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相信雷古勒斯,因为据他对弟弟的了解,雷古勒斯那么正直,才不是那种胡乱散发荷尔蒙的人。
“……没有什么特别的。”雷古勒斯想不出有什么好说的。他已经听出了西里斯的言外之意,不过他和哈瑞特之间的对话确实从来都无关感情。无非是哈瑞特又遇到什么什么疑问,或者讨论下一次d.a集会到底该教给大家些什么。“一定要说的话,她组织了个防御协会,教其他学生防御性咒语。”
“哦?”西里斯的注意马上被转移了。“他们自己组织的?她怎么没告诉我?”
“霍格沃茨校外通信渠道被监视了,可能不太好联系你吧。”雷古勒斯说道,“她只是会问我关于咒语上的事情。”
西里斯知道今年魔法部插手霍格沃茨的事情,也听说了乌姆里奇的理论教学。只是没想到他们能做到这一步,只能说哈瑞特不愧是詹姆的孩子、他的教女。真是好样的!
放下双面镜,西里斯才突然反应过来,既然是霍格沃茨的通信手段被监视了,哈瑞特不能联系到他,那为什么能联系到雷古勒斯呢?
*
每天晚上哈瑞特的噩梦还在继续。这不过这次的梦境持续的长了一些。
她穿过那条长长的昏暗走廊,这次那扇黑门的前面坐着一个人,他的腹部一起一伏的,好像在打瞌睡。哈瑞特伸出舌头,尝了尝那人的气味。她渴望咬那个人,但她必须克制住这个冲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可那人惊醒了,猛地跳了起来,一件银斗篷从他腿上滑落下来,哈瑞特看到他明亮、模糊的轮廓屹立在面前,他从口袋里抽出了魔杖。
她别无选择,竖起身体向那个人袭去。她的尖牙深深地刺入他的皮肤,刺穿了脆弱的肋骨。热乎乎的鲜血流了下来,味道很不错。那人大叫一声瘫倒在墙角,鲜血溅到地面和墙壁上。
哈瑞特猛地惊醒,额头的伤疤疼的几欲炸裂。宿舍依然很安静,其他人还在睡眠中。
她随手拉过一件晨衣披上,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宿舍。
她咬了韦斯莱先生!
顾不上已经是深夜禁止学生游荡的校规,哈瑞特扶着墙壁走下格兰芬多塔楼。走廊里空无一人,安静地哈瑞特只能听到她自己微微的喘息声。头上的伤疤还在一跳一跳地痛着,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僵硬了,就像被施了石化咒一样。但是她必须告诉邓布利多教授,韦斯莱先生有危险。哈瑞特本能地感觉到那不是一个梦,而就是现实。
海莉斯披着旅行斗篷,刚刚从校外回来,因为明天早上还有圣诞节假期前的最后一堂古代魔文课。她正急匆匆地准备赶回东塔楼,但是路上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哈瑞特?”海莉斯有些奇怪,“现在你应该在床上才对。”
“不,我看到了。”哈瑞特很高兴在这里能遇到海莉斯,她焦急地说道,“韦斯莱先生有危险,他被蛇咬了。”
海莉斯一惊,难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她马上说道,“我们去见邓布利多先生。”
在讲述那个梦境的过程中,哈瑞特非常烦躁,因为自始至终邓布利多也没有看她一眼。这让她觉得很恼火,就像邓布利多好像不信任她似的。
很快画像就传来了消息,亚瑟被送进了圣芒戈,韦斯莱家其他的孩子也被叫到了校长室,用门钥匙被送到了格里莫广场。
等孩子们都走后,海莉斯才面色苍白地说,“会被黑魔王发现吗?”
“不好说。”邓布利多用魔杖轻轻地敲打着一件制作精巧的银器。淡绿色的银烟从顶部的小银管中喷了出来,渐渐形成一个蛇头的形状,他又敲了敲,烟蛇马上分开成了两条。“严格来说,哈瑞特不算是魂器。在伏地魔的灵魂进入哈瑞特的身体时,他没有念制作魂器的咒语。”
“这种视觉共享是单向的吗?”海莉斯担忧地说,“她刚才是蛇的视角……”
“至少我们可以肯定雷古勒斯之前的情报,伏地魔把纳吉尼也变成了魂器。”邓布利多在书桌后面坐下,手指交叉。“但是因为没有先例,我也不能断言伏地魔到底能不能透过哈瑞特的眼睛看到什么。”
“以防万一,还是让她学一下大脑封闭术吧。”海莉斯建议道。“我可以教她。”
“亲爱的海莉斯,你要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邓布利多说,“我会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教她的。”
*
哈瑞特在圣芒戈用弗雷德和乔治发明的伸缩耳偷听了韦斯莱夫妇和穆迪的谈话。他们说伏地魔可能附身在她的身上——这让哈瑞特非常恶心,而且感到自己很脏,受了污染,好像带着某种致命的病菌,不配与干净、清白的、身体没有被伏地魔玷污的人们一起坐地铁从医院回去。
她的行李在早上就从霍格沃茨拿到了格里莫广场。她一言不发地上楼,拎起行李,偷偷地跑下楼。
伏地魔是想要杀她,她也的确很害怕。但是她不能为了吝惜自己一个人的命而害了更多的人。哈瑞特拎着箱子走到门厅,却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话了。
“我有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口信。”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抚摸着山羊胡须说道。
哈瑞特急忙转过身。
“他叫你待在这儿。”菲尼亚斯说。
“但是……”哈瑞特不明白,邓布利多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在这里大家会很危险的。”
“傻丫头,你觉得邓布利多不会考虑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