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地望着他,仅仅只是几秒钟,她笑起来,“老板,是你啊?”
她等得困了,还以为有人要抢孩子,结果闹了乌龙。
“要真是人贩子,还等到现在?”厉泽川把厉亦航抱在怀里,却发现儿子手里铐了手铐,不明所以地望着岑曼曼。
岑曼曼眨了眨眼,抬手将手铐从他衣服上褪下,解释道:“我怕他走丢,就用了这个办法。”
“那就不要带他出来。”男人直起身,注意到儿子身上裹着的棉袄,眼底起了波澜。
岑曼曼自知理亏,抿唇没说话。
刚要起身,发现半个身子全麻了,只能再坐一会,等着麻意消散。
厉泽川向前走了两步,见她还坐在原地,出声问:“还不跟上来。”
“老板你想走吧,我等会自己打车回去。”
岑曼曼捏着自己的腿,抬眼见他已经离开,深呼出一口气,还好没有发脾气,还好没有责怪她。
试了两次,都没能站起来,岑曼曼懊恼地看了四周,来嘉年华玩的人已经离开,只剩下她还坐在这里。
这算是给她擅自带别人家小孩出来的惩罚吗?
厉泽川就是在天色渐暗的时候返回的,果然见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傻愣愣地捶着腿。
他走过去,对上那双诧异的眼睛,弯腰将她抱起来,在她挣扎时,适时开口,“别动。”
见她不听教,继续乱动,冷下声音说:“再动把你扔下去。”
岑曼曼吓得脖子一缩,没再动了。
她小声问:“老板,你怎么回来了?亦航呢?”
“张钊开车先走了。”厉泽川稳稳地抱着她,走过层层的台阶,穿过玩耍嬉戏的人群。
“哦,那你等会怎么回去?”她就像是好奇宝宝一样,一路上问题很多。
“打车。”厉泽川见她露出新奇的表情,有些好笑地问:“那是什么表情?打车很奇怪?”
岑曼曼摇着头,“我们打车不奇怪,但是老板打车就奇怪。”
每天从他手里流走的资金没有千万也有百万,这样的人去打车,怎么都觉得格格不入,甚至觉得不可能?
但当厉泽川抱着他拦下出租车,并上了车时,她相信了。她现在坐在出租车上,而身边的确坐着老板。
“以后不许用那种眼神看我。”厉泽川瞥了她一眼,然后闭目养神。
岑曼曼连连点头,不时用余光偷瞄他,确认他不会突然睁眼,才转过头大大方方地看着他。
这样的男人,即使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浑身上下也散着成熟男人的气质,可也是这样的男人,他经历了离婚,实在想不通是因为什么导致婚姻破裂。
出租车并没有停在医院,而是开到了酒店。
厉泽川开口说:“下车吃饭,吃完送你回去。”
岑曼曼抱紧双臂跟在后面,还未走进酒店,男人停下步子,将外套脱了披在她身上。
“老板,马上就进去了,我不冷。”
“不披,那就扔了吧。”
岑曼曼和他对视,最终妥协了,拢着衣服继续向前走。
“厉总,在这里相遇,一起吃顿饭吧。”娇笑妩媚的声音响起,寒冬腊月天,女人穿着深v,踏着高跟贴上来。
厉泽川不动声色地避开,朝着她身后的一群人颔首,“今晚不方便,你们请。”
员工对老板八卦的好奇度,不亚于娱记对当红明星的好奇,在看到有女人贴过来的时候,她还主动让了位置,不过见厉泽川兴致缺缺地避开,也知道两人没戏。
抱着胳膊随意张望,目光落及不远处那群人时,身子却不由得一僵,觉得走一步都觉得很困难。
“那真是可惜了。”女人抖了抖胸,眼中划过失落,在看到男人身后站着的女人时,调笑着问:“哟,这是厉总的新欢?”
说这话时,那群人已经走过来。
岑曼曼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是看着他,又像是眼神在放空。
厉泽川看到岑南熙面色阴沉,回头看了身后的傻女人,见她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站在那里,大手一捞将她带到身边。
这个动作无疑是在承认刚刚那个女人的话,但在岑南熙看,更像是在向他宣战。
男人看男人总是这般,带着欣赏,却又有几分嫉妒。
“小美人莫不是冻僵了,瞧这脸白的吓人。”人群有人调侃,久久得不到回应,又觉得无趣。
“哎,南熙,我怎么觉得她很眼熟呢?是不是你们岑家的养女啊?”又有人问起。
岑曼曼在听到‘养女’二字时,眼睑微动,回过神来。
见厉泽川的手搭在自己腰肢,吓得向后退了两步,男人没有用力,也就任她挣开。
岑南熙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冷冷望着刚刚那人,“你记性倒是挺好?!”
“嘿,谁让你妹妹长得漂亮呢?”那人没察觉到岑南熙的冷意,继续调侃。
其他人也接连附和着,但他们心中却清楚,若说漂亮,岑曼曼算不上,但骨子里的那种恬静的感觉,却让人忽略不了。
清纯,对,就是清纯。
如今把头发扎在脑后盘起来,说是高中生也没人会不相信。
岑南熙双手紧紧握拳,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却发现她早就垂下头,根本没看他。
“去吃饭吧。”厉泽川和一行人打了招呼,偏头说道。
岑曼曼垂头数着地板,下意识点头,跟在他身后走了。
其实她心里很慌乱,好像每次看到岑南熙都是这样,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