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徐弟弟还在殷勤的笑着说了什么,季三已经瞪大眼睛,额头啪的一声磕到了桌子上。
温柯一脸惨不忍睹的看着那边说的兴起的两个人,随即被啪的一声吓了一跳,看向季三,“你怎么了?”
这声音他都替他疼。
季三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捂住自己被揍的最多的肚子,张扬的眉毛已经缩成了蚯蚓,“你说…我要不要提前买点药?”
这已经不是一个情敌的事儿了,这是一群情敌啊啊啊啊!他么他为什么要手贱打个电话!药丸药丸药丸药丸药丸!
…………
还没吃完饭,季三就开始催着大家散摊。
赵大宝一只手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唇角,慢条斯理的说,“吃完饭剧烈运动是慢性自杀。”
可能是压力太大,季三的嘴炮技能竟然头一次点满,“所以你每次吃完饭就床上运动是生无可恋还是病入膏肓?”
几个损友都知道赵大宝的“喜好”,这样一说,纷纷笑喷了。“大宝,你这不行啊,有病就得治!”
赵大宝顿了顿,扫视了季三一圈,似乎在寻找在什么地方下手。
最终几个人还是吃完就散了场,季三啪的一声替揽月关上了车门,隔绝了徐京巴眼巴巴的视线,才松了一口气。
他这算将功补过吧?
徐弟弟瞪着眼,开始磨牙,又是他,他们两个仇大了!
季三挑了挑眉,笑的嚣张。
想到什么,突然舒了一口气,要说他会有事,那还有个人比他首当其冲,呦豁,爽了。
…………
回去的路上,宝宝出乎预料的安静。
垂着眼睫似乎在思考什么,车外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看不出脸上的情绪。
“宝宝怎么了?”
陈煜琛抿了抿唇,“宝宝累了”。
“乖,睡吧。”揽月笑起来,灯光映在她脸上,漂亮的眼睛里蕴含着碎碎的光,似乎浸入了漫天星光,清丽不似凡人。
陈煜琛顺着她的力道埋在她怀里,脑袋蹭了蹭,闭上了眼睛。
他必须,要恢复了。
…………
回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虽然吃完饭就散了,但他们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可能是真的累了,直到她抱着宝宝上去,放到床上的时候,他都没有醒过来。
揽月把毛毯给他盖上,抬起胳膊嗅了嗅,总觉得身上有股不太好闻的味。
她喜欢喝酒,却不喜欢酒味。
既然是接风宴,必然是有酒的,她带着孩子倒是没喝,其他几个男人喝的倒是不少,她沾染上一些味道也是免不了。
把头发顺到脑后,随手把衣服扔到洗手间里,白皙纤长的腿迈进了浴缸,揽月呜了一声,舒展了身体,感觉一天的疲乏都消失了。
热水渐渐蒸腾起来,揽月漂亮的眼角泛起些微水汽,浓密的睫毛直打战,打了个哈欠,有些晕晕欲睡。
这一个月习惯了宝宝的作息,倒是有些不习惯睡得这么晚了。
蒸汽模糊了眼前的景象,构成了光怪陆离的梦境,不知过了多久,揽月似睡非睡的醒过来,觉得自己睡得地方有些不对,迷迷糊糊的爬上了床。
脑子里似乎都成了浆糊,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可惜不过一秒,就屈服于强大的睡意之下。
夜晚的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晚上,打在玻璃上,仿佛奏着一首简单而亘古的歌谣。
慢慢的,雨停了,月色笼罩在地上,从窗户间透进来,睡前隔得很远的两个人在惯性的驱使下相拥而眠,像是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清辉,竟是出乎预料的温馨。
…………
朝阳从黑暗后面探出头来,试探性的露出半张暖融融的笑脸。
被拥在怀里孩子缓缓的睁开眼。
陈煜琛醒过来的一瞬间就抿了抿唇,不明显的呆滞了一下。
他的鼻尖抵着的东西……因为侧着身子的挤压而显得更加挺翘,雪白皑皑,茱萸一点。
仿若开在雪地里的红梅,妖艳的震人心魂。
他呼出的热气打在花朵上,似乎吹一吹,便会颤一颤。
一只小手就落在上面,等他回过神时,就发现那只手已经不自觉的动了起来。
弹软的不可思议。
陈煜琛垂下眉眼,手颤了颤,勉强收回自己的手。
她应该,是忘了穿睡衣了。
这么一个月,足够陈煜琛了解她的习惯,她习惯穿上睡衣睡觉。
不动声色的吸了口气,陈煜琛闭上眼睛,似乎冷静下来开始学习,但只有靠近的时候,才能观察到,睫毛微微颤动的弧度。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当我爱上你,你所有的动作都具有了无以伦比的吸引力。
………
但有些时候,天意总是喜欢跟别人开玩笑。
有些事总是在你没有想象过的情况下出乎预料的发生。就如同此时,蓦然开始缓缓变化的孩子。
揽月纤细柔美的小腿被一双拉长的长腿压了上去,手臂上也被一个人挤开占满了位置,体型的变化很明显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昏昏沉沉的颤了颤睫毛,揽月只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美猴王,手臂酸酸的,腿部更是动也不能。
她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一个人在发光,想法一闪而过,又跳到了她打败了头上发光的如来佛,似睡非睡的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用力推倒了压在身上的五指山,就香甜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