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附和,点头称是。
婉仪这才镇定了些,惊魂未定地咽了口唾沫,长袖一挥便带着自己的人往外走,任由方霏躺在地上,等到了门外,才去质问陈誉府中的丫鬟:“给本宫老实交代,屋里的女人是谁?”
一群丫鬟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只道:“奴婢也不清楚,世子的事,奴婢们不敢多问。”
这倒是陈誉的一贯风格,婉仪公主叹了口气,又问道:“那本宫再问你,她的腿,是如何断的?”
几名丫鬟闻言,将头垂得更低了,谁也不敢回答。
“都哑巴了?说话啊!”婉仪公主厉声斥道,拿手指着其中一人,道:“你说!不说就是藐视本宫,罪不可赦!”
那丫鬟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是世子亲手打的……”
“什么?”那丫鬟说得太小声,婉仪只听了个大概,心里头千万个不相信,不由得上前一步凑近那丫鬟,确认道:“你方才说的什么?本宫没听清楚,再说一遍,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那丫鬟吓得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求饶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婉仪正要发火,耳边却响起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是我亲手打断的,怎么,你也想试试?”l
☆、159更新终会有的,完本是肯定的
“表哥……”婉仪公主嗫嗫道,神色极不自然,小心翼翼地拿眼风偷瞄着自己的夫君。
熟料他目不斜视,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冷冷命令自己身边跟着的副将:“速去传令,放她进来的人,依军法处置。”
“是!”那副将拱手抱拳,高声应道,狠狠地瞪了婉仪公主一眼。
婉仪公主不自觉的哆嗦,忙道:“表哥,是我拿着母后的金牌硬闯进来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干将士们的事,表哥,能否……”
‘饶’字还未说出口,却见陈誉侧转身子,半眯着狭长的眸子看她,曼斯条理地道:“你的意思,是你要代他们受过?”
没料到陈誉分毫不肯给自己面子,婉仪公主再次一哆嗦,本能地摇摇头:“自然不是,我的意思是……”
话未完,再次被打断:“不是就立即带着你的人,在我面前消失。”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婉仪本料想他会给自己几分面子,再不济,也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却没料到他这般无情,气得落泪,狠狠一跺脚,一拂袖,狠狠地哼了一声,哭着跑着远了。
一群丫鬟这才跪着上前,哭诉道:“世子,是公主硬要闯进去,奴婢们拦不住啊,求世子恕罪……”
“自己下去领罚。”陈誉冷冷丢下这么一句,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众人,只顾自地进了房中去。
步入屋中,见方霏还躺在地上,便上前将她扶着坐起来,再提着她肩头的衣裳,将她拽起来坐在床沿,卷起她肥大的裤腿,开始解她膝盖上缠着的绷带。
前几日他盛怒下的一击,直接导致方霏腿上髌骨骨折,整个膝盖肿如馒头,每天擦拭药酒时,必要用力按压浮肿的地方,疼痛难忍,而方霏又长了一身的娇娇肉,对疼痛最是敏感,因此,他才故意配了药,使得她连日来昏睡不醒。
现如今见她既然醒了,便没打算再让她继续服药。
“错位了,疼就喊出来。”陈誉淡淡地说道,大手在她膝盖上一阵摸索,忽然双手用力一握,疼得方霏身子一歪,猛地抓住床沿,才没直接从床上摔下去。
尽管疼得眉头都纠结成了一团,却也强忍着没喊出声来。
“看来,摄政王已经知道你失踪的消息,否则,婉仪也不会上这儿来闹这一场了。”陈誉只顾自地说道。
方霏忍得辛苦,双手紧紧抓住床头的门杆,半个身子都靠在床架上,浑身一阵一阵的颤抖,对他的话置若未闻。
“看来,他挺在意你的,连自己母亲的遗物都送了你,别跟我说,你们只是互惠互利的关系。”陈誉抬头睃了她一眼,拿起旁边的绷带,重新一圈一圈地缠在她膝盖上,“我倒要看看,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话音落下,手上的绷带也缠到了头,打好结后,陈誉拂袖起身,叮嘱道:“别再胡乱动了,你这条腿,我不敢保证恢复后能完好如初。”
闻言,方霏乍然落泪,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他,诅咒道:“你怎么不死在战场上?”
陈誉呵笑一声,轻描淡写地道:“想我死的人多了去,可他们坟头上的草,早已经几丈高了。”l
☆、160娘!
离京大半月后,程奇终于收到京里的来回信。
江南的一切都已处理好,天衣无缝,与小川也相处得很融洽,从最初的爱理不睬,到现在能拿着木剑追着程奇满院子跑。
方耿终究是老了,乐见安宁,不愿再辛苦奔波,只想每日逗孙为乐,既然程奇是‘摄政王’的人,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很配合地将江南事物都交托给他,等着带上小川进京,回到方家老宅安享晚年。
“奇爷,大公子怎么说?咱能回京城了吗?”
程奇睃了那幕僚一眼,放下手中的信纸,叹了口气,道:“大公子让先留在江南稳住局面,短时间内怕是不能回京城了。”
两人正说着话,小川忽然举着木剑闯进来,叉腰站着,高声道:“奇哥,快来陪我练剑!”
程奇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偷偷丢给一旁的幕僚,朝他使了个眼色,便笑呵呵地起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