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玉萱一年大似一年,前面又出了个讨厌的表亲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若是自己已经动心还没别人半路截胡,那感觉就很不好很不好了。
所以刘琪这几天看到的哥哥,就是天天抄着手蹲在那埔依然盛开的百合面前一动不动。
她有些不明白,哥哥明明已经金榜题名,马上就要进翰林院了,怎么还一副失魂落魄、一筹莫展的样子?
这一日,艳阳高照、春光明媚,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日子。
刘琪一把拽住要去给刘政送茶的来兴,问道:“哥哥到底有何心事?你可知一二?”
“小姐,奴才也不知道爷这是怎么了,要不您过去问问?”
来兴愁眉苦脸,主子这样他就好过吗,哪怕挨顿踢也比主子阴沉沉的一言不发的好呀。
刘琪看来兴也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摇摇头抢过了托盘,亲自给哥哥送过去。
刘政听到响动头也没回,最近几天他想出了很多计划可惜实践性不强,真是犯愁,尤其对古代这种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犯愁,万恶的封建社会,连个自由恋爱都不行呀。
“哥哥到底有何心事?不如说出来给妹妹听听,也许我能出个主意。”刘琪将茶盏摆好,也蹲在一旁。
刘政歪头看了一眼,想着要不要说给妹妹听?可是考虑着玉萱的名声,还是不要说给这丫头的好,万一她自作主张跑去江府咋呼一番,引起玉萱反感怎么办?
刘政蹲的腿有点麻,被满园的百合香薰的头晕:这玩意儿一朵两朵还清雅,一大园子的香气也太呛人了。
他站起身,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来兴这小子跟我那么久了还没学会泡茶,这是泡了多久了,那么苦?”
刘琪道:“来兴每天被你指使的跑来跑去,哪里有心思研究茶艺呢?我就奇怪了,咱们家里那里来那么多事情让他跑腿的?”
刘政“咳”了两声,他才不说是派来兴去打探陈家和袁家的八卦去了呢。
“玉萱姐姐泡茶最好了,听说在杭州时还专门请了先生学习茶艺。可惜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京里我只跟玉萱姐姐谈的来。”
刘琪托起腮帮自言自语,刘政心里一动:“最近你们闺中不是流行去茶馆聊天吗?家里憋闷人多眼杂,我看街上好多茶馆专门接待女客,多是你这个年纪的姑娘买东西累了,喊上三五好友过去品茶嗑瓜子聊八卦,你怎么不约上江小姐去呢?”
一听这个刘琪更泄气:“别提了,上次玉萱姐姐明明说好要带我去幽香阁品茶,顺便介绍我认识按察使家的小姐,谁知道侍郎府就出事了呢?好不容易等到年下,你又说玉萱姐姐脚崴了出不来,这一来二去我都大半年没见着她了。”
刘政听妹妹抱怨,眼神闪了闪,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心里却有了主意:“她们家确实事情多谢,听说江三公子刚定了亲,安夫人拉着她又四处给那两位哥哥相看,定是没时间陪你的。你也不要整天想着玩,好好把女红、书本也看看,将来我找妹婿也好找些。”
刘琪脸一红:“哥哥做什么拿我取笑?”
“我是认真的。”刘政面色果然严肃起来:“你我自幼没有父母,教养上本就与其他人差一些。以前我不说是因为我功不成名不就,也给你说不了什么好亲,如今我慢慢要起来了,你也要对自己更加严格才是。别的不说,单看隔壁江三小姐与你年纪相当,礼仪姿态学识皆高你一等,你跟她玩在一处就没什么想法吗?”
刘琪喏喏的说道:“是羡慕玉萱姐姐好姿仪。”
“那你还整天无所事事?”刘政突然有些恨铁不成钢起来:“堂婶也是给你请了教导先生的,你可努力学习过?”
“没有”
“从今天起你哪也不许去,就在家里把以前学过的再温习一遍。另外我书房里那些书,每月看上一本,月底我要拷问的!”刘政说完转身就要回书房。
刘琪哀嚎一声,却也不敢不从,先给玉萱写了封信抱怨才回自己屋子着手学习事宜。
可惜她的信还没送出去就被刘政截了下来。
刘政装作仔细看信的样子,问吓得瑟瑟发抖的青梅:“每日小姐都做什么?”
“读书、绣花、练习姿仪。”
“嗯”刘政很威严的哼了一声,余光瞟见青梅不敢抬头,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信收了,另外装了一封在信封里:“送去就赶紧回来吧,别多言!”
“是。”青梅结果信,匆匆一行礼就赶紧出去了,少爷怎么突然想起查问小姐的信件往来了?
玉萱摊开信件,原来是琪妹妹怪自己没过去赴宴,说那日哥哥朋友来的很多,唯独她形影单调很是无趣,这次实在是憋的很想请玉萱去上次说的幽香阁喝茶说话。
“看来琪妹妹真是憋闷的太狠了。”玉萱笑着放下信,问青梅:“琪妹妹每天在家里都做什么?”
青梅答道:“读书、绣花、练习姿仪。”
倒是勤奋,玉萱点点头:“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我会准时赴约的。雁书刚研究了两种点心,回头你每样装上一匣带回去。”
青梅点头应了,跟着墨琴下去找雁书去了。
待她们出了门,玉萱就有些犯愁,该找个什么理由出门去呢?母亲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姐姐前脚刚出门后脚就对自己严格起来,大门也不许出二门也不许迈,就连最要好的琪妹妹的邀请也不允许去。唉,做人家的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