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难为情了,忙道:“陆三夫人,你切莫误会,我与务观如今不过区区故友,怕是没有能耐劝服他弃奔襄阳。”
王氏摇头,“您可以的。况且,不管结果如何,但求少夫人勉力一试。妾身已经用尽办法,委实无可奈何,亦不愿看见婆婆与务观闹翻。”
唐琬心念,她与陆游过往有过一段纠缠,教她以何种身份去劝说方免尴尬?再者,她自认了解陆游的性子,那是,几头牛亦栓不住的呀!饶是她当真去劝,怕且也叫王氏失望。
王氏继续说:“要么妾身回陆府,与婆婆一同前来求少夫人您?”
这话教唐琬诧异,她尚未来得及接话,又闻王氏念道:“其实婆婆亦深信务观会听少夫人您的,方答允妾身前往赵府求助。少夫人,您若与婆婆有何过节,能暂且放下,先劝劝务观?”
“误会了误会了,我与陆老夫人无过节。”一切已成往事,唐琬何来心思装载。
王氏见唐琬仍不松口,遂忽地要跪下来,吓得唐琬连忙下蹲扶着她,不让她的膝盖落地。
“你快起来!”
王氏不肯,婆娑着眼,“少夫人,务观对妾身虽无情,但他好歹是夫君,妾身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