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妖,但妖也是有品德的。百百还不屑于害人。”
孔雀怔了怔,回头就见南客正死死盯着百百,全身戒备。
“南客!”孔雀猛地推了一把南客。
“干嘛!”南客猛地回过头瞪着孔雀。
孔雀无奈,“他救了我,怎么会再害我们?”
南客又盯着百百,“我的本能告诉我——他很危险!”
百百忽然露出个顽皮的笑,“因为我是胡狼,你是鸟。本能也告诉我,我会吃掉你的。”
说罢,一头巨大的银背胡狼赫然出现在三人面前。
“啊!”南客和孔雀同时发出了惊叫。
惊叫过后,南客已僵坐在了原地。而孔雀却在一点一点地靠近胡狼。
她慢慢伸手摸了摸胡狼的耳朵,又马上收回手,“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着就鞠了鞠躬。
胡狼张了张嘴,“没关系的,小女孩。”
“可以——”孔雀发亮的眸子里充满了期待,“可以、可以让我摸摸吗?”
“可以。”胡狼应了声。
孔雀高兴得“啊!”一声就扑了过去。
摸摸背,揉揉尾巴,最后一把抱住了它的脖子蹭着脸,就好似将这巨大的胡狼当作了可以抱来逗弄的小狗。
“毛茸茸的、毛茸茸的……”
看着那毛茸茸的耳朵在抖动,孔雀竟张口咬了上去!
“呜——”胡狼甩头,用巨大的爪子挠了挠耳朵,“小女孩可说是摸摸啊。”
“毛茸茸的……”孔雀在一旁捂着脸,可还是捂不住脸上的桃红,“我、我——太好摸了,摸起来太舒服了——我没忍住……对、对不起!”
“没关系。我只是吓了一跳。”胡狼走到容方身边,然后慢慢卧躺下来。
容方挪到过去,躺到了胡狼怀里枕在它肚子上,“来。你也来。天太冷,这里暖和。百百不会介意的。”
“可以吗?”这是问百百的,孔雀又看了看南客,又问:“可以吗?”
“可以。”南客蹙着眉,声音里听不出是喜是怒。
孔雀的眼睛大而精亮,露出了与她年龄相符的孩子气的笑。
待孔雀躺好,胡狼微微卷起身体,将两个孩子圈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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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清晨,寒风砭骨,东升的昏黄稍稍给天地间带来了暖意。
孔雀微微睁眼,但还未看清东西就又闭了回去,缩起身子向那柔软而暖和的地方依偎过去。
“小姑娘,还冷吗?”
“嗯——”孔雀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又习惯性地说了句,“南客,该起了——”
“南客?”
孔雀“噌”地一下蹦起来,立刻就打了个寒战,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南客没在——
“人呢——”
巨大的胡狼用吻部碰了碰半醒的男孩,“你睡着后,他就离开了。”
“离开!”
“去哪儿!”
刚刚尚且迷糊的男孩被她这两声惊叫已然惊醒,“百百怎么会知道。”
“可是他去哪儿里了呀!”孔雀急得跳脚,再看这依旧冷冷淡淡的一人一妖,“你们两个怎么冷冰冰的啊!南客不知道去哪了,你们不急啊!”
“为什么要急?”
孔雀瞪着容方,“百百突然没了你不急!”
“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
“百百从没有离开过我。所以不会。”
“你怎么能肯定!有个万一呢!万一他不见了呢!”
“百百将我养大的。他就如同我的父母,父母怎么会抛弃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
“你说什么!”一股强烈的委屈与酸楚填满心头,孔雀不能自控的红了眼眶,声音也跟着颤抖了。
你以为所有父母都不会丢弃自己的孩子!
那大街上那么多没有父母的小乞丐都哪儿来的!
你知不知道——
“小姑娘——”就在孔雀控制不住要哭出来的时候,百百拉回了她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思绪,“他回来了。”
“你又怎么了?”南客一看见孔雀发红的眼圈就不由得问,“谁又惹你了?”
“你这只傻鸟!”孔雀上去一把就揪住了南客腰带,立刻化委屈为愤怒,“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多着急!我多着急又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你!你知不知道……”
南客被这一通吼,吼得他很不耐烦,一手将孔雀拉开、一矢と给她就坐在一边石头上不说话了。
“你还有气!”孔雀现在手里拿个东西直想砸他——
“你不看看里面是什么吗?”容方淡淡地说。
“他跑了一夜就是想把这个东西拿给你。”百百淡淡地接道。
孔雀眨眨眼,赶忙就解开了包袱。
包袱包的是一套蓝色袄裙。
很厚实,也很暖和。
孔雀的眼圈又红了。
“南客——你去哪了呀——”
“你要吓死我了——”
“你去之前就不能跟我说一声吗——”
南客看了看他,终是别过头去,没说话。
“南客,你下次出去先跟我说一声好不好”孔雀凑近南客,也跟着坐下,“好不好?”
看南客一直不说话,孔雀又急了,“我是怕你一个人走了——南客——我错了——我不该错怪你的!对不起——南客?你别不说话呀——”
孔雀说半天,好话也说了,道歉也道了。南客就是不说话、不理她。没办法就回头看了看百百和容方,却发现他俩正直勾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