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个人赶着上了来圆过了气氛,一群人于是就嚷嚷着进了酒楼。
这家酒楼只有三间门脸,楼层却高,连着地下酒窖共有五层,一行人上了三楼,三楼共四个雅间,里面是清一色的年轻丫鬟伺候,滕王点点头:“今日里的这几个姿色还不错。”
阑干旁边站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身材中等,面上少须,却长的英俊潇洒,君荊贺心下嘀咕道:皇室贵家里也从没听说过有这个人的,他却能请得动滕王来做说客,看样子也当是个人物了。
那男子转身过来看见了君荊贺,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走过来伸手请到:“驸马爷请坐。”
各人过来见过礼,原来他就是本朝镇国将军的独子狄玚,狄将军总管朝廷半数兵马,权势极大,连着盛王都要予他几分面子,这狄玚只听过年前一直呆在西南边界,倒不知他这趟回京有何事情。
众人坐定,滕王叫了那个管事丫头过来,点了酒菜艺伎,那个狄玚正和一个郡王说着话,眼睛却不时瞄向君荊贺,君荊贺纳闷,自己与他素未谋面,既是在所有认识的人里边也未曾有个过一个姓狄的,何况他狄家远在西南边陲,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又如何相识,可看他的样子倒像是熟悉自己的,这真是件咄咄怪事。
君荊贺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正要喝,那狄玚开口道:“这间酒楼的糖心栗子糕不错,驸马爷可是要尝尝。”
君荊贺猛的抬头看向他,果然,这人着实太过诡异,连他自小爱吃的糕都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最开头在文中埋的一条线已经冒出头了,看官们有人猜到一丝了吗?
第47章故友
各式酒菜果蔬已经摆上桌,因着君荊贺并不会喝酒,众人皆笑着放过了他,那个狄玚起身与君荊贺旁边的一人换过座位,与君荊贺相视后便点头一笑。
不久,滕王点的六个歌伎进来,果然是个个貌美如花,坐定后,她们熟练的展开架势弹琴拉弦,先是来了一段小唱,之后就是在座的客人专门点的戏样了,几杯黄汤下肚,众人趁着酒兴开始闹腾起来,有人喊道:“再来一个前日的新样戏,唱完后再赏。”
滕王更是高兴,被众人拉着喝了几盏酒后倒把要拉线的两人给忘了。
君荊贺慢条斯理的吃着菜肴,间或随着众人叫好一声,他是一点都不着急,对方既然费了心思找他过来,必是会先开口的。
这个狄玚倒是沉的住气,也是一面吃着酒菜一面欣赏着歌乐,丝毫没有和君荊贺交谈的意思。
如此这般,大家闹了一个多时辰,君荊贺起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想着商蕴卿此时应该在干什么,狄玚喝了杯中最后一点酒,也起身走到窗边,他向君荊贺说道:“驸马爷可否随在下出去说些话?”
君荊贺了然地笑道:“自然可以。”
两人打了招呼后出去,外面的一个丫鬟领着他们去了最里面的一个小间,两人相让着坐下。
狄玚拿起茶壶倒着茶水,一面说道:“在下久闻驸马爷大名,今日有缘得见,实是一桩幸事。”
君荊贺直白说道:“不知狄公子与在下哪位旧友相熟,烦请告知。”
狄玚笑道:“这次回京确是受人所托来见你一面,不知驸马爷可还记得一个叫陆定和的人。”
君荊贺一听到这个名字如雷霆贯耳,陆定和,陆从安的儿子,他猛地一下站起来激动问道:“他在西南?”
狄玚不置可否,君荊贺复又坐下,问道:“他可还好?”
狄玚:“他如今是西南边境军的云骑校尉。”
君荊贺冷笑道:“他也是个不安分的,跑出去那么多年,也不曾给家里带过一封信,亏他老子亲娘经常记挂。”
狄玚什么也不说,只默默喝着茶水,君荊贺又自言自语道:“饶是他父亲将他打出门去,可他毕竟无情太甚,仔细算算,他父母又还有几年。”
两人坐着喝了一会茶,君荊贺想起什么来,问他:“陆定和是云骑校尉?”
狄玚说道:“不是才告诉你的?”
君荊贺道:“这倒奇了,我只是不知这区区六品的云骑校尉如何能与狄公子相熟如此之深。”
狄玚脸色微微一变,口气轻松的说道:“我与他志气相投,见面几次后倒成了挚友”
君荊贺点点头,又说:“我算算啊,他大我十岁整,到今年刚好二十七岁,那他也应早成亲了,倒不知娶的是哪家娘子。”
狄玚讪笑着:“他军中事务繁忙,总不得空闲,几次拖下来,到如今却还未娶亲。”
君荊贺端着茶杯不接话,只一双眼睛饶有意味的盯着他看,那狄玚被他看得极不自在,干咽了一下后忙伸手端了茶杯起来喝水。
君荊贺见了便笑道:“那倒是,人各有志,总不能强求,况且他又是个犟的。”
不待狄玚再说话,他便起身告辞扬长而去。
狄玚坐在那里,半晌后苦笑道:“你真诚不欺我也。”
君荊贺回到府里时已是上灯时分,他在酒楼里染了一身的酒气,进府后就忙忙的找水沐浴,佟霜现管着他的衣食,紧着回房给他找了衣物鞋袜,商蕴卿见了便问:“可是驸马回来了?”
佟霜答是,于是商蕴卿不自觉便露出了一丝微笑,不久,君荊贺披着宽大的外衫进来,口里嚷道:“这天气可真是热的慌,才洗澡过来又流汗了。”
商蕴卿见他额头已是一层细汗,便过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