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吃咸菜,这些东西对她而言已经很奢侈了,要不是有白英在,她才舍不得买呢。
白英点点头,不知该说些什么。谢兰家的情况她是知道的,觉得有些心疼这姑娘,整天绣丝帕,却永远舍不得自己用一条。谢兰非常瘦,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平时的生活想来是挺苦的。
回去的时候依旧坐的板车,到家已经是中午了,谢兰收拾了一下,就开始做饭。孟氏本来是要帮着烧火,却被白英拦住了,她现在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知道孟氏身子不好,便让她去歇着。
孟氏推辞了半天,实在推脱不掉,只能由着白英去了。
白英虽然不会烧火,但红杏是会的。作为一个粗使的丫环,做这些粗活本就是她的日常工作,哪里有不会的道理?
柴是早已劈好的,这种力气活自然是谢林做的。白英用火石点着了一把干麦秸,再用麦秸将木柴引燃,放入炉膛内。
虽然这些技巧可以从红杏的记忆里提取,但真正做起来,白英还是被呛得咳嗽了半天。
“嫂子,要不我来吧?”谢兰忙走过来。
“好妹子,你还是叫我姐姐吧……”白英对谢兰这种随时转换称呼的做法有些不适应。
谢兰一笑,点头道:“行,等你跟我哥成了亲我再叫你嫂子……”
白英听她说起自己与谢林的婚事本是会有些害羞,但听得多了,也不会像开始时那样脸红。伸手往炉膛里添了把柴,渐渐适应了烟气,便不再咳嗽了。
谢兰放下心来,回到灶前专心做起饭来。
午饭做的是面条,面是谢兰用手擀的,配上海带丝和剩下的鸡肉,在这个贫穷的小家庭里,已经算是难得的大餐了。
刚做好饭,谢进就回来了。他在村里的学堂念书,中午放学要回来吃饭,下午还要去学堂。
“去你郭伯家叫你哥回来!”摆好了碗筷,孟氏发现谢林还没回来,便让谢进去叫。
谢进很听话地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对孟氏道:“娘,哥不在郭伯家里,他家锁着门呢!”
孟氏皱眉道:“这都到吃饭的点儿了,这臭小子还不回来!跑哪儿去了?”
“咱们先吃吧,不等他了!”谢闰生发话了,“再等下去面就坨了,他回来再说吧。”
谢兰便去盛饭,白英走过去帮着端碗。面是白面和玉米面混和而成的,古代的小麦产量低,穷人家吃口白面很是不易,能吃到这混有白面的面条已经很好了。
端上了面,大家便围在小桌前吃了起来。谢进吃得非常香,一碗面一会儿就吃完了,还眼巴巴地望着锅里。
“你吃我的吧!”白英将自己的那碗推给谢进,“我吃玉米饼子。”
锅里已经没有了,白英便把自己的那碗给了谢进。
“那哪儿行?”谢兰马上就站起来阻止,“阿进,你别这么不懂事儿,姐姐还没吃呢!”
“姐姐,你吃吧,我吃玉米饼子。”谢进推开白英递过来的面。
“乖,姐姐就爱吃玉米饼子!”白英不由分说,把碗塞到谢进的手里。
孟氏也想阻拦,白英却已经走到灶前,拿起了玉米饼子,吃了起来。
她说的倒不是假的,在现代吃惯了白面,白英是真的觉得玉米饼子比白面的面条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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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草
? 吃过午饭,白英帮着收拾了碗筷,这些事情她在家常做,做起来很顺手。不过她没有注意到,谢闰生夫妇看向她的眼神,已经和昨日不大一样了。
“你家有不用的盆吗?”洗好了碗,白英问谢兰。
她从刘诚那里拿到的白梅花还没有种上,刘诚当时没有给她花盆,她需要找一个可以替代花盆的东西。
谢兰想了想,从院中找出一只破旧的木盆来,“这只行吗?我哥以前做的,漏水了就丢在那里了,没舍得扔。”
“就是要漏水的才好!”白英接过木盆,拿在手中观察了一番。这木盆基本上是完好的,就是在底部有道裂口,用来种花正好。
她端着木盆走到院子里,拿起那株白梅花在木盆中比划了一下,大小也刚好合适。
谢兰在一旁围观,看白英的动作,她也知道白英想做什么了,但还是有些好奇地问道:“姐姐,那白梅花直接种在地上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专门找个盆呢?”
白英细心地拨弄着梅花根部的土壤,听谢兰问起,随口答道:“梅花虽然耐寒,但是零度以下并不是它最好的生长温度,白天外面的温度高可以拿出去,但晚上最好收到室内,这样比较有利于它的生长。”
“零度?”谢兰听得一头雾水。
白英这才注意到自己说的知识对一个古人来说过于深奥,便解释道:“就是太冷了,不利于梅花的生长,开不出好看的花来。”
“哦……那你为什么要把它根上的土弄掉呢?”谢兰问。
白英正把白梅花根部的土一点一点儿地弄下去,谢兰好奇心起,她也就耐心地回答,“这土不好,偏碱性,要换土。”
“碱性?”谢兰又听到了一个自己不懂的词。
白英不知如何解释这些名词,想了想才道:“也就是土不适合种白梅花。”
她观察谢家院子里的土,发现这里的土壤酸碱度正合适,才决定用这里的土的。本来这些数值需要用精密的仪器来测量,不过她做的多了,一眼就能看出个差不多来。
也多亏了这一点儿,否则古代没有测试酸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