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激灵忙拦住她,大声道:“蓝蓝姐别破坏现场,我们估计被小偷光顾了!”
“小偷?”娄蓝的眼神在地上的一个项链上停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是小偷,怕是其他人弄的。”
她迟疑了一下,去箱子里翻了翻,果然自己和阎清霄的那张老照片找不到了,同时没有的还有她和娄云旗当时签过的断绝关系的合同书——自然是复印件,但足以让娄蓝知道,进入她房间的不是普通人,更不是小偷。
这种事情报警是不会有人管的,没丢钱财,不能达成立案标准。况且这人敢光明正大进来翻找,显然就不怕她把事情搞大。
小芳皱着眉把金风跟来的其他两个工作人员都电话召唤过来问话,他们两个见到娄蓝的房间也挺震惊的,于是连忙帮忙收拾,再由小芳自己去另外的酒店订一间房,事情就这么被娄蓝压下来了。
娄蓝等着行李收拾好更换酒店,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她拿出来看,收到一条短信。
是阎清霄发来的:“有事在忙,之后联系。”
娄蓝精神紧张了一天,又遭遇了这种不明不白的事情,心情自然不好。她皱着眉,想干脆打电话过去吧,却又在电话拨通的那一瞬间按掉了。
一行人换了间酒店,晚上睡觉的时候娄蓝的脸色有一点不好看,小芳见了,非要陪着她睡,娄蓝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也默认下来,两个女生躺在一张大床上睡觉。
“姗姗姐知道今晚的事情了,说是要过来,让我给拦住了,她来了又不顶用,病的七荤八素的,估计只能干着急。”小芳困得迷迷糊糊,但还是不忘了跟娄蓝交待事情。
“嗯,你做得对,这件事情让姗姗姐不用管了,你也不用担心。没丢什么重要的东西。”
小芳犹豫了一会儿问:“那用不用和阎老师说一声?”
娄蓝不禁也犹豫了,她拿出手机,一整天了,从头到尾阎清霄就回了她这么一条短信。这单薄的几个字,同以往一通就是一个小时的电话相比也太过简单了一点。
“你先睡吧,我去打个电话。”娄蓝拿着手机从床上坐起来,小芳冲她笑了笑,一脸“我懂”的神情,娄蓝正焦头烂额,看到了也不解释,只是攥着手机去了洗手间。
背的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拨通过去之后一直是等待中,并没有人接起来。
娄蓝拨过去两个电话,第三个就没有再打,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还有她的戏,娄蓝看着黑乎乎的手机屏幕,不知道怎么,好像心里忽然就堵塞起来,觉得有一点酸涩。
干巴巴站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这幅模样确实是有些可怜。自从男人跟她说过在一起的承诺之后,她还从没有一天,像是现在这样患得患失。
她只是运气好而已,所以重生一辈子,还能同以往的恋人旧情复燃。
娄蓝笑了笑,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没有沉浸在爱情之中的幸福表情,反而是因为这几天失眠而有一些黑眼圈,有点单薄孱弱的可怜。
在洗手间呆的时间有些长,回到被子里的时候小芳已经睡熟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越发容易想东想西,娄蓝暗想着如果现在是阎清霄躺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另一个人的体温总是能在黑暗又寂寞的夜里最能安慰到人的东西。
只要男人能躺在身边就好了,甚至不必做什么,不必说话,不必动作,翻身的时候能碰到他的肩膀或者胳膊该有多好。
娄蓝摇了摇头,她最近总是会想这些奇怪的东西,不知道是因为陈笙的出现自己危机意识大增还是因为娄月诗还在某个暗处对自己虎视眈眈让她感到略微的害怕。
但一想到等到阎清霄不忙了,就能再次见到他,整个人就从那种抑郁里清醒过来。他已经向她承诺过了,说要和自己在一起,而男人一向是信守承诺的。两个人离所谓的七年之痒又早的很,根本就不应该想太多让自己太过担心,反而影响整个人的状态。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有人撬开了门,闯进她的房间里,偷偷的在翻找东西。在梦里她坐起身,问那个人:“你在找什么?”
那个人抬起脸,是娄月诗姣好的脸,却在黑夜中显得那么渗人。
“找能杀死你的东西。”
她这么说着,低低的笑出声来。
娄蓝随之惊醒过来。
第二天去拍戏的时候,整个剧组似乎都知道了她房间被盗的事情,事实上虽然娄蓝把事情压下来了,但小芳耐不住性子,还是去找酒店大吵了一架,于是事情自然传开,今天早上连导演都亲自过问了一下事情细节。娄蓝简单解释了两句,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没事的,也没丢什么重要的东西。”
导演摇摇头:“虽然没丢什么,但也是怪危险的事情。你们这些演员啊,不好好拍戏,总是弄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这才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事情,现在可学到教训了吧!”
他在圈子里什么事情没见过,闯酒店房间翻东西算什么,有些人为了整垮自己的竞争对手,那手段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娄蓝定是惹到了什么人,才会引得人不顾危险翻找她的隐私物品,想要暗地里把她黑倒。
导演担心归担心,对此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和时间来管,只能督促她换家靠谱点的酒店,就再继续一天的拍戏了。
昨天娄蓝的戏演的很不错,虽然只是个小角色,但很出彩,几乎肯定会引起话题。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