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不多了,她伸手去拿屏风上的干净衣服,但她手下的动作陡的停住。一股子让她觉得毛骨悚然的寒意从她全身蔓延开来,这气氛……
她动作缓慢的转头看向自己下意识看向的方位。
摇曳的烛光底下站着一个人。
他身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袍,虽瘦了许多,依旧挺拔秀出。明明看起来单薄了不少,依旧存在感强烈。一张脸比以前少了不少肉,依旧俊美的惊人。
除了秦洬,还能有谁。
他负手立于屋内,一双毫无情绪的眸子紧盯着她,幽幽的将眼前的美好风光打量了个遍。
白洁如玉的皮肤,妙曼多姿的身材,每一处每一点,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宗绫的眼睛陡的睁大,惊叫了声,赶紧拿过衣服抱在胸前躲在桶后头蹲下,惊恐的看着他。
秦洬看她的目光是冰冷的,冷的让她不寒而栗,同时却又让她感觉无限灼人,让她觉得仿若身处于冰火两极之地,又冷又热,难受至极。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一步一步朝她靠近,他的脚步明明是没声音的,却让宗绫感觉他的每一步都如锤子沉重的敲击着她的胸口。
她的身子颤抖着,声音也颤抖着:“你……你别过来……”
奈何她那点微弱的请求不足于让他起半点恻隐之心,眼看着他就要靠近她,她连忙光脚光身的转身就跑了。但这时他却如鬼魅一般迅速靠近了她,从她身后将她密密实实的搂着怀里。
因为没穿衣服,他的男性气息在她感觉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强势的侵袭她的每一个毛孔,进入她的身体每一处,惊的她几乎瘫倒在他怀里。
多日来的坚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她马上就哭了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跑了,你放开我,我穿衣服就跟你走,我跟你走……”
他根本就不是人。
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手背,他那漆黑的眼底仍旧一片冷漠。他只是低头不断亲吻着她白里泛红的耳根,不言不语,只一直轻啄着他。渐渐地,他突然张开了嘴,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脖子。
宗绫立刻疼的倒抽一口冷气,那股尖锐到让她几乎承受不住的疼痛告诉她,她的脖子一定出血了。
当她感觉到他正在轻舔着她的血吞下时,她觉得越发的毛骨悚然。
她颤声问道:“你……你……”她就像是他砧板上的肉,他要怎么切,怎么吃,她都无力反抗。
她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只是穿衣服。
这时响起了熟悉的呜咽声,宗绫低头看去,就看到黑胖黑胖的包子在使劲扯着秦洬的衣角,明显是想要将秦洬拖开,想要解救它的新主人。
秦洬恋恋不舍的终于停下了轻舔“美味”的动作,低头神色不明的看向那只看过宗绫身体的狗。他想也不想就要将它给踹开,却被宗绫伸出匀称细腻的腿缠住了他的动作。
宗绫恳求着:“不要伤害它。”
可她却不知道她对一只狗的维护更加激怒了他,他神色一冷,就着被她缠住的姿势抬脚将包子踢了出去。
她在乎一只狗的生死,却不在乎他的生死。
听到包子砸到墙根的吱吱声,宗绫脸色一变,想扭头看,却被他的肩头挡住,她只能哭道:“它是我弄来的家人,我没有家人,我只有它了。”
秦洬转过她的身子,在她因为自身情况而觉得无地自容时,他吻上了她的眼睛,顺着一路往下,像喝她的血一样喝着她的眼泪。
感觉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火热大掌,她不由哆嗦道:“我想穿衣服。”
想到爹娘的牌位还在堂桌上,想到他们看着这一幕,她的脸色白了白,心里的难受越发的浓了。
她想祈求他的谅解,绝望凄然的道出:“我爹娘的牌位在那里。”
不知何时已转为吞噬她唇瓣的秦洬终于停下了动作,他转过头,眸如幽潭的看向堂桌上的两个牌位。他眸中的情绪虽然让人难懂,倒也真的将她抱回了屏风后头,拿起她的衣服亲自给她穿着。
起初她自然是拒绝的,奈何他力气大,人又固执,现在又正是气头上。最终她还是满含屈辱的毫无反抗之力的任他将她的衣服穿好了,但豆腐也被他那双手给吃遍了。
而且他吃她豆腐时,还一直冷着脸的。
经历过这次不顾他的生死逃跑后,她总觉得在面对他时,少了一丝的底气,隐约有了一些自己欠他的感觉。
她没有直视他仍旧紧盯着她的目光,低头攥紧了裙摆,始终无法释怀自己刚才一丝.不挂被他这样那样的屈辱羞耻感。
秦洬低头看了她这张白一阵红一阵的小脸后,抱起她就去到了床上,他压着她吃吃啃啃了起来,就像之前在风萍院时。
吃的她嘴唇红肿,耳朵火辣时,他终于停下搂着她闭上了眼睛,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半个字。
宗绫舔了舔满是他气息的唇瓣,哑声问道:“你到底为何能找到我?”
如此轻而易举,未免让她太过绝望,仿若自己始终就在他的五指山,如何翻滚都在他的掌心。
秦洬不说话,呼吸虽均匀,搂着她的力道却是重到仿若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你说话,究竟是为什么?”宗绫觉得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为何就像是他手里的风筝。
秦洬仍旧不出声,只是放轻了搂着她的力道,一动不动。
这一夜,她难以入睡。
兜兜转转,却是又落在了他的怀里,她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