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因为那些都是事实,他确实是个有名无实的空壳皇子。
强按下心中的怒气,黎沧抬手打了个响哨,便听马蹄哒哒,小白于大雨中疾驰而来。
纵身跳于马背,黎沧留下一句:“萧照你今日放我离去,他朝一日必然后悔!”
余音未了,一人一马已经跃过重重黑甲的包围圈,消失在茫茫大雨中。
“他娘的!”乐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对萧照道:“你就这么白白放他走?他好歹也是魏国的皇子,且灵力不低。”
萧照挥了挥手,解散了周围的一众官兵,道:“魏国如今是太子势力最大,又深受魏皇的重用。这个五皇了势力虽然弱了些,但我观其人绝非泛泛之辈,一但起势能和魏太子分庭相抗,魏国少不得会有一番内斗。更重要是,他的灵力很强,今晚又占据了天时,即使我们以多胜少,伤亡也必然惨重。”
苍穹之上,一道闪电,金龙乍现,照得萧照的周身亮了一亮,便又瞬间恢复幽暗。
“轰隆!”惊雷紧随闪电之后,在天际炸响。
子夜忽然惊醒,只觉心口突突直跳,额间更是冷汗直流。
“外头是什么声音?”帐内是幽暗一片,她的声音显得很荒张,只是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究竟是因何而心乱。
朵儿赶紧起来点亮了灯,又递上了茶,道:“小姐是被方才的雷声给惊到了吧?这是春雷,莫要害怕。”
子夜抿了口茶压了压惊,道:“不是雷声,我好像听到营帐外有打斗声。你听,这半夜的,那些当兵的怎么在外头乱走?”
朵儿凝神听了听,果听得营帐外有杂乱的脚步声,遂道:“小姐稍侯,奴婢去外头瞧瞧。”
帐帘一掀,风呼得一声灌进帐内,好在那帘子够厚,放下后便立时隔绝外头的大风。
朵儿去了片刻就回来了,道:“小姐,奴婢打听过了。听那些当兵的说,今夜他们在训练呢。现在训练都结束了,官兵皆已回营。你听听,外头是不是安静下来了?”
训练?这大风大雨的,又是半夜三更,还会训练?
但此时只能听见外间风雨声,并不见有其他的动静。子夜便打消了疑虑,又和朵儿闲话了几句后,便熄灯睡觉了。
接连几日的大雨,等到了第七日,风停雨止,天空一片湛蓝,可谓是天光独好。
而建安城也已遥遥在望,及近城门,便有朝官迎侯。待凯旋大军进到城中,不肖多说,自有一番热闹盛况。
子夜和朵儿乘着马车,夹在众军中,穿过热闹的街市,行过围观的人海,最后悄无声息的驶入了萧照的府邸。
朵儿掺着子夜,在府内管事的带领下穿过前厅,走过弯弯绕绕的抄手游廊,路过带有大湖的后花园,最后到了后宅的一处带独院的小楼前。
管家萧福道:“这是留云居,以后便是子夜小姐的居住了。前两天得了将军的信,奴才便唤人将这里收拾干净了,小姐住着有什么缺的、少的,尽管跟萧福说。”
子夜点了点头。
朵儿先前被卖到过大户人家做过丫头,略知些内宅的事,便问道:“萧管家,我们这一路走来都没瞧见贵府的女眷。也不知府上都有哪些主子,可有忌讳?”
萧福对子夜的来路实在有些摸不透,但是能得到萧照的青睬,又特意安排在自己府上居住的,这可是生平头一回。自然也愿意多说几句,遂将萧府的情况大概给这主仆二人介绍了一下。
萧氏乃是世家大族,子弟众多,家宅极为兴旺。人多,事非难免就多。萧照十五岁那年,父母接连逝去,萧照便在另僻府独居。因为一直未娶妻纳妾,府中没有女眷,再加上萧照喜欢清静,除了守门的军士和一些必要的奴仆外,再无旁人,偌大个将军府,显得空空荡荡的。若论人气,莫说是朝中大员了,便是连地方郡守的府宅都比不上。
“大将军平常公务繁忙,府里也就些下人,子夜小姐尽可随意些。”萧福和子夜说起话来极为和蔼,让子夜顿生好感。
等到萧福走远了,朵儿才低声对子夜道:“小姐,我们以后就会一直住在大将军府吗?”
朵儿命苦,身如浮萍,几度被卖,最为期望的便能跟个好主子,过些安稳的日子。大将军府在眼下看来,自然是个好地方,至少比她从前待过的地方都好。
子夜却茫然地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萧照为什么会收留她。如果说当初从孙垚手中将她救出是出于一时路见不平,后来为她治病估计也是秉承着救人救到底的想法吧?那让她住到自己家的后宅又算什么事呢?
子夜思来想去的不明白,朵儿却似乎想到了,“因为小姐现在体内的余毒未清,陆军医每天还要给小姐配药草,好让小姐泡药浴。若是小姐住的远了,当然不方便了。”
说着,便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姐虽然年纪小了些,但长得漂亮,说不定大将军是对小姐动心了呢。”
子夜正在喝水,听到这话,一口茶水便喷了出来,呛了好一儿,方道:“照你说的,那萧大将军是想叫我以身报恩?”
☆、报恩的方式
朵儿思来想去,除了此一条实在也解释不出其他,遂郑重地点了点头:“小姐,大将军很好呢。长得俊,位高权重,最重要的是尚未取亲啊。即便已然娶亲,能给大将军做个妾,那这一辈子也是锦衣玉食呀。小姐千万要留住大将军的心。”
子夜道:“萧大将军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