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有孩子。”
“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往来。”我倏的转过头,看着他,说道,嗓音也尖锐起来。心里似乎又被什么堵住了似的。难受起来。他却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眼神深邃,皱眉看着我。
“你想过孩子没有,他为什么这样,顾云溪,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现在这点事情也看不透。”他冷笑,“我不管孩子?你呢,就因为你的愚蠢,孩子连一个完整的家都没有,现在你不想跟我往来,我看你是自私到极点了。”
“你混蛋!”我的手是不自觉的扬起的,被他鹰隼般尖利的眼神吓到,又放下,眼泪喷薄而出。
我不想跟他再说下去,孩子我也不管了,转身就走,却被他紧紧的攥住手臂,我拼命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力气,手腕处红了一圈。他低声说:“你冷静点,行不行,孩子就在车上,你这样走了,他的心里怎么想?”
我流了一会眼泪,心里好了一些,想到他的话,似有一二分的道理。尽管我厌恶他这个人,可是为了孩子,我却还是要忍一忍的。?
☆、坏人
? 不远处的车上,车窗打开,木子正看向我们。我擦了擦眼泪,跟他回车上。
“你的车钥匙呢?我让常章给你开回去。”
我把车钥匙给他,“我们接上豌豆吧,他也快放学了。”
从这里到豌豆学校,要绕一个很大的弯子,他也只是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他开车,我跟木子坐在后座。我跟他,本来也无话可说,木子现在也不愿意跟我说话,车里安静的很,我只是看着车外的风景。或许冬天真的就要到了。天阴沉沉的,北方呼呼的刮着。路旁金黄的树叶,落了一地。好不萧瑟。
他开了车里的音乐。最近比较火的歌手李健,唱的《当你老了》。
到豌豆学校的时候,他们还有半个小时才放学。木子睡了一路,也清醒了,揉着惺忪的眼睛。
等待是漫长的,尤其是心里存着事情的时候。木子可能看到了路旁有卖烤地瓜的。跟我说,“妈,我想吃那个。”他指了指。难得他现在好生跟我说句话。我忙说,“妈妈去给你买。”
“自己去,多大了都。”他从钱夹里拿了钱给木子。
木子下车,他顺势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抽上,尽管开了车窗,却依旧有些呛。
他摁灭了烟,“豌豆的牙换得那么晚,你带他去医院看了吗?”
“医生说,很正常,每个孩子都不一样。”
然后,我们真的没话说。我想,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有的夫妻,离婚了,仍旧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但是,我跟他,真的不能。眼睛不知不觉间也蒙上了一层雾水。世间最可悲的事情,或许就是物转星移,原来你那么在乎的人和事,突然,感觉也就那样了。
木子很周到,给每人都买了一块,豌豆的最大。
我把地瓜的皮,仔仔细细的剥掉,递给木子。“乖,吃吧。”橙黄的地瓜冒着热腾腾的气,木子唇角不经意间漾着一丝笑意,或许,这么简单的快乐,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幸福。
校门口那条街上,已经有很多家长在等着。我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冷,出门时,裤袜都是穿的薄一点的。现在,站在冷风里,有些瑟瑟发抖。
他下车,走过来,皱眉说:“你去车上,我在这等。”
“不用了,豌豆看不到我,会着急的。”
豌豆可能没有想到,我们会一起过来接他。在看到林斐邑的那一刻,他还是有些小雀跃的。也不管小朋友怎么看他,非得让林斐邑抱他。我把从肩上拿下来。他迫不及待像只小八爪鱼般黏在他的身上。
路上,我问木子,“想吃什么?”
木子尚未作答,豌豆就咋呼说:“我想吃自助烤肉。”
木子说:“我想吃烤鱼。”
我说:“那我们去吃烤鱼吧。”
豌豆立刻就不依了,他知道跟我说,我不会答应他,就跟林斐邑闹,“眼泪就挤出来了,爸爸,你看妈妈偏心哥哥,我想吃烤肉,妈妈也不带我去,她虐待我。”
我都被他的演技折服了。林斐邑也是被他儿子逗乐了。
到了之后,我们选了二层靠窗的一个位置。点了四人的套餐。香喷喷的烤鱼,豌豆的口水都流下来了。木子笑话他,“你说你不爱吃烤鱼,一会别吃那么多啊。”
他嘴一撅,“坏木子,坏哥哥。”
一顿饭下来,我忙着为他们俩把鱼刺挑出来,也没吃多少。林斐邑或许也不怎么爱吃这些烧烤类的东西,没怎么动筷子。唯有两个孩子,你争我抢,玩着笑着,倒是吃了不少。
回去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两人刚开始还在车上闹了一会,后来就都睡着了。
车窗外是一闪而逝的夜景。因着霓虹灯影,和来往穿梭的车辆,以及街上人来人往,夜似乎不再是纯粹的夜。没有黑暗固然是好的,可失去它本来的样子,却不值得我们欢欣鼓舞。
他的手机响了。
“我腾不出手,你帮我接。”
我也怕吵醒孩子,从他的衣兜里拿出手机。
“斐邑哥,你在哪里?”电话里的声音很是甜美。
我看了他一眼,他专注的开着车,我说:“他在开车,不方便接听电话,你待会再打给他吧。”
“你是?”
“我是他前妻。”
“噢,好的,麻烦你跟斐邑哥说一声,我没什么要紧事。”
我把他的手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