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元廿。”
小狐狸依旧盯着烛光,晶亮的眸子中跳跃着火焰。
“你,不愿意吗?”风姮依旧温柔的看着它,亦有些疑问。
它扫了扫尾巴,跳去下方的木椅,又跳至地面,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果儿,我从不打算强迫你,我知道你愿意帮我是因为曾欠了我一个人情,这么久了也已经还清了,你不必再介怀于此,这次就当帮帮我好嘛,就当是姐姐求你帮个忙。”
小狐狸终是转过头,轻微的点了点头。
风姮看着它温柔的笑了笑,“她该是待你不错,你如此也无可厚非,我只是要找到元廿而已。”
小狐狸看了她一眼,终是转了身走至门前,开了道缝隙走了出去。
她呆仲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展开了笑意,志在必得的意味和一丝不屑。
小狐狸悠悠的踱步在走廊内,灯笼随风摆动着明灭不定,路过一个房门前停顿了片刻,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立在城楼的顶端,俯览整个城镇,黑漆一片。
............
噪杂的官道人群凌乱,乍看来似乎没什么变化。
二楼的窗棂处,一方人影只腿屈膝闲坐其上,指节分明的手指百无聊赖的敲击着,正是雲洺。
雲洺淡然的看着底下的噪杂,眼神盯着一处,并肩而行两人的背影慢慢消失于视线。
“怎么突然这么热闹?”
女衍看着噪杂的人群,有几次险些碰到自己。
“你不觉得还有什么不同吗?”元廿说道,侧头看着她。
“虽然乱糟糟的,不过确实整洁了些,还有他们正在挂红绸?”女眼看着一些店家同时着手起来。
“应该是他们要成亲了。”
“你是说东猗和弗修?也是,这里怕是只有他们会如此兴师动众了。”
“只是尚不知他们怎么这么快。”
“他二人显然是有什么隔阂的,而且持续已久,只是东猗不知道罢了。前两日还闹得不可开交,现在这样估计也是被逼。”
“你觉得他们能成吗?”
“你说成亲?成也只是成亲罢了,只是其中渊源......”
“还要去吗?”
“不知他们突然要成亲...去试试吧。”
“若是今日成亲该是全城皆知才对,应该是明日。”
尚算宽阔的石子道旁布满红绸,一直通向远处宅院门前。
“这里一直都这样冷清。”
大片的荒芜之地,说是荒芜也只是人迹罕至而已,绿丛中满是虫鸣。
大风吹来,绿丛中透出过多的残枝败叶,许是今日的风有些大,鸟虫被吓得没了影,瞬间安静了下来。
女衍与元廿对视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前几日来时天色都已昏暗,也未能看得清,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吗?”元廿看着周围,一下子变得荒凉起来。
女衍看了看前方,那日的亭廊虽已挂满红绸,却总觉得没了往日的生机。
“也许是吧。”她轻声道。
两人立在亭廊的不远处,看着一些忙碌布置的仆役,岸边的花草有些颓败。
“他们不在这里,也不再方才的院里。”女衍笃定道。
“要在这里等吗?”
“也好。”看了元廿一眼,并肩向前走去。
怀中的小狐狸透出头来,女衍抚了抚它的脑袋,猝不及防的跳下去,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要带着它吗?”元廿问道。
“它总缠着我,无碍,若是等会需要的话,不会让它知道的。”
他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女衍立在廊前,看着满楼的寂静,上方阿呆的脑袋露出来看着她,她亦看着它,又似乎在透过它看着些什么,并没有注意其他。
“女衍!”
听到声音,她转过身去,正是雲洺站在远处,河岸的各色芬芳布在他周围。他只安静的立在那,注意到他的衣摆随花草一样飘动,今日的风有些大。
俊雅肆意的面容有些凌然,现在正淡淡的看着她,女衍终是朝他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可有何事?”
“觉得奇怪吗?”
“是有些。”她看着他,晶亮的墨色眼眸如漩涡般引人深入,璞玉般的面部似乎略带了些笑意,想来不知他是否也为敛华锁而来?
“缘儿不见了。”
“什么时候?”
“自昨日便没再见她,想来她若是要走,定会与你说一声。”
“没有,小予没来过。”
“是没来过,还是没找到?”
她抬眸看着雲洺的眼光,有着些许的疑问,却不是探究。
“她并未找过我。”说完走至雲洺一侧,看向远处,“你为何要接近她?”
“接近?我是见缘儿甚是投缘,结识一下罢了。”
“我听缘儿说,你自称作她哥哥。你可是她哥哥?”她侧过头看着他。
雲洺亦转过身与她对视,微微一笑,甚是明朗肆意,起码在表面看来是如此的。
“是。”他笑道。
“我虽不知你来自何处,但见你至今对她无害,如此你是谁倒也无关紧要。”
“哦?”他笑看着她,冷颜极美,却总是淡淡的像在看一个无关人,“罢了,我确是对你无关紧要,只是见了缘儿才发现了有你,倒是让我吃惊。”
她歪了歪头,意是不明。
“你总是在这样可人...”说完他笑了笑,“你多大了?”
“自是比你大。”说完不再看他。
“是吗?”他似是在思索着,“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