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本座,别走远……”听到他突然冒出的一句梦话,顾柔吓了一跳,随即安下心来。还好,没死。
可是随之而来的,又是一种苦恼。
他这话好像就是对她说的,顾柔想到前面在山崖上,他几乎豁出性命地保护自己,不由得一时迷惑:
他羞辱我,折磨我,还几乎杀了我,我本应该恨他憎他才是;可是他又三番五次救了我……他真是一个怪胎!
一定是为了保住她这个人证。看得出云南这件事在他眼中看得极为重要,说不定很快他就会对云南用兵,那时候爹爹该怎么办呢?
顾柔越想越矛盾,她原本是可以趁着国师昏迷之机逃走,可是北军的援兵还没有搜寻到此处,她如果走开了,又担心他真就这么死了。
仔细回想,他的一切作为,也不过是站在北军和朝廷的立场,想要处理掉云南的逆乱罢了……就这么杀了他,真是名不正言不顺,反而更坐实了恶名。
唉,真是纠结!顾柔愤愤地扔下一根草,转过身爬到国师身边的草垛上,直勾勾地瞪着他:且看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我还你一次!
她打定主意,决定管一管这个半死不活的国师。于是便走出去捡了些干草,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