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来,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但现在,却满心的不愿和不舍,总觉得进了那道门,就要永远困死在里面,再也见不到某人了。
只是,她无法当场回绝,也无法说出欢喜的话,只好笑笑点头。
萧真以为她是怕羞,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亲自扶着琉璃上车后,又闪身,请温氏姐妹上车。刚才琉璃与萧真说话,那两姐妹识趣的躲到不远处,并未打扰人家未婚夫妻。
车上,温倚云酸溜溜的说,“什么要紧事,非得在宫门口说话?害我们站在一边,冷死了。”
“晋王殿下说,明天会来给义父拜年。”琉璃淡淡的。对温倚云这种草包,看脸就知道肚子的主儿,她都懒得理了。说到底,那不过是个自卑的姑娘,太没安全感,所以总是攻击她。
“晋王殿下有心了。”温芷云接过话来,免得亲妹再度胡说八道。当然,她心里也是高兴得很。要知道,东京都有大把皇亲国戚,就算今上争位时经历了腥风血雨,皇家也有幸存的硕果,辈分都还都不低。还有皇室的姻亲、权贵大员,以及各位皇子自己的外家,都是需要礼尚往来的。就算不需要亲自去拜年的,也得坐阵家中,等着别人来拜。而她们的父亲宁安侯虽然得圣宠,也掌握实权,却离超品贵族还有相当的距离。所以,一位亲王殿下在初二就能上门拜会,只能说是格外的荣耀。
这说明晋王殿下真的很重视琉璃,温家的行情也会水涨船高。她今年就要出嫁,娘家的势力强一分,她的腰杆就硬一分,如何能不高兴?就是倚云这草包,只会妒忌,却不会借着机会为自己谋划,寻得对自己来说最好的结果。
一路无话。
到了宁安侯府后,三人分道扬镳,各回各院。温凝之外出有应酬,家里又没有其他长辈需要请安回话,加上天不亮就起身,她们规规矩矩的一直熬到这时候都累了,也就没多客套。
不过琉璃还没到墨玉轩,就见水石乔站在大门前来回踱步,显得很是心烦意乱。而她才出现,他就似有感,立即抬头望来。
琉璃全须全尾的就在水石乔面前,让他大松了一口气。琉璃独自进宫,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为了她的安全,他绝对敢抗旨,却拗不过她的意思。于是自从她离开,他就像困兽般在这里转悠,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直不得安宁。直到。现在!
“琉璃,回来啦?”他笑得明朗灿烂,古铜色的皮肤衬着白牙,在阳光下闪啊闪的。
“这话多余。”琉璃却哼了声,“我不回来,你能看到我吗?”还附赠了一对白眼飞刀,然后绕过水石乔,直接进了院子。
其实琉璃看到水石乔,也是非常开心的。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自从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如此短暂的分离因为隔着未知的凶险。也显得思念深长起来。但,一想到萧娅公主的话,她就忍不住心里别扭。没办法,只好把火撒到某个无辜的当事人身上。哼。谁让他没事招蜂引蝶来着?
而琉璃的态度令水石乔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对他说,琉璃平安回来就好。再说,他太了解琉璃了,她越是这样,就越证明在宫里没遇到什么大事。所以,他根本不介意她的小脾气,乐呵呵跟在后面,进了院子。又要跟进屋。
青柠无奈,只好把他推出来,“小姐要换家居的衣服,请帮主回避。”
水石乔这才意识到自己逾礼了,笑眯眯的退出。坐在走廊的红漆横栏上耐心等着。过了半晌,见青黛送了茶进去又转出来,还对他摆了摆手,这才敲门进屋。
这时,琉璃已经冷静了些。听水石乔问起宫里的事,就一五一十说了。水石乔不放心,又反复追问和推敲细节,可是到最后,他也猜不出崔淑妃的用意。
“难道她想玩打草惊蛇?让你知难而退?或者有突发事件,下不得手?都不像啊。”水石乔喃喃地道,沉默片刻后,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握住琉璃的手腕。
他的手,不是常年握刀,就是常年掌舵,掌心布满了薄茧。而琉璃才从外头回来还没有多久,皮肤微凉,对刺激非常敏感。此时被他这样触碰,情不自禁的战栗了一下,本能的想甩脱。
“别动。”水石乔很严肃,却原来是诊上琉璃的脉。
在漕帮最黑暗、最混乱和挣扎得最辛苦那些年,他时常要拿命去搏,因而跟一位有名的游医学了些医术,以防被敌人追杀之时,有伤有病得靠自己。没想到他很有天分,真学了几分本事。虽算不得名医,也不太会治病,但对外伤的处理和中毒及内伤的判断,那是很拿手的。
“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就算是慢性毒药,她也不会出手的。”琉璃立即明白了水石乔的意思,就说,“我比较倾向于,因为有人搅局,她忽然改变了主意。”
“我不放心。”水石乔皱眉,“总觉得那女人狠决,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机会。”可是,脉相又真的没什么问题。
琉璃也是这样想,但又实在找不出破绽,也只好再等等,看情形再说。而水石乔又太专注了,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放手,就那么把琉璃的手腕轻拢在手中,还摩挲了几下。等他意识到的时候,琉璃已经涨红了脸。
“有人要我带句话给你。”因为挣扎未果,水石乔死不放手,琉璃只得板着脸道,“萧娅公主看上你了,想和你相处一下看看。若合适,想召你做驸马呢。”控制半天,酸意仍在。
“我有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