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等我一下。”
看到沈川蹲下身检查起马桶里的秽物,专心致志的模样,余念不由地扶额。
“好像有点黑。你等会儿,我取点标本送去检查一下,如果是出血就不好了……”
“黑什么!那是昨天包子里的木耳!”
余念一激动,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急得直咳嗽。
“又急什么……”
沈川冲了马桶,抚了抚她的背,无奈又心疼地把她抱到了床上。
余念勾着他的脖颈,回到床上后,也没松开。沈川也没硬拽,坐在床边,任她勾着脖颈,替她盖上棉被,撩起她额际的碎发:
“昨天我说的的确有点过分,徐薇那边我也道过歉了,你不用惦记。”
余念轻轻地嗯了一声。
沈川握住她的手腕,“还难受吗?”
余念点点头。胸闷刺痛的确是事实,又因为咳嗽会加剧疼痛,喉咙痒的难受她也不敢咳嗽。
“来,”沈川把她稍稍抱起来些,让她倚在自己身上,“等做完手术就好了,这之前你不能再激动,要心平气和的,知道吗?”
余念没有回答,倚在他身上,耳朵正贴在他的下锁骨处蹭了蹭,自言自语般喃喃:
“你离婚前对我是真好,后来要走的时候也真的绝情。我以前没懂你,现在更不懂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是一个人,为什么我一生病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我偶尔会觉得你还爱着我……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恨你了……”
沈川无奈地叹了一声:“胡思乱想对身体不好。我带了粥,喝点吧。”
“我不想喝,”余念抓住他的手指,拉到身前,贴在胸部上,“我还是想让你摸摸它。”
沈川没有抽离自己的手,微皱着眉头,如对待一个贪玩耍赖的孩子般对她道:“余念,你在想什么呢?”
“我就是想让你摸摸它嘛,”余念说着说着鼻子发酸,心一横,胡言道:“你不摸,我去找别人!”
说完,她又咳了两声。胸口闷得快裂开般。
沈川无奈地帮她顺了顺气,见她还梗着脖颈瞪眼盯着自己,仿佛自己真的不按照她说的做,她就会跑出去找男人。沈川犹豫了一会人,还是解开了她的衣扣。
看修长的手指解扣子也是很养眼的,余念垂眼凝视着他的手,胸口都不闷了。
病号服很宽松,解开衣扣露出白色蕾丝的小背心包裹的两团柔软。
沈川小心地摸了摸生病的那一团,抬头问她:“可以了吧?”
余念失望地移开视线,唉声叹气道:“以前你不是这样摸的。”
“你生病了,我怎么能像以前一样……”
“我不生病你就像以前一样了?”余念指了指另一个,“它还好好的呢。”
“又胡说。”沈川顿了顿,拉上病号服罩住她,起身打开保温袋,背对着她道:“吃点东西,一会儿还要喝药的。”
勾引终于有了些许进展,余念心情也轻松了些,吃掉了沈川喂她的银耳粥、果仁菠菜和两颗茶叶蛋。
中药还是一如既往的苦。但她能尝出来,这次的比上次的酸一点,想来是换了药方。
想到自己睡着的时候,沈川和大夫都悄悄地来问诊,悄悄地留下药方,悄悄地熬药,悄悄地送来,悄悄地离开……好像田螺姑娘。她望着田螺姑娘的背影,缓缓闭上眼。
待沈川收拾好东西转身,床上的人又睡着了。
中药里有安神镇静作用的药,没想到对她效果这么好。
沈川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病号服的扣子也没扣上,露出白色的蕾丝边和肌肤,他伸手想要帮她扣上,却探进了病号服中。
手覆在柔软的胸房上,轻轻地来回抚摸,像抚摸新生婴儿的头顶,不敢用力,满怀怜惜。
他前倾身子,拉开衣衫,吻在纯白色的蕾丝上。
一滴眼泪沿着蕾丝的纹路散开,被打湿的一小块阴暗了些许,又从中泛出更加光亮的晶莹来。
如星辰,如微光,如在黑暗中寻找希望而闪烁不休双眸。
作者有话要说: 生命的确是黑暗的,除非是有了激励;一切的激励都是盲目的,除非是有了知识;一切的知识都是徒然的,除非是有了梦想;一切的梦想都是虚空的,除非是有了爱。
——纪伯仑《先知》
☆、第18章18
清晨的光驱赶走了夜梦,余念再一次睁开了眼睛的时候,赵阿姨正站在阳台上晾毛巾,阳光直直地照进了屋,余念凝视着阳光中翻转起舞的灰尘,摸了摸胸口。
白色蕾丝包裹的ròu_tǐ时不时地锐痛,提醒着她仍然活着的事实。
余念抬起手,暖暖的阳光流淌过指缝,痒得她忍不住扬起嘴角。
余念时常会生出这样一种念头,比起快乐,也许痛苦更接近生命的本质,从生到死,贯穿始终。可这痛苦,如果仔细尝一尝,也会生出一丝甘甜来。她就这样在死寂黑暗的罅隙之中独自徘徊,仰望悬在头顶的点点星光,五年中也曾自得其乐,并未觉得有何悲凉……
直到又遇见沈川。
同一条河里淹两次,叫她这个从小在海浪里撒泼的人情何以堪,说出去都嫌丢人。
“老子信了你的邪哦……”
余念愤愤坐起,感觉身上充满了力量,早饭都比平日多吃了个蛋。
因为前天太激动,导致失血过多,沈川同她说手术后延一日,并且不许她出医院。看手机也会被赵阿姨念叨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