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送你一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好自为之……”
姜雅琴的身子晃了晃,有些错愕的望着那已经走远的身影,身侧的小手一点点攥紧,咬了咬嘴唇,眼睛里的光也渐渐消失不见。
忽而,她的面容恢复如常,绽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看着君兰院的方向,一步步朝那里走了过去。
柳瑟缓缓吐出一口气,背过了身去,却掩饰不住哀伤的神色。
该有的仇恨她都报了,她那样对姜馥仪,已经是毁了她,可她现在为何高兴不起来?
“伤害别人的同时,自己或多或少也会受到伤害。”柳瑟的目光移到这张清秀的脸孔上,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思。
“既然这样,为何当初让我做杀手?”柳瑟死死的盯着这双幽深的眸子,想从这里捕捉到不一样的神色,但令她失望的是,这双眸子清澈透明,像是看淡世俗般的洒脱自然,完全没有因为外界事物而烦恼的样子。
超凡脱俗的诡异……
“你是做杀手的最好人选。”柳瑟咬了咬嘴唇,说到底,她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不是吗?
“我不明白。”
男子打量了她一眼,但神情仿佛在说:你这个蠢货一样,搞得柳瑟很是无语。
“你有极强的报复心,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恨。”他勾了勾唇角,笑的一脸无谓。
柳瑟探究的目光终是从他身上移开。
他确是说的没错,她心中有恨,她想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可是结果……
没有让她很满意,她感受不到报复的快感,反而有种疲惫感,这种无力之感蔓延至全身,让她越发的心痛。
在伤害别人的同时自己也会受到伤害,这句话没错!
如果时间能倒流,她还是会做杀手,还是会让自己慢慢强大起来,只是不再装着那么多恨,不会再让自己活得这么艰辛痛苦。
一年后,福来客栈。
“你们听说了吗,丞相那个傻儿子半个月前突然失踪了……”
“还有这样的事?那丞相没有派人去找吗?”
“还找什么,这都多长时间了,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议论声传入柳瑟耳中,她坐在那几个人邻近的桌子,即便他们再小声,说话声还是能被她听的一清二楚。
她侧了侧身子,缓缓移开目光落在她旁边的男子身上。
男子闭着双眼,正襟危坐的样子倒有些好笑,那词怎么形容来着。
假正经?
她突然起身,男子也跟着她离开,桌子上多出几两碎银子来。
半年前,沈碧清就因病死了,这也算是她的报应。
她作恶多端,就这么死去真是便宜她了。
而如今太子景牧登上皇位,改了年号,太元。
在治理国家这方面,景牧一直是个好皇帝,兢兢业业,尽职尽责,关键他具有这方面的雄韬伟略,也因此将这个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只是他性情古怪,喜怒无常,伺候他的宫女太监都是小心翼翼,宫中嫔妃众多,他却很少临幸,偶尔传唤她们去侍寝,也都像是在执行任务,完了封她们个头衔。
只是据传这位新皇一直未立皇后,有人说空缺的皇后之位是为一人而留,在他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那人死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
柳瑟在京城不敢多做停留,她现在唯一的去处就是暗格了,虽然她一直……不喜欢那个地方。
说来也怪,自从她一年前从暗格里偷偷跑出来被男子发现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得。
对她不像从前那么冷淡,甚至有时还会关心她,眉眼间流露出的温柔让她很是困惑。
但她不敢问,也不方便问,只是想这可能是他的性子使然。
柳瑟的步子一顿,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人,眼眸里闪烁着期许的光芒。
“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我想在外面走走,你放心,我是不会逃走的。”
最后一句,她说的怎么那么没底气呢。
她偷偷瞥了眼男子的神色,看他一脸平静,也慢慢放下心来。
这些日子他对她很不错,这点小小的要求应该能同意的吧。
“恩?你怎么知道我不放心?”他上前一步,俯下身来,黑眸盯得柳瑟心中发慌。
“我……”柳瑟避开他的视线,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却不想被一只大手握住腰身,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怀里。
“你就这么走了,我还真是不放心。”她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里的心跳起伏,感觉自己的心也扑通扑通的直跳。
“我有把柄在你手上,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柳瑟试图要挣开,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她就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乖乖的在他怀里。
“什么把柄?”他轻笑道。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他似是想起什么来,当即松开了柳瑟,嘴角勾出的一抹笑十分诡异。
柳瑟感觉胸口闷闷的,过了一会儿,像被扔进了大火里,浑身火辣辣的难受。
她身体向后倒去,躺在地上来回打滚,尝试着用这种方式化解痛苦,她拧着眉头,汗水顺着脸颊直流下来。
“难受么?”男音轻轻,飘在耳畔,听的好不真切。
柳瑟忙点了点头,迷离的眼神看向他,伸出手拉扯了下他的衣服,“救…我。”
该死,这会儿怎么如同来到了冰寒之地,炎热的感觉消失了,寒冷又侵蚀着她,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