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负气吓她,说要他们的将来的孩子继承他的一切,那时候看着安愿煞白的脸,冲出口的话不是不后悔的。而现今,他忽然有种尘埃落定的错觉,怀里抱着的人温暖而柔和,他尽量不去思考,让她柔软下来的究竟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什么他尚未来得及发现的新的阴谋。
安愿似乎接着他的话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都没说。荆复洲把她的身体放平,侧躺在她身边看着她,像是哄小孩睡觉似的轻轻拍她身上的被子:“安愿,你我都是没有经历过童年幸福的人,所以我知道你跟我一样,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不管之前发生什么,我们不要回头,就一起往前走,你跟着我,再别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你之前坚持的东西,你也看到了,世俗不需要你的铮铮铁骨,随遇而安并不是坏事。我知道你喜欢唱歌弹琴,以后孩子出生了,我给你开一个艺术培训学校,你自己做校长,做老师,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真的明白,旁的东西都不重要,衣食无忧,身体健康才是你最终的追求。”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头抵在枕头上,听见安愿均匀的呼吸。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荆复洲凑上去在安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