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已经把我送回屋来了,可以走了。”慕笛纳闷他还待在这儿干嘛。
他眼睛里仿佛燃着火,道:“这就让我走?还没完呢。”
慕笛所有要赶他走的话顷刻被他吞入了口中。慕笛只觉得浑身轻飘飘不知在哪里,直到一双滚烫滚烫的手突然开始解慕笛衣领的扣子,触碰到慕笛脖子的肌肤,慕笛猛然惊醒过来,用尽力气将他推开。
他显然没料到慕笛用这么大劲,楞了一下,慕笛道:“现在不行,到新婚之夜自会如你所愿。”
他想要再次抱住慕笛,慕笛一蹬,躲到床内侧去了,道:“你要是尊重我,在意我,就等到成亲那日。”
他听了这话,放柔了神色,道:“好,我尊重你,成亲之前绝不碰你。”
说着他往慕笛小腿处看去。刚才慕笛一蹬脚,裙子皱上去一块儿,露出一截小腿肚,腿上的疤痕若隐若现。慕笛连忙盖住,说道:“我小腿上有疤,很丑,你不许看。”
他轻笑了一声,说:“那我胳膊上的疤你不早就看过了?小时候我和孟行、慕铮他们下河去玩,你不是连我后背也看过了?”
慕笛顿时羞红了脸,辩解道:“你害不害臊啊,小时候能跟现在一样吗?再说男人有疤显得霸气,女子有疤会遭嫌弃的。”
“我从不嫌弃你,不过你早晚是要给我看的,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哦。”他抬眼依旧温柔地望着慕笛。
不过慕笛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一语双关,狠狠瞪了他一眼,省得他胡思乱想。
他望着慕笛的眼睛,悠悠地道:“我爱你也是这双眼睛,恨你也是这双眼睛。别这样看着我。”说罢轻轻在慕笛眼睛上一啄,才又走。
他刚走琉璃就来了,也不知她刚才听见什么没有,一脸好奇地看着慕笛,却又不敢问。只一会儿工夫就该传晚膳了,吃罢晚饭郅非又在慕笛房里磨磨蹭蹭,直到琉璃困得不小心打碎了一盏茶碗他才走。
王府的景致一如从前,处处留有很多的回忆。慕笛吹着风,站在窗前,对琉璃说道:“你说好日子是不是会让人堕落,慕笛有多长时间没去宫里请安了?”
琉璃今日穿了一身红色笼纱的裙子,很是好看,她轻笑了一声,道:“这就对了,小姐。您啊,安心过日子,听王爷的话把自己养得丰满一些,那些前朝战乱,朋党积怨的事啊,不是女儿家该过问的。”
是吗?可慕笛总觉得查清家中冤案是她的使命,若是慕铮在,说不定可以交给他去办,可是当日一别,便知道是再难见的。
“琉璃,你说慕铮在军中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会不会有人欺负他?”慕笛是在问琉璃,也是在问自己。
琉璃走到慕笛身旁,同慕笛一起看着窗外仿佛又长高一些的相思草,道:“想必小少爷就像这草儿似的,人长得快,心智成熟的也快。怕是再见的话,小少爷都要比小姐高了,小姐不用担心。而且小姐不是说在舅母家时,小少爷勤于练武吗,说不定现在在军中都有战功了呢。”
慕笛嘴角轻轻笑了下,“是啊,我是不用担心他的。可是我好想他。”说完转头看着琉璃,她今天出奇的好看。
慕笛很好奇地问道:“你很少穿这样颜色鲜艳的衣服,今天这是怎么了。”
第15章不速之客到,姐弟望相见
她神色一羞,很快又恢复了,抬头望着慕笛道:“今天只是想跟平日不一样罢了,没什么。”
慕笛仔细一瞧,她像是还仔细地描了眉,于是问道:“琉璃你从小就服侍我,如今我也要嫁人了,你若是有中意的,的确也不能再拖了。要是我们能同日出嫁,岂不成就一段佳话?”
琉璃嗔道:“还佳话呢,你出嫁时若没有我服侍你,那身厚重的礼服还有凤冠你要怎么穿戴起来?”
她分明隐藏着什么,慕笛想问清楚些,却被个声音打断了。
“你们在窗户边上出什么神呢?”郅非不知什么时候又已站在了房门口,肩上扛着一株枇杷树的幼苗。只见他袖子高高挽起,衣裙下摆系在腰上,脸上大汗淋淋的。
慕笛打趣道:“哟,你这是要下田种地还是上山造林啊?”
他顺着慕笛的目光看了看肩上那株虽小却枝叶茂盛的枇杷,道:“今天下了朝回来路上碰见一个道士,一见我就说我一月内有喜事。你说怪不,他怎知慕笛要成亲的?”
慕笛一脸不屑,道:“那些道士还不就是唬人的,逢人都那么说,你也真信。”
“我看那道士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气派,不像是俗人。他还送了我一株枇杷,我想着枇杷结果成双成对,也象征夫妻和睦,便要了来。慕笛,我们一起种在庭院里吧。”
慕笛心想,这倒不寻常,道士还送了株枇杷?
原来刚才郅非那副模样是挖树坑挖的,慕笛同他一起种了下去,这小树比人也高不了多少。
郅非揽住慕笛的肩膀,看着他们俩一同种出的成果,说道:“现在距大婚刚好一个月,我们种下这棵枇杷树,让它见证我们的婚姻。过上十年八年这棵树枝繁叶茂的时候,想必我们膝下也有几个孩子了。等到这棵树果实结的赘不动的时候,我们也老了,你变成一个老太婆,我变成一个老头子,我依旧这样拥着你,在树下尝尝我们一辈子种出的枇杷,你说好不好?”
慕笛实在不习惯这个小王爷忽而嬉皮笑脸,忽而正经起来就再没人比他更正经的样子,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