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宗亭帮她和许越涵拍的。盯着电脑屏幕像是想把它看穿,希望能穿过时光,看到在相机后的赵宗亭还是笑着。
午夜的开场,意料之中的把许越涵感动哭了,开场时,她请的韩国正火的dj并没有如约出现在台上,而看到秦一那一脸猥琐的笑,就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
一群人唱的是一首披头士的y,都快三十的人,穿着因为蜷缩在后台排练时被揉捏的衬衣。特别是秦一拿着已经不大熟悉的吉他吼着唱t的时候有着阻挡不住的违和感,但是眼里却是惊艳的柔情。吉他的声音本身在酒吧这种人声鼎沸的地方就传不出什么音色,徐蔼芮在秦一的软磨硬泡下也弹起了电子琴,意外撑起了整个伴奏。
虽然开场有点出乎意料,但大家也都跟着歌曲动下来,气氛慢慢暖场。眼尖的玩客也认出了站在中间的是秦将军的小孙子,心下都是一惊。
而许越涵早已被秦一安排的人拥簇到了台前,感动到有些哭腔,大喊台上每一个人的名字,到秦一和徐蔼芮这儿又笑又哭地嚷嚷有人欺负她,说好告别趴她不哭的。
披头士不是徐蔼芮心爱的,但是高中时也跟着秦一玩过几个月的乐团,乐谱是现找的,她很投入。
不禁发笑,明明当时是赵宗亭爱弹的keyboard,这种杂音,她向来受不了。
一曲结束,有人上来接替他们,而秦一直接一把提许越涵到舞台上,当着台下那么多人搂怀里乱啃,当然是一众人发疯的喝彩。徐蔼芮不想赖在台上,想要悄悄的下台,但望下一楼,一对对互相拥簇的男男女女,怕是她下去也是个异类。坦然握紧一位发小伸过来的手,算是邀约,虽然不会跳舞是公认的事实,但毕竟多年过去,不经感叹这位同学的勇气真是可嘉。
徐蔼芮的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的看下腕表,已经近12点。
许越琦真的不来了?应该不会,自己显然已经通过许越涵传话,无所谓他的存在与否。以他肯把quite带到海市来与自己死磕到底的心,他并不打算听从许叔叔和自己的想法,那他为何要错过今天晚上和自己见面的机会?
怎么所有人都希望自己和许越琦在一起?一起长大,这么久都没有在一起,不就是不合适的最好说明吗?
徐蔼芮明显心不在焉,实在不好意思继续踩这位发小的脚饶他兴致,招招手示意离开,才从后台绕下舞台,找了一个角落,望下一楼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有些按耐不住的人端着酒杯,四处寻觅今天晚上要一起度过的小伙伴,也有藏着名片夹端着酒杯伺机而动的精明商人。
这个时候谈生意不会是个聪明的选择,徐蔼芮不会生意,却对人心敏感,女人就是这样,直觉往往准的骇人。
☆、两个男人
目光扫到一楼,或许是视线高一些,一楼大厅的那个角落里有个并不引人注目的卡座,里面隐约可以看着围坐在沙发旁的一群人,看不清脸庞。徐蔼芮索性就放弃继续探索,这是好奇这帮人为何在这样氛围里也如同自己一样避开。
有服务生经过,徐蔼芮顺手拎走一瓶要拿下一楼吧台已经开好的啤酒,那种矮矮的小啤酒瓶,透明的啤酒瓶反射着屋顶的镁光灯,照在暗色的短裙上。她呆的无聊,用卸下来的瓶盖截住一束光,扣一个原型在黑色的裙子上。
因为有许越涵的坚持,一直开的很干净,而站在二楼看着一楼那个小隔断,不时的有服务生送酒过去,或是果盘或是点心,不时也有些刻意打扮的女人站在卡座外似是无意地撩拨着,却始终不见里面的人有何种动作。
再次望向那个一楼角落里有些扎眼的卡座,有些好奇,怕有人在许越涵的场子上干些不干不净的事情,被她哥哥或是许叔发现了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也许也是怕有人闹事,唯一的包厢就是在二楼舞台的后边,除去少数几个卡座和酒吧台,就只剩下些零散的木质桌椅。平日里也只有徐蔼芮来时赶崂锒阕湃耍每次进去都像是和许越涵做些特殊交易。
只觉得一楼卡座虽然隐蔽,又有整面的胡桃木色的实木隔断阻挡,猜是许越涵为在海市的朋友留的,也就不再在意。集中精力又扫视了一遍,确定许越琦并没有来,也就放心地打起了回家的念头,是他没有到,并非是自己躲他,落下个胆小鬼的名声。
徐蔼芮把自己快速干掉的一瓶啤酒稳稳的放在栏杆上,又像是有些得意一样可以把啤酒瓶盖又轻轻堆在瓶子上,想着怎样拿到大衣和包,还要把许越涵的车偷走,舒舒服服又暖暖地回家,海市冬天的风太大太冷了。
可是没等她转身,音乐看到实木镂空的装饰里有人影从沙发上站起来,像是绕过茶几,直视着自己从后面绕出来。短袖长裤。头发…有点乱,像是刚睡醒?那里面难道真的是有床?许越涵这小孩做生意这么人性化了,直接提供场地?她不是说过是干着再合法不过的生意吗..
不对,或许那是他在盯着自己。
熟悉的脸上是熟悉的表情,只是挂了一丝疲惫。纽约公寓里的空调都会被调的极高,他也是照样这样的短衣长裤,每次她被吹得不舒服,总会推他在晚上起来,要他下床接水。虽然那时候才刚刚进入秋天,也是纽约来的最早的一年寒流,而当她悄无声息走的时候,纽约的温度竟然又回升了些。
所以冷冽的零下温度,像是在着急地送徐蔼芮离开眼前这个站在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