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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意!”叶何何收好毛爷爷,长腿一迈,快速迎了出去。
莫小离咬牙切齿,从水里抓出抹布往烂了搓!
站在前台四处打量着的女人披着棕褐色的大波浪长发,一双鲁布托高跟鞋将她称得很是高贵。
“小姐,你是要报名吗?我们有幼儿班,少儿班,青少年班,你孩子几岁了......”叶何何边介绍着边拿出传单给她看。
“不是......”女人道。
“你不是给孩子报名吗?那是你自己要学了?你长得这么漂亮,必须得学点跆拳道防身啊!但我们没有成人班,你要是想学,我们有一对一教学班,就是收费有点点小贵。不过看你这身行头,也不在乎那么一点点小钱了,呵呵呵呵......”叶何何瞧着她胸前那条比灯泡还要亮的钻石项链,不知不觉笑弯了眼。
“我不报名,我找她。”女人看着从练功房走出来的莫小离道。
“啊?”莫小离正拎着一桶半人高的拖地水,一步一步艰难地挪着脚步,听到有人找她,心下一惊,手一滑,水桶滑了下去,翻到在地。黑乎乎的水哗啦哗啦地流了出来,没过鲁布托,将一双刚做过精致指甲的脚给玷污了,那双脚往后倒退了几步,许是地板太滑,人就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莫小离将手往自己t恤上擦了擦,伸向倒在地上的女人,礼貌地笑道:“丁小姐,你好。”
莫小离猜到肯定会有人找她,但她自认从a市躲到c市,一路上也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丁洁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她了?
丁洁忍着痛,看了眼莫小离,抓着她的手爬了起来。
叶何何拿了块汗巾递给丁洁,巴巴笑着,“小姐不好意思啊,这清洁工第一天来上班,手脚不够灵活,您大人有大量......”
“清洁工?”莫小离心里那个恨啊,她为叶何何做牛做马做了那么多,在叶何何眼里敢情她就是个清洁工!
叶何何向莫小离使着眼色,天大地大顾客最大,有谁跟票子过不去啊!
“小离,我们能谈会儿吗?”丁洁握住莫小离想要揍人的手,语气竟还带着些哀求。
叶何何的眼睛成了斗鸡眼,这金主认识她家莫小离?
莫小离抽出自己的手,□□破了洞的牛仔裤口袋里,“好啊。”
第4章第四章
安静,安静,叶何何将两人带到了贵宾室,金武馆招待贵宾的都是明前的龙井,莫小离买的。叶何何端了茶送了水,识相地关门出去了。
莫小离擦了一天的地板,难得能够吹吹空调喝口茶水,看起来惬意得很。她望了眼略显狼狈但仍旧银光闪闪的丁洁,再看了眼自己身上二十块一件的t恤衫,觉得胸前的唐老鸭真是丑爆了。
丁洁终于开口了,“我不知道你回国了。”
莫小离道:“我也不知道你们儿子都这么大了。”
丁洁握着的青花瓷杯晃了晃,满满的一杯水她都没有喝过,晃出了一些到她手上。她拿纸巾擦干净手,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莫小离淡淡道:“知道我爸跳楼以后。”
丁洁的杯子又晃了晃,还好这次没有晃出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莫小离喝着茶,道,“你是做了对不起我爸的事,还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丁洁没有回答,她强作镇定地看着莫小离,语气中满是关切,“小离,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糟蹋自己?”
莫小离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糟蹋?我有吃有喝有工作,怎么叫做糟蹋呢?”
闻言,丁洁换了个问法:“你怎么不回家?”
莫小离笑了笑,“我私生活太乱,没脸回家。”
她是没脸回家。
那时候,天上掉下一张巨额支票,她拿着它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她真的醉得差点死了过去。
从死里逃生醒过来时,她竟从发黄的旧报纸上看到了她爸跳楼自杀的消息。
她想,她爸走之前,一定很想要看到自己,可她却离他那么远。
该回家的时候不回家,现在回家还有什么用呢?
许久,她低声问:“我爸怎么死的?”
丁洁道:“就像媒体说的,抑郁症,自杀。”
“抑郁症?”莫小离将茶杯往桌上一掷,洒出一大片水花,“那段时间,我爸做梦都笑等着抱外孙,怎么会是抑郁症!”
丁洁沉默了。
莫小离看看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该朝你发脾气,是我接受不了事实。”
丁洁摇摇头,“我明白。”
两人沉默了很久,冷气将莫小离满脸的汗吹干了。
丁洁一直盯着起起伏伏的茶叶,像是鼓足了勇气,终是抬起头,说出了她早已准备好的话,“我和致远已经有五年的感情了,你抢不走他的。”
莫小离笑了起来,“既然抢不走,你还特意来找我做什么?”
丁洁语塞,莫小离清澈的眼神似乎能把她望穿。
她稳了稳自己的心绪,握住莫小离的手,语气里竟然带着三分乞求,“小离,你看到了,我们已经订婚了。再过不久,我们就要结婚了。”
莫小离抽出手,给自己续满茶,“嗯,是该结婚的。你们结婚了,俞丁两家的婚约也算完成了。”
丁洁心头一震,刚做的指甲差点被自己掐断,“不管你怎么想,我是真的喜欢俞致远。”
莫小离端起茶杯,闻着沁人的茶香,道:“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是我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