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出了房门,只听七公在身后说“小姑娘,不是我不认你,只是我哥至今还未成婚,如何……”我走的远了,听不见七公的声音。走到关押长舂的地方,我狠狠的揍了他一顿,在他垂危之际,我双手拽起他的领子“说,你到底对我七公下了什么药!”
长舂被我揍的鼻青脸肿,早已说不出话,我恨他不能开口,捻起孽火往他身上放,他顿时便在地上扑腾,悲寂哀嚎。
“重无忧,你七公的异样不是他下毒所致,快放了他,他会魂飞魄散的!”
“若不是他,七公怎会如此!”
穆禾不再多言,将长舂身上的孽火灭了,他的法力竟如此高,能灭我的孽火!
“穆禾,你救他难不成两人是一伙的!”我冷言相道,穆禾顿了顿,眸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好似对我的不信任,失望透顶,带着长舂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的心中的雄兽,狂躁不安,瞬间窜上了我的头顶。要剜我心的人,我凭什么信他!
头一次,我主动对他动手,在他背着我走了不远时,我一掌打向他的脊背,他闪的快,避开了。
我不甘,下了狠招,很快与他扭打在一处,只是他只防不攻,丝毫未露下风。
“重无忧,你清醒些,你七公只是失了忆,并未死,你该庆幸!”穆禾头一次寒着语气与我说话。
庆幸,呵,他什么都不知!不知七公丢失的记忆对我何其重要!
我从小没爹没娘,从我记事起,七公便不离不弃的将我拉扯大,是我爹,亦是我娘。
曾经,我没有朋友,是七公带给我这世上唯一的温暖,他从不会背弃我,即使,我时常惹得他头冒青筋。
我怎会让他忘记那段岁月?我怎会甘心?我怎会让唯一能给我温暖的人将我忘记,我不能!
我头一次,在别人面前低下头,我求着穆禾,让他将七公的记忆找回来,一语道出他的目的“若是能,我便把心给你!”我的脸上一片死寂,他呆楞,皱着眉,许久不语。
晃似沧海桑田后,他终究叹了口气,大掌抚上我的脸,想将我脸上的幽寂抹开。
“也罢,也罢。”他的妥协,带着万千的伤感,我不知这是演戏还是为我,他很复杂,我不愿去猜。
穆禾带我来了昆仑山的主峰,此处是昆仑修仙的修仙地界,许多白衣弟子站在雪地里练着行云流水的剑法,只不过,见了我,纷纷都停下了,不善的看着我。
有人大喝“妖女,拿命来。”
我不知他为何会如此敌对我,我只想快些解救七公,我上前拉住穆禾,乞求他快些带我走。昆仑的白衣弟子直挺挺的朝我刺来,不过途中被喝止了“住手!”
空中落下一青年男子,打偏了白袍弟子手中的剑,落在我与穆禾跟前。
昆仑弟子全都伏下齐声喊道:“师尊!”
白袍男子是昆仑的掌门,只不过看我的眼神含着激动,我看不懂,推了推穆禾,催促他。
穆禾突然将我藏在他身后,阻断了昆仑掌门的视线,小声对我说“他是昆仑掌门,乐蒽,他有法子。”
我从穆禾身后探出,期许的看着乐蒽,乐蒽的脸有些暗沉,不过他知道穆禾此行的目的,便一声不吭让我们带他去瞧瞧七公。
七公以为,他仍是年轻的模样,他喜乐交友,见了乐蒽很开心,又有一友了。
见过七公,乐蒽面色凝重,避开七公对我说七公体内藏着嗜忆虫,那是上古顽虫,啃噬体内淳厚的记忆,不堪磨灭的记忆,最后休眠,若是过了休眠期,它将会继续啃噬,直至患者所有的记忆消失,那时,患者的灵魂亦将大创,危及性命。
“那你有何法子!”
“赤蛇胆!”
“我这便去取!”
“等等,不必心急,你七公体内的嗜忆虫已然沉睡,我还需另备药材,赤蛇胆摘下五日之内用药效正佳,要用之际,我会告知于你。”
“好。”我目光暗淡,看着七公对我笑了笑,我真想让他记起我,让他暴跳如雷的我。
我想带七公出去走走,可乐蒽却让我呆在昆仑山,因为,所有的正道人士都认为我杀了声望较高的凭虚道长,要将我灭了,替天行道。
多事之秋,不易生事,我便带着七公在昆仑山转转,他看见昆仑山的圣泉,一把跳了进去,想让我跟他比比,在水里用龟息功,谁会更快醒来。
我俩落在水底,身体休眠,外界不能感知我俩,可我们几处感官确很灵敏的,灵敏到,我能亲耳听见岸上的人说话声。
我听见穆禾的声音“你真要独自进玄天镜?”
“我要去取冰棱花。”
“为何当初不说出来,除了赤蛇胆,还需冰棱花?”
“穆禾,你的心是铁做的么!玄天镜处处危险,你能轻易让她涉险么!是,你是能轻易忘记,我不能!我不能!”
“乐蒽,你这是何意?我不明白!”
“哈哈哈哈……”乐蒽只笑,并未解释,像嘲讽,声音越发渺茫,好似离开了此处。
半个时辰后,我同七公一同钻出水底,七公笑着说:“乐蒽这人还挺讲义气的。”
“为何?”我疑惑,为何他故意说漏一味药,为何要帮我。
“你没听见嚒?他帮朋友进玄天镜,那玩意儿,可惹不得,危险的狠呐!”七公嘴里感叹,像是天下的高手即将逝去。
“你不希望乐蒽去?”
“高手少一位,实在教人痛惜阿!”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