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宗明默默挪了挪屁股,想避开又觉得有意思,他还没见过顾苏和谁冷脸呢。虽然顾苏和他一起的时候,见到的人也不多。

“没吃……没吃……”蛮阿抱着膝盖在地上打滚,小苏坏透了,还诬赖他偷吃。

“那他去哪了?”

打滚的蛮阿停下来,想了很久,坚定地摇摇头:“不知道……”

顾苏皱着眉,还是选择相信他,“等着。”他向着付宗明问道,“这有铁盆之类的东西吗?”

他从兜里掏出几张符,还有一个打火机:“用东西盛着比较好,免得纸灰飞得到处都是。”

“没关系,你早上不是也在角落洒了灰吗?”付宗明走到桌子边给他拿了烟灰缸,虽然他不抽烟,但是会客的时候总是会用上的。

“那个不一样,符纸灰还有咒的力量,蛮阿吃掉剩下的灰就只是灰了。”顾苏点燃黄符,放到烟灰缸里,“凑活着吃吧。”

平时顾苏都是燃的特制的香,相对于来讲,符纸就像是快餐,差了点什么,但是蛮阿还是很高兴的用它填肚子。

发觉付宗明在盯着他看,顾苏回了个疑惑的眼神,付宗明哪里真有什么话要说,只是想看着顾苏,看见他就心里高兴罢了。

他眉梢一挑,随口扯道:“我在想……你是哪里掏出来的符,怎么那么多。”

顾苏愣了下,摇摇头:“这我可不会告诉你。”他指着桌上的座机,问道,“可以借我打个电话吗?”

“你用,别客气,这里的东西你都有使用权。”付宗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一份文件,低头似乎在仔细看,耳朵却时刻听着顾苏的动向。

电话接通后,顾苏背过身去,说道:“表哥……嗯,对……没了。”

顾苏的声音很小,似乎顾忌着不打扰付宗明工作。付宗明无奈放弃了偷听,专心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这事我去调查,你不用分心,好好工作。”电话那头的原君策安慰了几句,就挂了电话。顾苏走到蛮阿面前,小声询问昨晚的事情,蛮阿仔细想了想,咧嘴一笑。

“嘿……嘿嘿……我和……的秘密……”

“你要是不说,我就禁你的食。”顾苏板着脸说道。

蛮阿哼哧哼哧在地上晃了晃,消失在原地,躲了起来。这是真的不想说,顾苏虽然有些郁闷,但是也没办法。

他打心底认为蛮阿是属于师兄的,他只不过是暂时顶替师兄照顾蛮阿几天而已。顾苏从来没有打骂过他,顶了天的严厉惩罚不过是禁两天食,蛮阿一点也不怕他,只怕师兄。

顾苏觉得还是应该回家里看看,但是他现在是有工作的人,还是应该先顾着老板,他便把话咽进肚子里,什么也不提。

等周日假期,顾苏认为付老板不用工作,在家待着很安全,便提出要回家去一趟,付宗明立刻比顾苏还要积极的跑去换了鞋。

“我收拾好了,走吧。”付宗明对愣在原地的顾苏打招呼,甚至把他的鞋摆放整齐让他穿上。

“……”顾苏默默看了他一眼,算了,他能保护好他的。

琼姨擦拭着桌子向这边看了一眼,笑得十分欣慰:多好,少爷也会照顾别人了。

大众的记忆很多时候于这个世界是微不足道的,尽管很多人都记得,甚至还会有人为之情绪激动,但不可否认的是,外界总是如同幽深的水潭,风浪过后,暗潮无论多么汹涌,面上仍然会是平静无波。

事情过去之后没过几天,小区里又恢复了冷清,还是那半路上遇见邻居也懒得打声招呼的冷淡模样。偶尔有攀谈几句的也是些妇女,说着老公孩子家长里短。

小区门口站了个女人,衣着干净整洁,朝着里面张望,似乎是有事,却也没人搭理她。付宗明开着车就要从那女人面前过去了,顾苏出声叫他停了下来。

那个女人他之前在楼道里见过,一脸气急地从楼上下来,与他擦肩而过。之所以给顾苏留下印象,是因为在她几乎要错身而过的时候,虽然是很气愤的状态,却仍是勉强地对顾苏笑了笑。

顾苏按了按钮放下窗子:“你好,请问有事吗?”

女人也礼貌x_ing笑了笑,原本就是个面容清秀有气质的女人,笑起来又温柔了几分:“你好,我姓谢,我爸和我哥哥住在这个小区里,我有些事想找他们,但是保安说没有业主的亲口确认,不能随便放人进去。”

“那打个电话问一下吧,叫个人来接你。”顾苏道。

“是啊,我就是前两天打不通电话了,这两天都不停打电话,没一个通了,趁着周末放假过来看看。”谢意笑了笑,尽是无奈的意味。

从谢父和哥哥谢军搬到这里之后,她只来过一两回,不是不孝,是来不得。嫂子x_ing格泼辣,生下儿子之后更是成了掌权的人,她不过是问父亲过得好不好,那个女人就冲上来骂。

“不过是泼出去的水,还有脸在这里指手画脚嚼别人舌根?你问这话明里暗里不就是说我虐待你爸爸吗?他这是在我家!我给他饭吃!你说我虐待他?好啊,你尽管来,只要你在,你爸爸就没饭吃,连口水都别想喝我的!”

谢意气不过,拉着父亲就要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地方,这简直太荒谬了。那个女人抱着儿子就开始干嚎,一面说着恶小姑子欺负嫂子,眼里没人,没教养。孩子见闹得慌,也张口就大哭起来。

在一旁看着不说话的谢军看儿子哭了,场面闹得不可开交,上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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