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下书页,在阳光下,恬淡静谧。
景昀刷微博的时候有时偷偷拿眼瞅他,瞅的次数多了,索性放下手机明目张胆地支着下巴看他。
陈勤并不是,可是看着看着,就觉得他异常顺眼。不同于傅衍的艳丽,他的美不显山不露水可是深入人心,只要get到他的帅点,别人再难入眼。
“你在看什么?”陈勤被她看得受不了,动作温柔地放下书,然后看着她说。
景昀坦白:“看你。”
“看我?”能够看十来分钟?
“就是看你,”景昀皱了一下眉,然后接着说,“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你是吃‘好看’长大的吗?”
陈勤无可地偏头微笑,唇角的弧度弯弯的,像是一把勾人心的钩子。
景昀又醉了,闭眼感叹:“完全把持不住啊!”
陈勤偏过头来,无奈地看着她,话语无奈却很温柔:“你什么时候走?”
景昀眼睛陡然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陈勤你赶我走?”
“我可受不了你无时无刻的夸奖啊。”
景昀扭头嘀咕:“我还想被无时无刻夸奖呢,可是某人不上道啊……”
景昀说那话的时候,陈勤就看着她,眉眼间的笑意甚是温柔。
良久,景昀败下阵去,眼睛四处打量,最后落到了墙上挂着的一支笛子上。
“那是……”景昀指着那支笛子。
陈勤一回头就看见那支短笛,转身走过去取下来,然后回到原来的座位上。笛子是竹子材质,打磨得不算精致,可是在陈勤手里就是有一种美感。竹笛在陈勤指尖转了两圈,然后被递到了景昀面前。
“一截竹子。”陈勤弯唇浅笑。
景昀接过,放在眼前瞧了瞧,然后又还了回去:“刚刚远远看着的时候,觉得它有点意思,现在拿近了看,就没有那么有意思了。”
话毕,站起身子,从座位上离开,去看别的摆件了。
然而她刚走开两步,就听见身后有笛声响起。
曲调婉转绵长,异常动听。而且神奇的是,景昀觉得这调子异常的耳熟,她甚至可以跟着清和两声。
景昀转过身来,就看见短笛横在陈勤唇边,陈勤修长的指在笛孔上跳动,是异常赏心悦目的场景。
景昀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调子了。
是《梦里江山》里第一首歌中琵琶弹奏的部分,她当初即兴跟着和过,而用竹笛演绎这一段曲子,除却空灵,更添了几丝悠远的味道。
黑白空间里的两个人,一奏一和,眉目相对的时候,时光仿佛被凝住了一般,变得好缓慢,好清晰。
阳光透过窗户一寸一寸照进来,可以看清阳光里那些翻涌起来的尘埃。
那是两个人因为某一种默契而达成的,当这种默契被打破的时候,尘埃看不见了,时光也不清晰了。
打破这种默契的是一个穿着湖蓝百褶裙的女人。
女人刚推门进来,陈勤就放下了唇边的笛子,景昀‘啊’的音节没收住,有点尴尬地回头望,然后就看见了邢瑶。
穿湖蓝百褶裙,踩水晶鞋,拎限量款小包,面容清丽,唇边笑容像是落到春水里的桃花,美好至极。
“景昀姐,”然后又歪头看向景昀身后的陈勤,招了招手,“陈勤。”
陈勤手里的竹笛往桌上一放,然后站起身走过去,可是快走到邢瑶面前,又折身到一旁的餐桌边上倒了一杯水,最后才走到邢瑶面前,将水杯递给她。
景昀走到陈勤倒水的地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到两人身边,笑着给邢瑶打招呼:“我们也差不了多少,你还是叫我景昀吧。”
邢瑶一愣,然后笑着点头:“好。”
再然后,三人围了一桌坐着,好像再来一人就可以凑齐一桌麻将。
景昀有一种感觉,陈勤现在有点紧张,整个人比平时坐的还要挺直,一张脸虽然还带着温和的笑意,可是却没有平时里那般舒心了。
还有邢瑶,她虽然坐着喝水不说话,可是景昀就是觉得她有话要说,可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又不说。
陈勤和邢瑶两个人都怪怪的,之前三人在一起拍戏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个状态的。
景昀想啊想,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可能是多余的。
“三点半了,我跟那个谁有约,我先走了,你们聊,你们聊啊……”景昀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额头,然后在两人的注目礼中起身,将放在另一张桌上的帽子拿在手里,很快推门出去了。
景昀一口气走到街对面,这才回头看怪怪屋里的两人。
隔着宽敞的街道,透亮的玻璃窗,相对而坐的两人正对视。快到下午的阳光明亮中掺了一些橙黄色,正打在窗子边上的两个人身上,美好得……景昀好气!
景昀找个一个两人都看不见的盆栽后面躲着,然后看着怪怪屋里的两人开始说话了,相谈甚欢。
景昀心里头那个委屈啊,陈勤跟她说话从来就没有那个样子过。陈勤虽然常笑,可是到底是没有那样笑过的。
“虐不虐啊,你虐不虐啊!”景昀正绞着手指头委屈的时候,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景昀一偏头就撞到那人的胸膛上,视线稍微往上挪一些,就看见一张满含戏谑的脸。
因为削瘦显得有些刻薄的尖下巴,美得异常浓烈的眉眼,还有……异常辣眼睛的玛丽苏同款不可描述发型,不是傅衍又能有谁?
“这才几天不见就这么急着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