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辈子的兄弟,说句难听点,年轻那会除了媳妇是自己的,其他都是共用的,刘老爷子他们几个,可谓是知根知底,对方一撅屁股,都知道屙的是啥屎,有些所谓的‘机密’,三两句话之间的交谈,对方便能读懂,拐弯抹角,貌似在他们面前,真的不好用。
“别那么直接,你一个外人不能知道的。”听到乔八两这句话,刘一斤笑着说道:
“得,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等你们几个老不死真死了,我再出來得瑟,冲‘长辈’”能从刘一斤话里听出什么味道的乔八两,撑开双手,无奈的说道:
“‘屠狗’计划,又不是我设定的,你去找老贼说理去,别在我面前唠叨,他是老大哥,我就一个打酱油的!”
“这话说的,对了八两,我跟你说个事,明年年初世界范围内,有一个军演,龙组队员我不敢想,他们五个借我用用,咋样!”
“可以,大前提,他们五个能活着从金三角给我滚回來。”说完这句话,两人掌心重重的拍在一起,老基友的‘默契’,那是用‘菊花’一天天爆出來的,旁人绝无法读懂他们真正的用意。
望着乔八两上车的身影,站在‘废墟’中的刘一斤,显得很是伤感,老兄弟难得聚在一起,匆匆见面,打了一架,又匆匆别离,今晚本就因为老洪的事情,伤感不已,而乔八两的离去,更让刘一斤觉得空寂。
随着‘屠狗’计划的日益临近,虽然哥几个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清楚,他们距离真正的别离不远了,活了一辈子,能死在战场上,应该说是一种光荣,可这剪不断的兄弟情,着实还是让他们恋恋不舍。
转过身的刘老爷子,碎步走到书柜前,从一本很是破旧的《论持久战》手抄稿中,抽出了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双眸被泪水模糊的刘老爷子,抿着嘴角,努力的扯开笑容,自言自语道:
“老哥们,我知道你们为了照顾年龄最小的我,才把最安全的坐守交给我,可你们知道吗,有时候死的意义大于活着,建民他妈走后,我便了无牵挂,几个儿子,孙子都挺争气的,唯一的孙女,眼瞅着也要被‘狼’叼走,但这只‘狼’,我信任他,带我一个,别让我的余生,在追忆中痛苦的活着。”说完这句话,老泪纵横的刘老爷子,额头抵着书柜,失声痛哭起來。
浑然不知刘老爷子,乔老爷子因为自己大大出手的肖胜,此时双手卡着腰,站在金陵饭店顶层的套间内,被斥候护送回房间的陈淑媛,此时躲在里面,沒敢出來,她亦能从肖胜那抽搐的笑容中,感觉到他的怒气,而此时的弹头和斥候,在稍作包扎后,站于肖胜对面,大气不敢出一口的两人,抿着嘴角,紧盯着肖胜,看着自家班长那‘灿烂’的笑容,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错哦,玩高科技的,被高科技给耍了,请问,吃屎长大的斥候同学,你现在心里啥滋味,啊!!”面对着突然提高声呗的肖胜,笔直站在那里的斥候,大喊道:
“耻辱!”
“还知道‘耻辱’两字怎么写吗,我问你,你还知道‘耻辱’两字怎么写吗。”在说这话时,肖胜单手按在斥候右肩膀的伤口,猛然用力,撕心的疼痛让斥候,身子颤抖不已,额头上瞬间布满了汗珠,但就是这样,不曾移步,不曾改变姿势的斥候,高昂着头颅,发自肺腑的咆哮道:
“知道!!”听到这话,肖胜松开了自己的左手,拍了拍斥候的肩膀,语气稍缓的说道:
“再有下一次,我陪你去跳楼,哦,我说错了,是哥几个陪你一起吃枪子。”说完这话,肖胜动容的扯开笑容,随后转向斥候身边的弹头。
“头,我知道耻辱了,嗯,我身上的伤也不少,你随便按!!”听到弹头这句故作轻松的一句话,肖胜咧开了笑容,微微点了点头,猛然间,一脚踹到了弹头小腹之上,这一记势大力沉的侧踢,炙洞蟮牡头,踢飞撞在了墙上,重重的拍在地上。
整个房间内,只有粗重的喘气声,从挨到趴在地上,弹头都沒吭一声,不是不痛,是沒脸说痛。
艰难的撑起身子,扶着墙面站直身子,仍旧不忘扬起他那高昂的头颅,他们的头说过,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头,永远不能低下去。
“惰性,只会让一个人失去自我,失去主见,盲目的服从,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用用脑子,一米九的大个,别跟个废物一样,只知道吃,打,斗,耍嘴皮子,要有自己的主见和分析,不是旁人叫你一声‘刽子手’,你就只做‘刽子手’的事情,明白我所说的啥意思不!”
“明白。”听到弹头的回答后,肖胜又瞥了两人一眼,随后转身往后走去,在从沙发上拎起自己的帆布包后,摆手示意两人过來,看到这一幕的弹头,捂着肚子‘哎呦’不已,扶着右臂,嘴里叨唠着‘断了,断了’的斥候,先后坐到了肖胜身边,接受‘队医’的治疗。
“头,今天算是‘小结’吧,拔掉了苏省钉子,怎么说也得庆祝,庆祝吧,今晚,四局出勤,俺们等喝点小酒不,就一口。”掀开上衣,被肖胜用药水吐沫在腹部的弹头,一脸谄媚的询问道。
“我这一脚,跺的有点轻哦,对吧斥候!”
“对,太对了,头,以茶代酒总可以吧。”听到这话,肖胜愣在那里,随后摇头笑了笑,随后说道:
“菜,我已经点过了,酒,桌子下面就一坛,据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