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卓一踩油门,竟不挂不顾地开着车离开。
袁迪傻楞楞地站在原地,“阿......阿卓!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而坐在车内的常笑显然不比孤零零吹冷风的袁迪好受多少。
从后视镜小心翼翼地偷瞧着许一卓不愉的脸色,‘这是……被袁迪嘲笑得...恼羞成怒了?’
复又回头看了一眼留在原地着急跳脚的袁迪,忽然心生一丝不忍。
“那个……许...许老师,要不咱们还是把袁总接回来吗?”呜呜呜,才不承认自己是不敢和进化成大魔王的许一卓独处才想把袁迪接回来的呢!
☆、撕破的裙摆
大厅中聚满了身着华服、仪态优雅的名人雅士,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客套又不失亲切的微笑,偶尔有三三两两的侍从穿梭于欢颜交谈的来宾之间,大厅里的氛围和谐而有热闹。
几分钟后,一位身材挺拔、眉眼含笑、相貌不凡的客人从大门走了进来,通身的贵气让大厅里的来宾们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此人。
“哈,袁总可算是来了啊。”不时有人举起酒杯向来人示好。
一个英俊多金又在行内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单身年轻男人,只身一人踏入了一场私人宴会,无意是为在场的女嘉宾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不过数分钟,就有不少身材火辣、容貌姣好的女人缓步靠近,其中不乏曾在荧幕前频频露脸的知名女星。
偏偏这个众人眼里的香饽饽,始终目不斜视,直直走向了宴会大厅最里面的隔间。
“恭喜啊,归国第一部戏就斩获多项大奖,你和成柯小子还真是黄金组合呢。”身后的门一关上,袁迪又恢复了原本潇洒自如、吊儿郎当的模样,半靠在沙发背上,一手抓起一把坚果无聊地咀嚼起来。
为了躲避房间外阿谀奉承的人群,许一卓不顾大厅外面色僵硬、手脚尴尬的成柯委屈的眼神,直接进了旁厅想要短暂呼吸一会儿自由空气。
自诩最了解许大影帝的袁迪一早就料到许一卓势必会甩下导演,自己一个人窝在屋子里,故而一进大门就直奔旁厅而来,本想调侃调侃许一卓无法适应国内节奏的“缩头乌龟”行为,可是当事人却半个字也不搭理他。
“哎哟,阿卓你一点也不心疼人家了啦~人家跟你说话你都不理人家。”一边掐着嗓子故作娇羞地说着肉麻话,一面又多抓了一把坚果,迈开长腿走向许一卓,“傻站在窗户前想什么呢?”
许一卓环抱着手臂,若有所思地垂下眉头,看似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思考些什么,实则目光却牢牢锁定在窗外的一处场景。
“哎?袁圆怎么坐在地上?常笑居然也在,天哪常笑居然敢欺负我们家袁小妞!”百无聊赖的袁迪眼神随意乱晃了几圈,便看到了底楼花园一角的二人。
听到袁迪的话,许一卓像是刚回过神一样抬起头,从袁迪手中取走两三颗坚果塞进嘴里咬得嘣嘣响。
“一个蹲着一个坐着太没形象了,不行不行,打电话问个清楚。”
右手用力拽着身上因为尺寸偏大而不断下坠的礼服,常笑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耍赖一般坐在地上的女人。
“小姐你......没事吧?”
“我都受伤坐在这里了,你还问我有没有事?”坐在地上的女人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裤脚上沾满了泥泞污渍,脚上踩着的一双脏兮兮的帆布鞋隐约可以看出原本纯白的款式,这个女人从头到位的打扮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常笑环顾了一圈周围无人的环境,撇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无奈地叹了口气,提着裙摆蹲在女人面前。“小姐你哪里受伤了?我帮你看看。”
毫无形象坐着的女人对常笑的称呼深表不满。
“叫我圆圆啦,小姐小姐的多难听!”说完,把两手手心往常笑的方向一摊,“你看!老娘的手都擦破皮了!”
不知为何,常笑总觉得眼前这个叫做圆圆的女人有几分熟悉感,但是时间紧迫,自己要尽快解决眼前的麻烦才能及时赶到宴会厅去。
眼前的一双手白嫩精致,手心几道混杂了灰黑脏迹的血痕显得分外突兀。
常笑在手包里摸索了一会,有些尴尬地抽出一叠……乱糟糟的纸巾。“额…包里塞一整包纸巾的话会鼓鼓的,所以我出门随手抽了几张面巾纸放进去……不要介意啊。”
显然圆圆也不是什么讲究的人,直接把手又朝常笑的方向送了送,满脸自然地示意常笑为自己擦拭伤口。
就在常笑轻拭伤口的时候,袁圆牛仔裤口袋里传来一阵铃响。
“嗯嗯…帮我拿手机。”
这丫头……使唤起人来太随意了吧?尽管心里是这样吐槽,可是看着那张脏兮兮的小脸,常笑还是嘴硬心软地替她捏出手机。
“老哥你怎么想到打……”
“————”
“好吧好吧......我马上上去。”
“————”
“哎?你看的到我啊?不是不是,和她没关系……喂!喂喂!居然挂断了?没礼貌!”
喂喂……随意让陌生人帮忙服侍自己的你没资格说别人没礼貌好吧?常笑嘴角抽搐,不知如何表态。
然而圆圆一本正经无视了常笑无语的表情,撑着常笑的身体站了起来。
“吱啦——”
两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划破一道口子的裸色礼服,莹白的肌肤在牵连着衣物丝缕的破洞地下若影若现。
“老、老哥你快来啊!我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