗洛卡!”索娜眼睛都亮了,急忙低头整理起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小风铃不屑地撇撇嘴,抢答道,“她在二楼拐角的空病房休息,2306。”
弗洛卡点点头,径直走上了楼梯。
索娜回过神时,只看到他消失在楼梯口的一角衣物,“哎,等等,弗洛卡,那里已经有……”
弗洛卡扭开门,病房里光线昏暗,唯有病床边一盏台灯亮着,照亮安昔入睡的侧脸。还有在她病床边安静站着,温柔地注视着她的李圣杰。
那画面,温暖安宁得有些刺眼。
他皱起眉,李圣杰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两个人出去谈。弗洛卡随即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但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安昔,他还是按捺住性子退出门口。
“事先声明,我也才刚到这里,绝对没有对她做任何奇怪的事情。”关上门,李圣杰双手一摊,率先开口,“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趁虚而入的流氓。”
弗洛卡淡淡地开口,“你喜欢她?”
“当然,显而易见。”李圣杰毫不犹豫地回答,保持着微笑一步未退,“可关键是,你喜欢她吗?”
弗洛卡一怔,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
“拜托,好歹是个男人,不会连承认个喜欢都不敢吧?”李圣杰笑出了声,口吻轻佻,“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弗洛卡沉默着,依旧没有回答,眼里流动着复杂的感情。
李圣杰有些沉不住气,“如果不喜欢,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因为这个案子是她破的,我来告诉她结果。”弗洛卡终于开口,回答的却不是他想要听的问题,“我和她的事情与你无关,为何要追问?”
李圣杰低头笑了笑,“因为我不想她受伤。因为我不像你,是个连喜欢都不敢承认的胆小鬼。”
“我不喜欢她。”
或许是被逼问得太急,弗洛卡沉下了脸,用一种极具压迫感的眼神冷冷地注视着他,“我和她是伙伴,有共同目标所以在一起行动,互相帮助,而不是你所想象的私情。”
“我是不可能喜欢她的,我只当她是兄弟——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的语气太过冷漠坚决,李圣杰竟觉得自己微妙得有些愤怒,倒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那你为什么不和她说清楚?”
“我和她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不清楚的人是你。”
弗洛卡冷声回呛,眉眼烦躁。
李圣杰怒极反笑,“那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喜欢上了我,或者喜欢上了别人,你也无所谓吗?”
“随便。”弗洛卡拂袖离去,步履匆匆,竟有些像狼狈的落荒而逃。
李圣杰倚着病房门,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离开。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滑坐在地面上,仿佛自言自语地开口,“你都听见了吧?”
门的另一边悄声无息。
“这大概就是缘分吧。我喜欢你,你不相信我;你喜欢他,他却未曾中意你。怎么说呢,输给那样的家伙,稍微有点令人不甘心。”他将头靠在门上,语气低沉,“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安昔?”
寂静的夜,漫长得似乎有些过分了。
第二天,乔谐绑架案正式结案。在治安部副部长弗洛卡和神秘助手的协助下,前犯罪嫌疑人沙切尔洗脱罪名,终于获批可以出狱。
“快,快开门啊!你丫还在等什么啊!”
沙切尔怒瞪着门前甩着钥匙把玩的弗洛卡,从栏杆的缝隙里伸出手去够,但怎么努力都恰恰差那么一点距离,显然他是刻意控制着距离。
“又是这招!谁惹你了你就弄死谁啊,为什么又来折腾我!”沙切尔气得鼓起了包子脸,背对着牢门闹起了别扭,“烦死了,大不了本大爷一辈子都不出去了!”
弗洛卡稳稳地接住落下的钥匙,终于朝他的方向瞥去一眼,眼神依旧深不可测。
两人正僵持着,走廊另一边的门开了。
安昔边打个哈欠边跑了过来,“哎呀,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没错过什么精彩内容吧?”
“安昔!!”沙切尔立马换了一张脸,隔着栏杆扑到了她面前,可怜兮兮地求助道,“弗洛卡他又欺负我,你快救我出去,我要和他决一死战!”
安昔隔着栏杆摸摸他的脑袋,配合地露出一脸同情,“可是唯一的钥匙在他手里啊,我也没有办法……”
弗洛卡将钥匙递到她面前。
安昔低下头捻起钥匙,粲然一笑,“看来今天的弗洛卡很通情达理呢。你自己开,还是我来开?”
“我我我自己来!”沙切尔一把抢过钥匙,但开锁的动作突然一顿,“等等,我还有件事情要跟你们说,你们不答应我就不出去了。”
哦,他还敢反威胁起来了?
安昔和弗洛卡不约而同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