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这样坦诚,倒是有些意外,顿时好感倍增。
“哦?真是麻烦俞总趁着这大雨都跑来赴约。”说完指引俞易安坐下细聊,下午突然下来的这场大雨,猝不及防,让海市冬天又冷了几度。
“我给自己放了半个月的假期,跑到云南呆了一段时间,回来就听说许书记马上就要回高升,怕以后再难找出机会拜访,这才第一次冒昧的叨扰。”
闭口不提这场约见是许山海的主动,也不提工作,俞易安知道许山海这样的人早已经看惯了阿谀逢场,不如就越一次规矩跟他聊聊家常。对待家人,俞易安格外懂得以诚相待。从小就生在纷繁复杂的俞家,又有几个人能够称得上家人,而他愿意为了徐蔼芮破例,她的叔叔,就是俞易安的叔叔。
“虽然在你这个年纪,也应该向你一样懂得给自己放放假,没成家的孩子自然是需要自己照顾,没了人看管。”许山海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又放在了茶盘上。
俞易安此时也不敢贸然接话,看着许山海欲言又止的样子,并不明白他此刻话语的含义,只能像是熟识小辈一样闲聊说:“云南那边空气还好些,人杰地灵的地方,只是许书记走南闯北多了怕很难喜欢这种一惯的山水。”
许山海一笑,忽略掉他有些官场的客套,直截了当的说道:“二环旁边那块抵押出来的地你有兴趣吗?”
提问者的这番话,让俞易安有些惊讶。确实在决定投城郊那块地之前,自己也看好二环旁边的这位置,曾经是乙级写字楼,现在已经荒废。如果能趁着许山海任期未满的时间廉价拿下来,放在俞氏手里就砸不了。
“写字楼,拆卸费用不计,只要价格不贵的离谱,俞氏能吞得下。”
许山海倒像是不在乎他的答案,继续喝着茶,只是轻轻颔首,仿佛正巧和他的猜测不谋而合。
“你和念念?”许山海眼睛郑重地看着俞易安,手里茶杯放下,说了第一句与今天主题相关的话。
俞易安抿抿嘴巴,顺势接下话来:“我和念念“说罢像是无奈地摇摇头,“只不过念念好像还不想带我回家。”话语里满是诚恳的语气,不加修饰,不论身份,他就是那个小辈。
这幅很听话的样子,很受用,而他的心思又恰巧与徐蔼芮昨日在餐桌上的表现如出一辙,打消了许山海整晚的担忧。
而他也开始越发的喜欢这个孩子了,有分寸,甚至比许越琦更知道进退,骨子里也有股谦卑的心,不像是许越琦秦一那种大院子弟,自小有一种清高,也难怪他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把俞氏里里外外都打理地一帆风顺。
不由自主的大笑说:“念念自小就慢热,我看着她长大,父母很少在身边,也希望你多担待点,她爸爸妈妈很爱她也很纵容她,她喜欢的她爸妈也一定喜欢。”
“许叔,我们在美国相识,她的慢热我自然是了解,这么多年了,只怕前路漫漫还要在等些年头。”
许山海听到一声许叔,很是满意,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多年,除了秦一这些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还有徐蔼芮肯叫自己一声叔,没有别人。一听更加欣喜,徐蔼芮与他已经相熟多年,许山海霎时有些放心,他敢肯定,徐蔼芮和俞家这个小子不简单。
“我追求蔼芮也有些辛苦,但希望这是苦尽甘来只会越来越好。”最后一句是俞易安从心底里话,他喜欢这个小孩不留余地,并且绝不反悔。
秘书敲门提醒许山海时间,待到许山海准备送客外出时,俞易安也一直跟随许山海送到车边。
许山海回头对俞易安说:“新城区那块地,自家那小子抢了去,你不会放在心里去吧?”
俞易安一愣,原以为他今天扔了一块地出来就是希望俞氏忘掉城郊被夺走的那块,不再上心,此时定是不明白为何许山海会主动提及这件不太愉快的事情。
“当然没有,让贤与能,小辈不敢有偏颇。”
许山海隔着玻璃看着俞易安,在心里悬了近十年甚至更久的心也放下来了。
而望着许山海车的背影,俞易安才慢慢明白,原来他在意的除了要照顾徐蔼芮的面子,更是直接地帮助了自己。
俞家并非良家,如果徐蔼芮日后成为了他俞易安的妻子,那便是俞家的当家主母,自然是不能带着生意场上劲敌的名号进去。同样的道理,海市许越琦的生意哪怕是许山海这个做父亲的也来拦不住自己的儿子,他为徐蔼芮来到海市,是俞易安在里见他对徐蔼芮的眼神便读懂的。
这短短半小时不到的见面,许山海摸清了自己和徐蔼芮之间的关系,把控了自己对徐蔼芮的心思,更是在最后出其不意提到俞氏丢掉的那块地。许山海想要告诉他的是,生意虽是生意,而他和徐蔼芮之间的感情终究却是两家人的事。
如果不提前防备,以俞家如今的苟延残喘内忧外患,就算徐蔼芮真的一心一意义无反顾要和自己在一起都是件困难的事情。
☆、那个男人?
俞易安心中并不了解在徐蔼芮身上究竟发生过些什么事情,他想做一个树洞,在她无依无靠或是想要可以逃避是给她提供隔绝暴风雪的温室。
他不想要去用某些特殊途径查些什么,可能效果甚微,查到地或许都是些刻意编造的虚假信息。而一旦自己调差的事情败露,徐蔼芮或是让徐家知情,俞易安怕会适得其反给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能潜意识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