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字一句道出,语毕身影迅速消失不见。
山中野兽的吼叫突然密集起来,伴随着山内外各处的回应声,愈发显得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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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叩门声准时响起,女衍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看了眼窗子透进的明亮光线,自从归阑施法布置之后,她便看不清外面的天色如何了。
打开门正是熟悉的容颜,归阑低头看了看她光着的脚,她便跺了跺脚转身朝着窗边走去,麻利的坐上窗边的软榻盘起腿,就着桌子倒了杯水喝了起来。
归阑依着她坐了下来,没有说话,他知道她会开口。
果然,女衍放下杯子转头看着他有些奇怪,“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衍儿要我说什么?”
“昨晚山里的嘶吼很是大声,不觉得奇怪吗?”
“这里平日里不正是如此吗,衍儿没睡好?”
“这倒不是,只是问问你如何。”她随意说完便光着脚走下软榻走回了床边,待她穿好鞋子整了整衣装,才朝他走去。
归阑正坐着,她径直站在了他面前,离得很近。
归阑抬头正见她低头看着自己,“...怎么了?”
“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她笃定道,“照往常的话,你早已出去探个究竟了,今日怎么......”
“这不是在等衍儿吗,我们一起去。”他笑了笑站起身来,猛然拉近的距离促使她向后倒了倒身子,如此正被归阑拦了腰肢。
“不必客气!”归阑说着便放开了手。
女衍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了他一眼便朝外走去,走至门口才发现身后没有了动静,转身却发现归阑正在她身后紧跟着。
站在凭栏处看着山下的情形,本是满覆白雪的山林此刻处处透着杂乱,尤其是白雪被破坏之后露出的山石林木,一片醒目的乌黑,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还可以如此分明,可想而知下面是有多么糟糕。
“怎么会这样?”
“看样子他们是受惊了,如此大片的狼藉,看来是满山的野兽都出动了。”
“全部出动了?”她吃惊道,“还好我这房子建得高,不然岂不是要连我们都要遭殃了,果然,之前我还说过,天还没塌下来,这房子到像是要支撑不住了。”
正说着感到头上被人拍了拍,她转头看着归阑的动作问道,“干什么?”
“这种不好的话,曾经只要经你的口,次次应验。”
“什么?”
见归阑点了点头,她无奈的看着山下的支柱,“罢了,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站在不周山上空,两人正待唤来金璃一同离去,女衍低头看了看下方,徒然睁大了眼。
“快看。”女衍说着便俯身冲了下去。
不周山外一片狼藉,比之山内更甚,树林被踩踏一空,淤泥遍布,风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女衍站在一处矮山上看着下方的情形,就连她所站位置的周围也弥漫着点点腥红。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山里的东西出来了,不可能啊。”她微微皱眉道。
“别急。”归阑站在她身旁,“山里的东西出不来,这些血腥味显然是被大规模的厮杀造成,可是这里并不见丝毫痕迹。”
“不是他们自相残杀吗?”
“不周山外方圆几里不曾有这么多妖兽。”
“真是蹊跷,就算他们约好聚集在此处打斗也不会不留下丝毫痕迹,而现在,这里除了血迹什么都没有。”
两人相视一眼,看向同一个方向。
“不会,不周山的妖兽早已被我驯服,况且他们不曾出来过。”女衍赶忙说道。
归阑看了看漫山的狼藉,开口道,“不如我们先去周围看一下,说不定就有头绪了。”
女衍点点头,任归阑牵着手一起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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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缭绕之处,祥光正盛。
芷俞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棵树上,恍惚看到远处飘过一片阴影,她赶忙跳下树来仔细望去,依稀可辨认的是一些天宫的将士。
“怎么突然出动这么多人,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她自言自语道,再抬头看时恰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姮姐姐,姮姐姐。”她边喊边朝远处挥手,喊了几声无果之后她赶忙追了过去。
“姮姐姐。”
在距离近了之后,风姮终于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来人。
“芷俞?你怎么来了?”她微微一笑道。
“我正在那边坐着,突然见一群天兵匆忙离去,然后恰好见姮姐姐你从这经过,所以就赶来问问,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错,是有一些事要处理。”
“什么事啊,我能跟去吗?”她一时来了兴趣。
风姮点了点头,看了看芷俞方才来时的方向,“你在那边做什么呢?”
“啊,这个,是金璃,我在和金璃一起玩。”
“金璃?”
“就是...衍儿姐姐的金璃鸟。”她犹豫着说出了口,衍儿姐姐不喜被被人知晓行踪,这样透露出来是不是不好?她说完才这样想着。
“她呢?”风姮看着她询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有金璃自己过来了。”她回头看了一眼金璃所在的位置,虽然看得并不真切。
风姮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如你同金璃道个别吧,你不是要跟我下去吗?”
“好啊,你等我一下啊。”说着便转身朝着金璃飞去。
金璃还在方才的位置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