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会告诉您的。”
“哦?”
“神君既然识破我却还是跟来了,进去坐坐岂不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末夭微躬身示意,表示出诚挚的邀请。
“也不必做什么激将法,对我没用。不过,我本就有打算去找他。”她歪头道。
“请!”
正待走去却看到他背后峡谷边出现的几道身影,几人撒开手中的网,她想到那里面正是方才被擒的天宫将士。
她暗道‘不好’,赶忙飞身向前,在白色身影被扔进峡谷的同时,她却还差一段距离。双手赶忙施法,灵光瞬间化作透明锦段冲下峡谷,十几道白色身影终被捞了上来跌落一旁。
她在崖边站定,转身看着走来的末夭。
“神君好身手!”
“当着我的面做这些?你怎么想的?”她淡淡道。
“是他们的动作慢了。”
“看来你们又要说,‘做大事总要有牺牲’这些话,果然...我无法反驳,你们或许同天宫有仇,但是这些事既让我看到了,便是一定要管的。”
“神君慈悲......”
还未待他说完女样赶忙抬手制止,“你说这话可真是别扭!我也不管什么道理法则,也许同为生灵,我本能的是要管的,你也同样如此,只是这些人与你有仇罢了。”
末夭露出的双眸似乎眯了眯,她不知那人是在笑还是在打量她。
“请吧!”
她径直走上前去,依稀记得那时的路,只是后面设有魔障,她便搞不清楚了。
走至他身旁时,她定了定,“你倾心幽都之山的那名女子?”
“...有些兴趣罢了。”
他依旧坚毅的看着前方,女衍回过头不再停留便向前走去。
熟悉的大殿,上座一道熟悉的身影。
“有话快说!”她双手负后正对座上的他站着,开门见山。
“竟真的来了!”雲洺感叹一句迅速移身至她面前。
感到他周身的气息强了许多,她暗暗惊讶,自己此行莫不是中套了?不过自己又有什么好值得惦记的?天宫众仙多的是,况且自己也并非天宫中人,想到这她随意得努了努嘴。
“衍儿在想什么?”
“想得多了。”
雲洺在她面前笑了笑,低沉更显磁性,他抬头仔细端详着她,四目相对。
女衍毫不掩饰的与他对视,两人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你的眼睛很漂亮!”她牟然道。
雲洺抬头大笑起来,“还有吗?”
“我见过小予不时也会同你有一样的神色,确是至亲血统。”
雲洺缓缓抬起一只手,停在她脸颊旁。
女衍垂眸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的手,复抬起看着他,“你找我来不是有事相告吗?”
“不错。”他放下手负手而立。
“我且先问你。”女衍打断他,“据比之尸,是以血唤醒的?”
“是。”
“就这么简单?”
“施点法罢了。”
“施点法?他们岂是施点法就可以的?嗯......那你说说看,印结在哪?”
雲洺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未见过像衍儿这般如此明着打探敌情的,看来你还在想着救他们?直接杀了又能如何?”
“他们已经是枯尸了,是被你利用而已。”她也跟着打哈哈。
“早就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衍儿你可真是善良。”
她听出了他的打趣,“你也知晓他们是杀不死的,何苦说这番话,真是!”她无奈道。
她确实是没有找到消灭的办法,才想来打探敌情。
这么邪恶的东西或许本不该存,但他们本就是这样存在于世间。就如同死人的尸骸,只是埋入地下不见了,却也有尸变或被魔化的可能,而据比之尸也是一种存在的方式,挫骨扬灰本就是不必要的,只是没有想到谁会再去利用他们。
“在他们成这副样子之前是可以烧死的,而现在,我是真不知晓,所以无法帮你了。”雲洺真诚道。
女衍也无意再打探,显然是无用,“我要问的已经问完了,你可还有话要说?”
他突然温柔得笑了,“其实也没事,只是想邀你来叙叙旧!”
“你不知道现在外面很忙吗?”
“所以要才邀你来坐坐,我的初衷可并没有把衍儿计算在内。”
女衍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去,雲洺迅速移至她跟前。
“衍儿每次都是这样急匆匆的离去,这次不如多留一会。”他低头看着她。
“我很忙。”
“你现在都直捣老窝了,怎么,就这么放过我了?”
“你...是打算不死不休吗?”
他垂了垂眸子,“衍儿是指什么?”
“什么?”这次换她不解了,趁他貌似出神之际她赶忙抽身而出,不料瞬间就被雲洺跟上,被夹在他与一侧石壁之间,她咬了咬下唇,看来这人是打算纠缠了。
雲洺双手支在她双肩外侧,歪着略低下的头,离她如此之近,她不禁后背有些发麻,这动作好熟悉,她心想着。
“不周山自古亦是群妖遍布,阴沉的很,只是你终究是不同,怎么你就是仙了呢?”雲洺似是在自言自语。
“...打娘胎出来就是了,只是借住借住...看来是选的地方不够恰当?”
雲洺本正凑着她的耳边,此刻又笑得磁性,她忍不住耳朵发麻。
“山里还曾有其他女子借住?”
“不曾。”她虽奇怪却还是回答了。
雲洺不可察得叹了口气,静了片刻才直起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