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甜成蜜汁,扭着身子打掉了江睦桐的手。
次间的玉萱撇撇嘴,高兴父母感情深厚,可是想到那柳氏也有几分本事,前世里父亲并不成真正冷落了她,若不是灌了绝子汤,还不知道怎么轻狂,能闹出多少事来。
外面柳氏被田嬷嬷打发,不情愿的回了跨院,气的在房里又是一阵扑腾,却无人理会。闹了一会,柳氏开了门,问守在外面的丫鬟红翘:“红翘,老爷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红翘本是个三等丫鬟,因为柳姨娘提了一等跟在她身边伺候,对柳姨说道:老爷平日在家时不过读书写字,不过老爷没有午休的习惯,午休时分怕打扰夫人,最爱在花园亭子里喝茶赏景吟诗作画。”
柳氏听了,满意的对红翘说:“算你机灵,回头我赏你。”
第二日江睦桐果然没再出门,只在房里看着玉萱练字。他昨天已经听安氏说了玉萱的遭遇,一顿后怕,又给玉萱添了几个护院专门看护。玉萱心里甜甜的,有父有母有人疼,真是好。
吃过午饭,安氏是午睡养生的习惯,玉萱自小也随了安氏的习惯。
江睦桐让人在花园凉亭里摆了茶具,园中一股清流从花木深处折泻而来,正好环抱凉亭,有微风袭来,真真凉爽,最是喝茶看景的好去处。
柳氏等到正房里没了声音,悄悄换了红翘的衣裳,低着头从跨院溜出来。
正房外守门的丫鬟以为是红翘,并没有理会。
柳氏溜到花园凉亭,果然看见江睦桐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泡茶。柳氏悄声走过去,伸手就接过江睦桐手里的茶壶。
江睦桐一惊,回头却看到一个体态妖娆、弯眉颦黛的女子,甚是fēng_liú,家里并没有这样的丫鬟。心里了然定是那瘦马柳氏,果然另有一番韵味。
江睦桐眯了眯眼睛,伸手环抱住了柳氏:“好一个俏丽fēng_liú的丫头,好好给爷泡壶茶。”
柳氏心里大喜,以为老爷夫人情深,自己定会费番周折,谁料这么轻易得手,男人果然靠不住。
004返程
玉萱午休起来,让墨琴雁书拿着棚好的丝布针线,青棋染画提着茶水果盘。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向花园走去。走到花园拱门,迎头碰到了穿丫鬟衣服的柳氏。
柳氏面色绯红,看到玉萱,手不自然的提了提衣领子,并没有与她搭话,匆匆走了。
墨琴奇怪:“这柳姨娘怎么穿了丫鬟的衣服在花园里。见了小姐也不搭话,老爷还没宠她呢尾巴就上天了。”
玉萱也奇怪,但这是父母亲的事情,不好多问,带了众人继续走进花园。
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从花园西南角的角门闪了出去,墨琴眼尖:“谁在那!”说着就要过去抓人。
玉萱看的真切,那件青色莲花纹的袍子,父亲就有一件。再说家里能穿丝绸的男人除了父亲还有谁?那身影高度衣角定是父亲无疑。
一定是柳氏不甘心,打听了父亲的习惯,换了丫鬟的衣裳偷偷跑出来。
父亲与母亲情深意切,定是狠狠羞辱了柳氏一番,柳氏羞红脸跑出来被自己撞到,父亲怕自己误会从角门出去了。
到晚间掌灯时分,江睦桐才转了回来。安氏问:“一下午去哪了?不见人影。”
江睦桐做贼心虚,换了话题:“今日有人拿了我的帖子来拜访,可是你给的?”
安氏道:“忘了给你说。前日里送萱姐回来的公子好像有事相求,看着他不像坏人,又与我们有恩,我就给了张帖子。怎么,他来找你?”
江睦桐点头:“想坐我们的船一起上京。”
安氏好奇:“哦?”江睦桐看她好奇的神情,也松下心来与她细细诉说:“那小公子是刘家的人。”
安氏不解:“哪个刘家?”
“还有哪个刘家,自然是余杭刘家,刘阁老的本家,出过皇商的刘家。”江睦桐遗憾道:“可惜刘家那位商业奇才,不幸早逝。只余下一双儿女,最小的女儿比萱姐还小两岁,刘小公子年方16。却已经中了举人,这次准备带着妹妹上京投靠堂叔刘阁老。刘小姐年小,伺候的年迈,路途遥远多有不便,今天听闻我不日也要回京,往府里投了拜帖,希望能与我们同行。”
安氏最是心软,听了一阵心酸:“年纪轻轻却这般磨难,他早早中举,看来也是个好读书的,不枉他父母生养他一场。”
抹了会泪,安氏又道:“刘公子为何带着幼妹上京?为何不托付给族人?难道族里不容他们两个不成?”
江睦桐想了想:“这个我没问。不过想来家有长财,稚子未成,他父亲创下的财富不知道便宜哪个了。”
安氏可惜:“可怜见的,小小年纪。”又道:“我们也不是直接进京,路过安庆县还要耽误一两个月,他可知道?”
江睦桐道:“已经告诉他了,反正安庆离京城不过一日功夫,如果他愿意留在安庆做客,我也是欢迎的。”
夫妻二人又唏嘘了翻人生无常,吹灯休息不提。
转眼到了回京的日子。参政府收拾齐备,江睦桐在杭州经营六年,自是得了不少东西,只装船的行李就有三艘。
安氏这次只带了以前从京里跟来的心腹丫鬟婆子,其余本就是本地现买的,这次也付了些银子给放了出去。
安氏带着玉萱登船安顿,玉萱瞪着船里多出的女孩惊讶不已。
女孩比自己小上一些一团粉气,梳着双丫鬓,一身淡淡的绿色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