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也没有找到一家,所以就来晚了。”
蔡平央边说边随手拿出身上的帕子,擦去额上的汗,“真是奇怪,平日里每条街都有的韭菜煎饼去哪了!”
“......”邵晏抿唇不言。
储慎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蔡平央一眼,才提步率先进了大理寺。
邵晏随后跟上,蔡平央见两人都走了,汗也不擦了,立马就跟了上去。
大理寺卿亲自来接待他们,带着他们去了存放狱案的房间。
当日投案的人已经自尽身亡,听说是关在牢里的时候咬舌自尽了,三司的人都没有来得及审问,最重要的证据就没了。
所以还是要看狱案。狱案上记载了自大皇子毒发开始到现在的一切线索,虽然记录下来的东西就这么多,但也算是如今最详细的线索了。
三人把狱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统共就那么几页,要想从里面发现证据,着实是难为人。
“按理说犯人投案之后不应该立刻受审吗,至少也要把关键问题问出来,怎么就关押了。看守的人是谁?”邵晏问道。
寺卿苦着脸:“我那日不在,是一位年纪较轻的少卿办的此案,他应是没有经验,才误了事,事后他就被革职了。”寺卿又可惜的说,“不过那位少卿做事一都是兢兢业业的,也不知道怎的就在这里出了岔子!”
储慎与邵晏对视一眼,皆是沉默无言。
之后邵晏和蔡平央先出去了,储慎说他父亲和寺卿是故交,又单独和寺卿说了几句话。
蔡平央和邵晏走到了大理寺外,站在一棵老槐树下等储慎。
邵晏正凝思想着什么,忽然被蔡平央扯了一下,他看向蔡平央,对方往他身边挪了挪,又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才神秘道:“乐焉,你看这大理寺卿是不是有问题?”
邵晏脸上的表情显示出了他的诧异:“蔡兄可是有何发现?”
蔡平央高深莫测的笑笑:“乐焉你且附耳过来。”
于是邵晏就听了一耳朵蔡平央的“发现”,末了,还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等储慎快来了,蔡平央才拉开和邵晏之间的距离。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比平时高,可见他是十分满意邵晏的态度。
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这个永宁侯根本不足为惧,他写给四皇子的信也想好该怎么写了。
等三人一并离开大理寺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他们才找了家酒楼用了午膳。
席上,蔡平央好是一番感慨。
“皇上把这差事交给我们,是对我们的栽培。储兄你是右侍郎,本就官位极高了,想必此案一结,皇上会更看重你几分。乐焉你不仅是侯爷,还是咱们的骁勇大将军,日后你定能和储兄比肩而立。”
这话明着是恭维储慎和邵晏,但仔细听来,不难发现蔡平央话里有挑拨的意思。若是邵晏和储慎都是一心为了功名利禄,只怕此刻就已经对对方冷脸相待了。
邵晏和储慎也就笑笑没有说话。
蔡平央的脸色有些不好,勉强吃完了这顿饭,就有人找来,自称是刑部的人,说是找到了一些线索,请各位大人过去。
三人立刻起身,到了刑部,却见刑部侍郎与员外郎押了几个人正在审问,见他们三人过来,都拱手问了好。
“这是在作何?”储慎先问了。
“这几人都是曾在大皇子身边伺候的人,跟自首的那个都相熟,我就把这些人带来询问了一番,果然有了些发现。”
蔡平央挑了眉:“哦?说来听听。”
“他们说那人的妹妹被太子看上了,沾了身,他才心存了恨意。”
“所以他才以身涉险,下毒给太子?可是关大皇子何事?”
员外郎一脸的讳莫如深:“您不知道,大皇子也看上了她,本来决定接她进亲王府的。”
“那位姑娘如今可还在?”这句话还是储慎问的。
“听说是个性子烈的,出了那事就投湖自尽了,就在东宫旁边的那个湖里。”那位员外郎又道。
对于主动送上门的线索,邵晏并不大相信它的真实性。他扭头看见了几个明显不是刑部的人,身穿着宫人衣裳,却还偶尔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那几个被审问的人。
储慎也看到了那几人,他指了指他们,问:“这些人是谁?”
“他们呀,是出事那日在太子东宫伺候的宫人,也被皇上论了刑,遣出了东宫,不过太子向皇上求了饶,皇上也就没有真正追究他们,毕竟下毒之人也不是他们。”
“太子身边伺候的宫人也被换了?”这句话是邵晏问的。
果然见员外郎点了点头:“虽然不像六皇子一样身边人被全换了,但也换了十多个。”
邵晏拢了眉,他好像知道六皇子为何也中毒了!
仔细看来,这位六皇子着实是好手段。若不是邵晏重活一世,知晓好多结果,只怕也会把六皇子当做是被误伤的。
邵晏想起去六皇子寝宫时无意中见到的那几个宫人,好像无一例外都身怀武艺!
原来,太子悉心策划的这一切却为六皇子做了嫁衣裳,让他得以把得力的人手眼线安插进东宫,也把自己宫里的那些下人们都换成了自己的心腹!
这位六皇子明明才十七、八岁,就有这样的心机!
下午的时候,邵晏才离开了刑部,又与蔡平央、储慎二人分别了,准备骑马回去。
他刚跨上马,就听到有人喊他,他回头一看,宁凉瑜正长身玉立的站在马厮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