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在了石夫人的心窝上。
石夫人顺势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何珊珊大叫着奔过去扶起母亲,眼睛赤红的看着何大人:“父亲当真是被迷了心窍了吗!”
何大人眉毛一竖,索性从院子角落里捡了个棍子打向母女二人:“妄我往日对你们两个和颜善目,原来养了两个叛徒。说!是谁出去找人弹劾我的!我丢了官你们就能得到好!”
石夫人贴身的心腹高嬷嬷扑过去,趴在母女二人身上哭喊:“老爷息怒!夫人自从进了京,连个门都没出,找谁弹劾你去!不兴这么冤枉人的,老爷难道不念父亲之情吗?”
何大人打红了眼,这一段时间心里的苦闷和不得意全化成了手里的力道,一棍一棍的敲向石夫人母女。
直到他打累了,才停了手对石夫人说道:“给你点好脸就能上天,你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我可对你有过抱怨?竟然串通外人陷害我,你就好好在院子里反思反思!”
他命人将院子锁了,不许石夫人等人出去,武姨娘亦步亦趋的跟着他问:“老爷,那中馈?”
何府虽然姨娘压过正室,可是因为人情往来要用的是正室,中馈还一直握在石夫人的手里。
武姨娘早就想把中馈握在自己手里,那样在后院才算真正的春风得意。
这会见石夫人完全失了势,她有些蠢蠢欲动急着要伸手。
何大人发了一通火,头脑渐渐冷静下来:“京里还有舅兄还在京里,只拘着她不出门乱说话就行。中馈一事不好给你,万一露了风声,舅兄那人可不好打发。”
见武姨娘有些不乐意,何大人安慰道:“怕什么,等珊珊出了门子再说。家里的东西早晚都是你和儿子的!”
何府里一场闹剧,并没有传到外面去。
只是何大人思前想后,打自己进京后石夫人只与安氏有过接触,难道是江侍郎找人弹劾自己?
何大人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
他这才开始一想,第二天就在内城门口堵住了下朝的江睦桐。
145礼物
天福十年的冬季特别的寒冷。
鹅毛般的大雪自冬至就开始飘落,整整下了半个多月。
多年以后玉萱已经记不清当初发生的事情细节,但那一年的寒冷与绝望的感觉却让她记忆深刻。
那一天天色阴暗,玉萱早早起来,喜气洋洋的对守夜的雁书说道:“昨天我终于说通母亲同父亲一起坐下吃顿饭了。母亲虽然神情冷淡,可是上一道父亲喜欢的菜,她就往对面推推。”
雁书抿嘴笑道:“老爷、夫人感情深厚,即使有什么坎也能过去的。昨儿个能坐下吃饭,今天说不准就笑着说话了。”
玉萱道:“可不是呢,父亲已经说好今天下了朝要早早的回来的。母亲还让人把前院的大哥、二哥和安也请了来,说是咱们侍郎府从没有像别人家一家子坐下吃顿饭,今天就试一试热闹热闹。虽然父亲走时母亲还摆着个脸,可是能把大哥、二哥也请过来,父亲心里定是欢喜。”
雁书道:“可不是呢,老爷就希望你们兄妹几个能和和睦睦最好。”
玉萱道:“你怎么老说可不是呢?没有别的词吗?”
雁书笑:“小姐说的都对,奴婢当然要符合了。”
说话间,雁书已经试好了热水,拧好了毛巾递给了玉萱。
门外守着的墨琴等着屋子里的玉萱打扮妥当了,才进来通传道:“小姐,刘府来人找您。”
玉萱奇怪:“刘府?是琪妹妹吗?”
墨琴道:“不是。是刘公子身边的来兴,我让他等在二门处了。”
“刘公子找我做什么?”玉萱有些不解:“可说什么事情了没有?”
墨琴笑:“说是来谢恩的,来兴的原话是:公子知道那天府上小姐拔刀相助,万分感谢。自从来京后多蒙江小姐照顾妹妹,如今又挺身而出帮这么大的忙,他心里过意不小姐若有什么需要帮忙地,他定会不遗余力的去做。”
玉萱和雁书听完,雁书看了看玉萱问:“小姐,那天咱没拔刀吧?”
玉萱哈哈笑起来:“让你多读书不读,以后跟着青棋多学学识字!”又问墨琴:“拿的什么谢礼呀?”
墨琴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精致的锦盒里躺着支金镶宝蜘蛛簪,蜘蛛不大,细细的八个小枝角一拿起来就微微颤动很是灵巧。
玉萱和雁书就着墨琴的手一看,雁书就有些不乐意:“刘公子这是什么意思?谁家一个爷们送别家的姑娘首饰的?这成什么了?”
墨琴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也是这样给那个来兴说的,可是他说了,刘公子不懂这些,就是看着这小簪子可爱小姐一定喜欢,硬塞我手里了。”
雁书不好说墨琴,只拿眼睛看玉萱。
玉萱倒是相信刘琪那个哥哥也许真的是单纯的谢意,一个连二文钱的面钱都朝女孩子要的人,哪会有什么花花肠子借机调戏的。
布置好早餐的青棋走了过来,一看锦盒里的东西,恨铁不成钢的点着墨琴说道:“硬塞给你你就接?怎么不拿着盒子砸他脸上?还是他给你什么好处啦?一个外男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接过来给小姐!”
墨琴被说的脸着泪只知道说:“硬塞给我的,我有什么办法?”
“好了,来兴那奴才跟他主子一样不好打发的。”玉萱开了口:“来兴可回去了?”
墨琴忙回答道:“没有,还在二门处等着,怕小姐有什么回话要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