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位非常可怕的前辈啊。”青年眨了眨眼,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西夏根本不会去猜想他脑子里到底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事实是他只是想去打听一点事而已,毕竟人类的长者最宝贵的,当然不是逐渐衰落的身体,而是那因为生存久远,日益丰富的经验和见识。
对于一个小心翼翼生存在人群中,生怕露出什么马脚的喰种来讲,隐瞒改变身份似乎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别的喰种怎样,至少在离开之前,崛北贤不知道在哪里伪造了西夏的身份——来自远方的表亲,虽然无论是外表还是别的,两人都无半点相像,但是相处起来,在单方面来看,似乎是十分“融洽”。
虽然早就在群体之间生存,但对于一个虚来讲,那段时间几乎可以算的上是忽略不计,所以对于人类之间规矩过于陌生的西夏,对于这里的一切漫不经心的态度在某方面让崛北贤惊愕的程度之下莫名其妙居然起了一份跃跃欲试。
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的阿谀奉承到后来的完全属于友人之间的亲密怠慢,青年在怀着自己的小心思在一次又一次试探着西夏的底线。
不过,真可惜。
西夏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喰种。
虽然用着义骸,却彻彻底底只是盛着怪物的躯壳。
无论再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强大的心脏和大脑也会轻而易举淡化成平常。
所以站在地铁的大厅,他也只是捏着车票,面无表情的看着青年和自己被早就埋伏在暗处的人无声的团团围住。
人群被悄声驱散,拎着奇怪箱子的人在无声的接近。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得知自己和崛北贤要离开的消息,但是踏进这里的一刻起,西夏都知道他们潜在哪里,望过来的目光带着怎样的情感。
但是那又怎样呢。
西夏看了眼车票上的目的地,完全无视掉了青年望过来乞求一般的目光。
他慢吞吞,轻而易举的在青年怀里挣脱,看着他瞪过来的眼睛逐渐变成了可怕却透着诡异美感的红眸,血色的羽状赫子在生出,伴随着周围夹杂着的尖叫,他提起了脚步,身体因为极致的速度在人类眼里变成了可怕的残影。
在逃脱之前,他还想要伸过手来抓住西夏。
当然,后者只是轻轻侧过身,便避开了对方指甲尖锐,轻轻一握便能撕裂人类手腕的手指。
崛北贤余光扫过半包围走过来,打开了箱子,拿出了奇怪形状武器的人们,忽然眯起了眸子露出了一个嘲讽般的微笑,他扭过头,盯着西夏看了一会儿,又皱起了鼻子,轻轻嗅了嗅,就像是要记住他的味道一样,然后他看着西夏的白皙脖颈,慢慢伸出舌尖舔了一圈唇角。
“真遗憾……阿夏,恐怕我不能陪你了~”
冷漠声调几乎没有变化的平板话语,无论是讨好,恐惧,惊愕还是什么别的情绪都不会在出现在这张脸上,他只是有些恹恹轻轻皱眉,然后看着那群搜查官突然叹了口气,“……没想到这次也这么快就结束了啊……”
莫名的态度,随之而来的是莫名增强的实力。
一直感觉到的违和感,现在终于露出了马脚。
若是这时候青年问他什么时候怀疑他,西夏肯定会仔细考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无论怎样都像是有恃无恐的大胆?还是莫名谈起“若是发现大人没有身份就麻烦了”的话?
西夏可能真的会因为麻烦所以完全归为诡异的直觉。
但是现在,青年明显陷入了一番苦战。
对峙的人有着人类柔弱的躯体,却握着属于喰种的赫子制成的武器。
踉跄的脚步居然能勉强跟得上是异体的速度,每一次挥刃带开的血花都会让伤口愈合的速度减慢。
当然,结果也没有出乎西夏预料。
即使人类想方设法,每一次的追捕也大多数会带了可怕的代价,崛北贤的手指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之下像是最锋利的刃,玩笑一般豁开了人的肚皮,在肠子掉落下来散成一团之后,便似是尘埃落定,已成定局。
西夏看见脸色苍白,却依旧努力维持镇定的男人站在另一边朝自己招手。
是曾经拜访过的警察,依旧穿着那略显厚重的大衣,虚敏锐的目光足够看清不仅是手指,他整个人都像是在不自觉的颤抖,弧度降到了很小的程度,却足以显示他现在心脏加速,浑身冷汗,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扭身踉跄着落荒而逃。
但他依旧站在那里,定定的,紧张的来回在喰种和西夏指尖游移不定。
他在害怕喰种会伤害他。
就像是他在猜测他是不是青年诱拐的孩童一样。
莫名其妙,西夏忽然得出了这个结论。
脑海中的想法在出现的同时也被心底的妖怪熟知。
于是,瞬间的静默之后。
最先憋不住的便是绿深毫不掩饰的嘲笑。
你瞧,他在担心你呢西·夏·酱~
后面的名字被喊出了轻/佻尾声上扬的腔调,即使看不到,也能猜测出他现在是带着怎样的恶劣的表情。
男人上前两步,却又不安的退了回去,他紧盯着那战斗中的残影,不安的试图寻找喰种的身影。
当然是一无所获。
没有经过特意训练的他,还是普通人的体质,即使在警局有受过教导,实力却在周围所有人当中还是落到了底层。
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恐怕是最让人难过又无比讽刺的事。
西夏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