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
面对着身材高挑,面露微笑的苏余声,许临安紧张地仰着头伸出右手回握住,声音颤颤巍巍的,脸颊红扑扑的,“苏,苏博士好。”
苏余声还是笑,低下头轻轻握住她的手,“你好。”
不知是当时会议室里的温度太高,还是心跳的频率太快,反正那一刻许临安觉得,浑身都很热,呼吸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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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3
设计院回来的几天,许临安几乎废寝忘食。
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大雪突然就落了下来,不算冷,但难挨。没有带伞也没有御寒装备,思考了大约两秒钟,许临安转身又回去了。
学校临近寒假,图书馆里稀稀落落几人,相比平日,冷清不少。
一个建筑大师曾经说过,建筑师的设计激情可以从顽石中创造奇迹。
许临安过去四年思索了很多次,却怎么也没想明白顽石中如何创造奇迹。
比如说她路痴了这么多年,无论怎么努力也没有奇迹,当然了,更别说是这样可见度很低的大雪天。想要顽固的创作奇迹,真是生命中需要孜孜不倦研究的课题。
不过,上周从设计院回来后连着几天通宵到凌晨画方案的痛苦经历,让她似乎有了些别的见解。
回想起上周双安街大雪夜里见到的那棵老树,明明它这么多年一直都存在,可从来没有像那一刻一样,轻颤的枯枝叉轻易就牵动着她的心。
而此时,又是大雪夜。
当漫天雪花拦着她去路的同时,那种每每在深夜为了方案声嘶力竭时出现的无力感,突然就化作了一种情绪,就像是顽石里的激情,她找不到原因,却先看到了结果。
回到图书馆内。
思绪翻飞的时候,圆滑的钢笔顺着桌角落在地上,清脆响亮。
许临安弯下身子拾起。
抬头,一抹清冷高挑的身影明晃晃撞进她眼帘,许临安一个激灵,迅速站了起来,“苏博士?”
苏余声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深色衬衫,黑色长裤,走在背景是灯光通明的图书馆里显得十分修长显眼。他“嗯”了一声迈着长腿走近,低头看了一眼许临安桌上的画纸,把目光放在窗外时皱了下眉头,“这么晚还不回去吗?”
“啊?”许临安好像已经习惯了见到他时有短暂的分神,火速回神后从包里摸出手机,确认了一眼时间,“才九点钟啊。”
九点钟。还不算晚?
“……晚饭吃了么?”苏余声也没继续和她探讨时间晚不晚,礼貌的问了一句别的。低头又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个桌子——仔细看的话,待在图书馆的这个人不像是只工作了一下午,苏余声挑了一下眉毛,换了个问法,“午饭,吃了么?”
还真没。
许临安犹豫了一下,词不达意地嘟囔了一句,“我早上吃的太多了。”
抬起手腕确认了一下时间,苏余声拉开椅子坐在许临安的对面,一边专心的开始看自己带过来的书,一边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你坐下接着画你的方案吧,当我不存在就好。”
“……”
许临安内心深觉苏余声可能对自己有些误解,长成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很难让人感觉不到存在。
郁闷地瞥了一眼对面的苏余声,想想还有两天就要开会了,许临安内心哭唧唧地坐下来继续沉浸在方案设计里。
许临安一向不习惯自诩为学霸,可这么多年来一直能稳当的位列前茅,归根结底,靠的是专注。
绝对的专注。
回忆当年高中。
许临安总喜欢在午后阳光最暖的时候坐在窗边靠后的位置,那些聒噪炎热的日子,清风与阳光最能安抚她的心。
所以那个午后,当传说中全校最帅成绩最好的文艺少年站在班级门口喊她的名字时,全班炸起来的欢呼声与稀落的口哨声全都没能让她抬起头来,她专注埋头在习题册里,计算着在顾时远叫她吃饭前与面前的证明题进行最后一个回合。
直到温文尔雅的少年落寞离开。
此刻,与年少时的专注相同。
即使此时对面坐着天才生物医学家苏余声,可被笔下的方案吸引,许临安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最近几日与方案的磨合过程,意外的让她很享受。
大约过了很久,许临安听到对面似乎有合上书要站起身来的动静,她下意识抬头,声音先大脑一步开口,“你要走了吗?”
苏余声好像没料到对面专注的女生会突然抬头问出这么一句话,顿了片刻,合书起身,淡淡地“嗯”了一声,眼神飘过她身后不远处位置时,补了一句,“你男朋友来接你了。”
男朋友?
没反应过来这个词汇的许临安顺着苏余声的眼神朝身后看了一眼。
是顾时远来了。
看清来人后,许临安想着苏余声大概是误会了,想着也许有必要解释一下迅速扭过头来,发现对面气息还没散尽的人已经不见了。
不知是什么情绪使然,许临安急忙地推开凳子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移到可以看到图书馆入口的玻璃窗前,努力的在大雪里辨认着什么。
待隐约看见一抹深色身影融入洁白的一片后又消失不见,许临安带着有些失落的情绪转身,顾时远已经坐在她的位置上开始替她整理起图纸了。
“你怎么来了?”许临安记得他今天有个校外的调研项目来着,按理说不知道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