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宓逗了会儿子,抱着他将他放在小床上摇,为他唱楚国的歌谣,但心早已飞到了山峦之外,长江之外。
城主有桓夙的授意,不肯将战报给她看,是为了让她安心静养,这个孟宓知道,但她更知道,倘若一直蒙昧下去,她更无法安心。桓夙的这封信只是聊以告慰,五月归期,至少还有两个月,而战场上,战机都是瞬息万变的,何况此时四国牵制,只要一环出了差错,这个“归期”都可能延迟不说,她更担心他的身子。
“大王风寒侵体,不宜再晚睡早起了。”老军医替桓夙诊脉,皱了皱眉。大王这身子骨熬过了风雪,却在开春时病倒了,想来是王后不在身边,夜里不得安寝。
老军医发现自己有些多管闲事,老脸往里红了一下,才跪下磕头,“微臣斗胆,恳请大王让臣施针。”
桓夙皱眉,“这么严重么?”
他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